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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在偷看她，那女人甩过来一瞥，像是武林高手甩出来一道独门暗器，慌得王小凡赶紧转过脸去。
心想，在这洗浴中心里，不管今后混得咋样，起码有美女相伴，就这点来说，福利不错。而自己在乡下，相伴的除了母牛，还是母牛。
练了一会，看BOBO头接了个电话走了，也就没了劲头。胡乱蹬了几下自行车，怏怏地上楼回宿舍。
百无聊赖地玩了会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不知道六零是有多受欢迎，几个小时都没见他回来。也不怕把自己累坏？
难怪人家拿钱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呀。你锄多少地就长多少庄稼。
夜里11点左右，听见走廊里闹嚷嚷的，男女都有。应该是技师们下班了。但还是没见六零回来。
正诧异间，墙上的电话响了。上去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语速快且不带温度：“六零，来601！”
王小凡急忙说：“六零还没下钟，我是二六。”
那边静了一会，说：“那你转告他一声！”
说完“咔擦”挂了电话。
这是谁啊，说话这么冲？那口气，女王命令自己的臣民似的。
仔细一想，好像听师傅说了一句，说是各楼层的1号都是领班的房间，那么601不就是今天见到的那个么么的吗？这么晚了，么么叫六零去她房间干嘛？
想了一会，又觉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只是想起师傅说的么么掌握着技师命运的话，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11点半，六零才回来了。看神情有些疲惫。放下箱子，仰面躺在了床上。
王小凡小心翼翼地说：“六零，半个小时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让你回来后去601。”
六零好像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王小凡只好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
这次不知道动着了六零哪根神经，他忽然烦躁地吼道：“听到了听到了！你少烦我好不好！”
你他麻，我好心给你传个话还说烦你？有这道理吗？煞笔。
王小凡在心中暗想。真想把这话骂出来，想了想，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还是稍安勿躁吧。
躺了一会，六零从床上折起来，一边脱工作服一边在嘴里嘟囔道：“真是条Y狗！一晚上都不放过！”
这是说谁Y狗呢？王小凡心里暗暗吃惊。也不好去问他。只是觉得，这个洗浴中心，肯定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六零又泡了蛋白粉。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恶补蛋白粉。
拿出10元钱对王小凡说：“麻烦到大厅帮我买桶方便面，两根火腿肠。”
这是要把他当仆人使唤呢？
王小凡虽然有这种想法，还是忍下了。毕竟人家是前辈。做出愉快的表情说：“好嘞！方面便要哪种？”
“老坛酸菜。”
王小凡买了东西回来，难得地听到了一句“谢谢”。看着六零吃饱喝足，冲了澡，又在腋窝和下面喷了香水，拉开门出去了。
这次没穿制服，也没提箱子。
房间里有空调，还算凉快。王小凡睡到一点多，睁眼看看对面，床上还是空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六零的床还是空的。
这家伙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