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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颂上前,颔首说道。范总发话之前,他的头就一直低着。

    “哈哈,小凡来了?快坐快坐。”

    范总哈哈笑着,从班台后面走出来。他亲热地和王小凡握了握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说:“真精干!”

    王小凡在沙发上虚虚地坐下,范总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两人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

    “小凡辛苦了。听豆豆说,你这段时间够忙的。”

    范总说着,脱掉鞋子,盘腿到沙发上,用手去抠脚。

    这个动作让王小凡吃了一惊。真不讲究。

    “能在范总的手下出点力,我很荣幸,忙点也没什么。”

    王小凡做出一副谦虚的表情。心想范总也许没传说中那么可怕。明明就是一抠脚大汉嘛。

    这时候巴颂泡好茶水端过来。等他放下茶水,范总用下巴朝门口指了一下,巴颂就退着出去了。

    “你的事我听豆豆说了。小凡,你可不简单啊。”

    范总的脸上是笑眯眯的表情。伸出大拇指,给王小凡点了一个赞。

    “范总您过奖了,我那只是雕虫小技,碰巧能治一些病而已。”

    王小凡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范总面前,就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必须放低姿态。

    “哈哈,女人天天排长队,还能说是雕虫小技吗?小凡啊,我对你这疗法挺感兴趣,听说你这是祖传的手艺?”

    王小凡觉得,在范总面前,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就把如何接受传承,如何在农村吹牛比,以及偶然发现对女人也有绝佳治疗效果等一一说了。唯一含糊的,就是没有说明用的是什么药。

    范总听完,再次翘起大拇指说:“厉害,厉害。小凡你有了这等本事,将来前途无量啊。我就想,你在我手下干,是不是屈才了?”

    王小凡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没有没有,能跟着范总,是我的运气,绝对没有屈才。我除了这个,也没什么才。”

    “好,小凡你这心态很好。我们公司很多员工取得一点成绩后都爱翘尾巴,很不成熟。你这点做的就很好,我很欣赏。”

    范总越是夸奖,王小凡的心里就越没谱。因为他很明白,范总今天召他过来,绝对不是单纯要夸他的。

    果然,范总的话题开始深入了。

    “小凡,你想过没有?把你的这项事业发扬光大?”

    范总的眼里,射出很特别的光。但手依旧在抠脚。

    “想过,但有限制。”

    “什么限制?你说来听听。我这里,任何问题都能给你解决。”

    “第一是技能。我们王家是七代祖传,我也是经过严格训练才接受传承的。看似简单的吹,但里面蕴含着深厚的功底,并不是谁都能吹。并且这还有一个界限的问题,很容易伤到风雅。”

    “第二是药物有限。我们家族用的这个药产量极其稀少,所以不可能大范围去推广。”

    王小凡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用以掩饰自己的心惊。

    范总沉思了一番说:“技能倒是没问题,我这里多的是人才,只要刻苦训练,应该都不成问题。只是你用的这种药……是在你们当地山里采的吗?”

    王小凡警惕起来,谨慎地回答说:“是的。”

    “药名是什么?”

    “这个……请原谅范总,我不能告诉您。”

    范总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王小凡以为他要凶相毕露的,没想到他忽然又哈哈笑起来,说:“你不说也是对的,这是你们家族的秘密,你有必要保守。我范前进也没有卑鄙到要去你嘴里撬东西的地步,那不是我的风格。”

    王小凡松了一口气,说:“范总,我非常敬重您的为人。”

    “哈哈,小凡你这是在恭维我。我范前进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你并不了解,所以也谈不上敬重。”

    范总说着,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支雪茄。然后点燃一根火柴,一边转动雪茄,一边给雪茄预热。

    “范总,我虽然对您不是很了解,但通过观察,也自有判断。其一,您能做到礼贤下士,对自己的职工非常关心;其二,您在处理问题方面讲究策略,能屈能伸,显示出了非凡的智慧,这就是我对您敬重的原因。”

    王小凡还没有拍过谁的马屁,现在拍完之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

    “在社会上混,智慧是必须的。虽然江湖讲究的是义气,但要看对什么样的人。人是这个社会上最复杂的动物,大家都戴着面具,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面具后面。所以你要擦亮眼睛,不要轻易地去相信任何人!”

    范总这一番话,让王小凡内心起了波澜。

    如果说人人都戴着面具的话,那么范总自己戴没戴呢?该不该相信他?久久呢?豆豆呢?

    正这样想着,听到范总说:“小凡,今天叫你来,是要交给一项特殊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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