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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和表姐在湖边钓了一上午的鱼,因为爷爷从小就会钓鱼,便将钓鱼的技巧,怎样的选滩、怎样的找窝、怎样的试水、怎样的上食等等一大堆的钓鱼知识全都手把手的教着表姐,表姐也专心地学着。
爷爷做了个示范,将渔竿握住,以渔竿上的渔线、渔钩、渔浮试了试水的深浅,然后将渔线上的渔浮移动着,告诉表姐:“钓鱼的时候,有浅水钓鱼和深水钓鱼,春夏水暖,鱼儿喜欢浅游,这时钓鱼要浅钓,将渔浮移到离渔钩约七八寸的距离,让渔钩的渔食浅浮水中,这样鱼儿游动在水里,便会容易咬钩。”
表姐望着爷爷,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听爷爷讲了春夏钓鱼的方法,轻轻地问道:“那现在天冷的时候钓鱼怎么钓呢?”
爷爷将渔线上的渔浮移好,在渔钩上将红蚯蚓掐了一段串在渔钩上,轻轻的甩线,那渔钩带着渔线和渔浮“叮”的落入湖中,一会儿,几点白色的浮标飘在水面上。爷爷转身对表姐说道:“天冷的时候,鱼儿也怕冷,它们一般都会缩在深水的水底,或者集中在鱼窝里,抱团取暖。这时候钓鱼,就要放长线,试好水深,将渔浮调到恰好让渔钩离水底三四寸的距离,这样渔钩上的渔食在水底晃动,便会引着那些缩在水底的鱼儿上钩。”
“渔浮动了!有鱼!有鱼!”表姐忽然用手指着湖水中飘着的渔浮喊着。爷爷回过头看向水中,只见那浮在水面的白色浮标在水中一点一点的动着,便集中注意力,聚精会神地望着水中的浮标,一只手握紧钓渔竿。
不一会儿,只见那水中的渔浮子又点了几下,然后猛地沉入水中,爷爷握着渔竿一甩一拉,一条大鲫鱼被甩上了湖岸。“好一条大鲫鱼!应该有七八两重了!”表姐跑到鲫鱼掉下的湖岸草丛边,只见那鱼咬着渔钩和渔线在草丛里蹦跳着。
爷爷放下渔竿,在草丛里拿起鱼,边将鱼儿下钩,边对表姐说:“鱼下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让渔钩将手刺破了。”说完,将下钩的鱼拿着,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垂柳枝,将鱼儿从腮里穿好插在水边。
渔钩上的蚯蚓还没被鱼吃掉,爷爷整理了一下渔钩上的渔食,将渔竿递给表姐:“你来钓一下!”表姐接过钓鱼竿,站在湖边,用劲的甩了一下,渔钩带着渔线被甩出很远落在湖中。
爷爷望着表姐甩出的渔线,笑了笑:“你那甩得太远了,要离水岸近一些。”表姐在爷爷的指点下试了几次:“对!对!就这距离正好!”表姐握着钓渔竿,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水面的浮标,见渔浮动了一下,急忙一甩渔竿,没有钓到鱼。
“别急!慢慢地,渔浮动的时候你不要动,等渔浮沉入水中的时侯再甩渔竿。”表姐听着,试了好几次,其中换了一次蚯蚓,等渔浮动的时候,紧张地望着,最后那渔浮往水下沉去,爷爷喊了声:“甩渔竿!”表姐握着渔竿,向上一拉一甩,只见那渔线带着一条鱼儿从空中落向草丛。
“啊啊!我钓到鱼了!我终于钓到鱼了!”表姐放下渔竿,跑向草丛拿起鱼儿,爷爷急忙喊了一声:“小心!”话音未落,表姐“哎哟!”一声,手被渔钩刺破了!爷爷跑到表姐身边,将表姐的手拉起,只见表姐的手指头上,一丝鲜红的血,指尖上一个针刺的针孔。爷爷将表姐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过了好一会,抽出手指,吐了嘴里的血水,表姐的手上没有了血迹。
爷爷将鱼捡起,和柳枝上的鱼穿在一起,拿起渔竿,对表姐说道:“不钓鱼了!我们回家吧!”表姐望着爷爷,“嗯!”了一声,跟着爷爷回到了表姐的家。
中午烧饭的时候,爷爷没让表姐动手,菜籽湖边的人家,渔民的孩子从小就会做饭。爷爷将灶间的火生了,然后洗米煮饭,将洗好的米下在锅里,拿起树枝穿的鱼,抽掉树枝,拿着菜刀,刮鳞剖肚,将鱼洗干净,揭开灶上的小锅,将鱼放进水里,切了些姜沫、大葱,将姜沫、大葱撒在锅里,从盐缸里挑了一些盐撒在锅里,盖好锅盖,然后在灶间用火钳又往灶膛里塞了一些柴火。
表姐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爷爷有条不紊地烧着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等了一会儿,饭香和鱼香飘满厨房。爷爷拿了一个大青花瓷的汤盆将锅里的鱼盛了端在桌上,洗了两只碗装好饭,从筷箩里抽出两双筷子,在厨柜里拿了一个汤勺,走在厨房门边对着表姐笑了笑:“表姐!吃饭!”
坐在桌前,表姐拿起汤勺喝了一口鱼汤,清沌鲫鱼,味道鲜美。表姐问爷爷:“这是姨妈教你的吗?”爷爷摇摇头:“不是的,有时候和父亲一起去枞阳的黄花桥边摸渔,中午不回家吃饭,父亲就在那黄花桥的水岸,就着烤火的炭火将从水里摸的鱼这样清炖了吃,父亲说:‘这样清炖的鲫鱼不仅味道鲜味,还大补身体,女人吃了能发奶!”
表姐的脸一红,低着头对爷爷轻轻的说道:“以后结婚了我给你生孩子!你用鲫鱼炖鲫鱼汤给我喝!给我发奶可好!”爷爷望着表姐,用劲地点了点头!红着脸“嗯!”了一声。
吃完饭!爷爷将锅碗收拾干净,从门外的院子里找了一根粗些的断树棍,在针线篮里抽了些丝光线,将断树棍拼成十字,把刚才剖鱼的鱼腸子用线吊着挷在树枝上,从厨房里找了一个空的腌菜坛,将树棍放在坛里,又找了些细麻绳,系在十字形的树棍上,提着绳子,吊着腌菜坛晃晃悠悠。
做好一切后,爷爷对表姐说:“下午我俩去湖边走走,看看大雁、白鹊、白鹭怎么样?”表姐点了点头:“那这是干什么?”表姐用手指了指爷爷手中的绳子吊着的腌菜坛。爷爷笑了笑:“这是秘密!”
初冬午后的菜籽湖,凉风从湖面吹来,虽然有点冷,但天空的暖暖的太阳照着,也不觉得冷。爷爷拎着绳索吊着的腌菜坛,和表姐走出院门,两个人向车伏岭的岭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