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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影子。
那等不受拘束的恣意,披着忽明忽暗的光,像是同刚来国公府的小姑娘渐渐有了重合。
似她眸中璀璨的亮色,也似她心中不服输的志气。
好像他的宋锦茵,本就该如此。
裴晏舟又无意识抚上了那枚玉佩,一如他之前沉思的每一次。
其实说起来,若当年那位安阳县县令未被大水冲走,凭他那三年的政绩和胆识,进京为官,该是水到渠成之事。
兴许行到如今,官职还不低。
可偏偏......
思及此处,裴晏舟心里猛地一抽,再也不敢往下想。
“属下刚收到密信,冯太守和易家,果然是从两年前那场水灾后才来往密切,且那场水灾,说起来并不能算冯太守的功绩。”
仓凛脸色严肃,想起查到的消息,说起冯太守时眼中闪过嫌恶。
见面前的主子抬眸看向他,仓凛继续开口道:“主子可还记得两年前,陛下召见过驻守南岭的平勇将军顾简平?”
裴晏舟压下心中沉闷,忆起朝堂事,幽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指尖无意识点了点。
那位顾将军,说起来也算个厉害人物。
从默默无闻到参与南岭一战两年,近不惑之年才被封为平勇将军,驻守南岭。
饶是和顺南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位顾将军也依旧小心谨慎,从未有过松懈。
这几年,也唯有陛下两年前的召见,才从南岭进京过一次。
“洛城大水,同那位顾将军有关?”
“是,主子,当时顾将军第一次被召回京都,本该绕开洛城,但听闻水患,又遇无数灾民被困城外,这才以将军的身份强行进了城,而后又奔波于各处河道,直到朝廷来了人。”
“竟是从未有人提起过此事。”
裴晏舟脸色愈加冷厉,眉心拧紧,将手中药碗放置一旁,“看来被这赈灾银钱喂饱的,倒不止这洛城太守了。”
“主子说的是。”
仓凛将信件呈上去,而后退了两步。
“那位顾将军无意揽功,又见朝廷来了人,这才匆匆离开了洛城,只怕耽搁了进宫面圣,后来离开京都回南岭时,派来洛城的人一直还未回朝,那位顾将军便也没多做停留。”
“没几人知晓,水患一事奔波于各处的还有一位平勇将军,百姓当时怨声载道,所谓的赈灾,也不过只是表面功夫,若不是当时那位将军插了把手,死的人怕是会更多一些。”
裴晏舟眼底覆上了一层薄冰。
成功治理水患是极为重要的功绩。
无论是这冯太守,还是当时朝廷派下来的人,往后升迁调动,这些事全都会算在里头,成为他们进京都或进六部的政绩。
可他们领着别人的功劳,还堂而皇之的官商勾结,谋取私利,试图掩盖这一切。
而那些在他们手上被舍弃的无数百姓,深埋地下,无人提起,甚至成为了他们往上爬的垫脚石。
“好,当真是极好!”
裴晏舟眸色狠戾,一时间愠怒至极。
“那冯太守当时还百般阻挠顾将军,想必顾将军离开时,也没想到朝廷派来的人,会同他沆瀣一气吧。”
仓凛叹气开口,“可惜了那位顾大将军,若是这功劳落回他身上,兴许如今......”
“没落在他身上,才是件好事。”
裴晏舟压下怒意,起身行至窗边,看着外头又落起的细雪。
“顾将军虽临近不惑才得了这平勇将军,但他到底和顺南王有所来往,该是明白功高盖主,易引来猜忌,故而插手洛城水患一事,他才没有提起过一个字。”
“那这般看来,那位将军,是真真为了百姓。”
仓凛敬佩道:“且对治理水患也颇有见地,属下觉得,那位必定是深藏不露,有些本事在身上。”
裴晏舟久未出声。
听闻几年前顺南王曾想将守寡的大女儿嫁与顾简平,这消息在京都城传了一阵,而后便没了动静。
如今那位顾将军约莫也有四十二三,若还未成家,便是毫无牵挂的一人。
真要是如此心系百姓,领了差事比谁都干脆,倒也适合留些来往。
外头木门声响,惊着了枝头雪,也让裴晏舟顺势瞧了过去。
来人提着装了不少油纸包的篮子进了院中,将东西递给了旁边的玄卫后,匆匆来到他跟前。
只是还未待人开始禀报,裴晏舟便先一步开了口。
声音有些低沉,但说起宋锦茵时,又无端端多了些温和。
“她的伤如何了?早上用的什么,出门前可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