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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话,岑鸢那张脸可能早就被划花了。
商滕不温柔,一点也不。
那个女生拿着指甲往岑鸢脸上划的时候,那颗篮球正好砸了过来。
力道很重,直接把她砸的倒了在地上。
她捂着脑袋,没有半点刚才的跋扈,被砸懵了。
似乎想骂人,可看到对方是商滕,她害怕的哭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上流圈子也分阶层,她可以随意欺负岑鸢。
同时,商滕也可以随意的欺负她。
商家不光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而且还在无限制的将这座金字塔往上抬高。
她不敢得罪商滕,也得罪不起,他想弄死她,太简单了。
商滕语气冷,有些不耐烦,没有半点对女生该有的绅士风度:“哭你妈啊,还不快把球给老子拿过来!”
那个女生哆哆嗦嗦的拿着球过去,抖的厉害。
商滕接过球,面无表情的从岑鸢面前离开。
她看着他的脸,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在心里铺开。
自卑内向的人,总是很容易被一点小火种就点燃情感。
岑鸢也是。
那个时候的商滕,仿佛就是点燃她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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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没多久,手机进了一条新短信。
她的银行卡进账了一笔钱,商滕转给她的。
她也没数后面多到眼花的零到底有几位。
每次都这样,用钱来打发她。
岑鸢把手机锁屏,让司机到附近的万达停一下,她去买点东西。
司机点头,换了另一条路线。
岑鸢买了点名贵的补品和烟酒,用商滕转给她的那些钱。
车停在别墅楼下,佣人过来开门。
客厅门是开着的,从她这儿能看见,灯火通明,不时有笑声传来。
是温馨有爱的一家人啊。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个外来者。
后加入的,都不会太受欢迎。
岑鸢进了客厅,把鞋子换了。
江巨雄看到她后,脸上的笑稍微收了点,但眉眼还是温和的:“来啦。”
岑鸢点头,把那些补品和烟酒放下。
不等她开口,刘因没看到她身后的人,脸色微变,然后笑着将她拉上二楼,说有些话要和她讲。
门一关,她的脸色就变了:“我不是让你把商滕带回来的吗?”
岑鸢轻声解释:“他有事,所以......”
“他能有什么事,他是你老公,陪你回娘家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她很生气,但又害怕被客厅里的江巨雄听见,于是只能压低了声音冲她发脾气,“如果是窈窈,肯定不会像你这么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拴不住!”
刘因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毕竟自结婚以后,商滕便没有陪她回过一次江家。
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就流传开了,说商滕心中压根就没有这个老婆,还记挂着旧人呢。
他明知道这么做,会让她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闲聊的笑柄,但他表现的丝毫不在意。
岑鸢明白,他娶她,只是出于你情我愿的利用,没有感情。
自然不会在乎。
她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挺平静的:“那你可以去找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刘因看到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清冷模样就来气。
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怎么养孩子的,养的这么木,勾引男人都不会。
“你爸最近身边狐狸精多的很,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是想等着我被扫地出门吗?”
她是小三上位,自然知道那些小三都有着怎样的手段。
她当年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甚至......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岑鸢,心里仅有的那点愧疚一闪而过。
岑鸢的语气很平静:“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办法帮到你。”
“商滕是你老公,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岑鸢摇头,很有自知之明:“我们没有领证。”
“没有领证那也......”刘因顿住,惊道,“什么,你们没有领证?!”
商滕娶她不过是为了应付那些不断催婚的长辈,还有那些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的追求者。
办个婚礼就能起作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领证?
商滕不会做不划算的事。
他是个合格的商人,永远都有办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婚姻也能成为他放在天平架上的砝码。
他的人生中,走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
刘因似乎还没彻底消化完这个信息量,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
岑鸢自己推开门出去了。
客厅里,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江窈还在讲着自己今天在公司遇到的趣事,把江巨雄逗的大笑不止。
岑鸢走下楼,江窈见她身后没人,于是问了句:“妈呢?”
岑鸢轻声道:“还在房间里。”
江窈小声嘀咕了句:“那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喊妈下来吃饭。”
她俏皮,活泼,外向,是讨人喜欢的性子。
不像岑鸢,安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闷木头一样。
哪怕江窈不是亲生的,但她还是深受这一大家子的疼爱。
岑鸢落座后没多久,江祁景从房间里出来。
他是岑鸢的弟弟,刘因生下岑鸢之后的第三年,江祁景出生了。
但他和岑鸢并不亲近。
应该说,这个家里的人,都和岑鸢不亲近。
只有礼貌的客气。
江祁景今年读大三,搞艺术的,在外面住,偶尔回家。
他和岑鸢长的很像,都是温柔的眉眼。
这点让江窈很不满意,仿佛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自己才是外来的。
为了巩固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也为了让岑鸢认清现状。
她故意给江祁景夹了他最爱吃的油麦菜:“多吃点,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最爱吃这个了,我每次跟你抢,你都和我闹。”
她话里话外的,都是姐姐对弟弟的宠溺。
江祁景没说话,把佣人叫过来:“帮我把饭倒了,重新盛一碗。”
江窈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江祁景冷眼看她:“我不爱吃别人的口水,很脏。”
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冷淡性子,但江窈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她眼睛一红,哭了,跑到她爸那儿撒娇:“爸,你看他!”
江巨雄无奈的看了眼江祁景:“好了,他到底是你姐姐。”
江祁景语气淡:“我怎么不知道我妈给我生了两个姐姐?”
江窈哭的更凶了:“爸......”
江巨雄最近被公司里的事折腾的够烦了,这会只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都不行。
顿时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头。
旁边的刘因察觉到他的不悦了,出声呵斥江窈:“多大的人,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江窈这才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下。
她心里还是有数的,知道点到为止,毕竟自己不是亲生的。
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但她心里还是有火,看到跟没事人一样安静吃饭的岑鸢,这股火烧的更旺了。
于是故意戳岑鸢的痛点:“岑鸢,你和商滕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他还一次都没来过家里啊,这工作再忙,也不至于一次这点时间都没有吧,更何况我前几天还在酒把碰到过他,身边好几个美女陪着呢。”
她说完以后,才故作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捂住嘴,“我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有应酬。
岑鸢放下筷子,笑了笑:“我知道的,他工作上的应酬,推不开。”
江窈的确在酒吧遇见过几次商滕,不过他基本上都是和他那些朋友在聚。
美女作陪是她故意说出来膈应岑鸢的。
想不到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她的话似乎也能证明她在撒谎。
谁工作应酬,会和朋友去酒吧?
呵,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压根就是名存实亡。
这点从商滕没有陪她回过一次娘家都能够看出来了。
江窈为她鸣不平:“什么应酬啊,还非得去酒吧谈。岑鸢,我看你就是太好骗了,商滕半个月不回家,这次回娘家也不陪你一起,我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重视你啊。”
这话说到刘因的心窝子里去了,她心里还憋着火呢,筷子一甩:“没用的东西!”
江巨雄眉头皱着:“哪有你这么说孩子的,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自然会处理。”
江窈心里暗爽不已。
原先她还嫉妒岑鸢嫁进了商家,现在看来,她连个同妻都不如。
岑鸢没胃口了,放下筷子,去喝汤。
江窈不依不饶,还在讲:“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笑话你呢,连带着爸妈都跟着抬不起头。”
气氛一时之间凝固了。
直到开门声打破这可怕的僵局。
佣人恭敬的喊了声:“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