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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不禁笑出了声。
“傻样。”
田嘉文小跑回来，就看见他一脸不知明的笑容：“笑啥呢？”
楚长没回他，反问道：“你去干嘛了？”
“我让艾九帮我买两瓶水，还好看见她了，欸，还不谢谢我。”
楚长嘁了声，把球衣扔回他身上。
“少使唤我同桌。”
田嘉文奇怪的看他一眼，“什么时候还轮到你说话了？”
楚长眼睛看向别处，没理他。
过了会，田静过来了，她嘴里含着根糖，手兜在校服口袋里，拍了下楚长的肩：“打完了？”
“嗯，你来怎么都不买瓶水来。”
“那小姑娘不是去买了吗？”
田嘉文和田静一个班，还同姓，在班里虽然没什么交集，但也互相认识。
“你认识艾九？”田嘉文问她。
田静：“本来不认识的，刚刚去超市碰见她了，就认识了一下。”
楚长：“你这到处认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田静哼了一声，一字一句道：“我只认识，我想认识的人！”
田静和楚长在对艾九的认知方面，倒是有共识，看几眼就觉得她是那种憨憨的女生，挺招人喜欢的，她本来上次在食堂就想打招呼的，被楚长拉走了，这次在超市门口碰见她，就打了招呼顺便认识一下。
毕竟能让楚长问她怎么哄女孩的女孩子，可见不一般。以她的经验就告诉他，给女孩子一颗糖，苦的时候吃甜的能好点。
后来，在艾九以为楚长是情场老手的时候，殊不知他什么事都是需要别人教的，除了喜欢她这件事。
超市门口。
俩人僵在一起，手中是两瓶水。
“艾九，你就让我去嘛，这水肯定有一瓶是给楚长的！”
“陈芸，真的不行，这是田嘉文让我买的水，也没说有楚长的啊，我得快去给他了。”主要这钱也是她付的，凭什么面子给你挣啊。
“那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你给我拿一瓶，行不行？”
“你给把你那瓶给你朋友，我把这瓶给楚长。”
艾九叹口气，解释说：“如果确定里面一瓶是给楚长的，我一定让你去，可是不一定啊。”
“那....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吧。”
瞧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她都心动了，楚长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俩人这一路上都没讲话，气氛很尴尬，艾九仔细想了想，当时田嘉文只和楚长坐在一起，那这瓶水应该是给他的。
她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而且只是送水而已，她这样百般不情愿，显得她好像多想送似的。
“呐，你去送吧。”艾九其中一瓶水递给她，陈芸欣喜的接过，不忘谢谢她：“艾九你真好！要是成了我请你喝奶茶！”
艾九觉得自己真的是小看陈芸了，她竟然把那瓶水换了，在超市买了一个更贵的！更过分的是，她把那瓶水给扔了！
当一个两元的水和一个五元的水呈在田嘉文和楚长眼前时，不要太明显了。
田嘉文接过艾九的水的时候，迫不及待打开猛灌一大口，还笑着看楚长：“你这水，不错啊！”
艾九把水给田嘉文就准备想走了，而陈芸就在那里磨磨蹭蹭，“楚长，这水是我和艾同学一块买的，你喝吧，没别的意思。”
好一个以退为进！
楚长皱着眉，然后，接过。
“多少钱，我转给你。”
“当我请你喝的！”陈芸脸上羞赧难掩。
田静把水抢过，打开，喝了一口，陈芸见她这样，脸都黑了。
“同学，这样不好吧。”陈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田静晃晃肩：“没什么不好的，你既然说送给楚长，那就是他的咯，那他的就是我的。”
陈芸把目光转向楚长，他没什么表情，也没否定。
艾九站在一边，和田嘉文以看戏的姿态站着。她越发觉得，这战场不是她能上的，妥妥的三角恋啊，男神和女神相互喜欢，结果半路杀出个小白兔。
怪不得田静同她打招呼却看都不看陈芸一眼，原来如此。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楚长打完球也没喝水啊，你把他的喝了，他喝什么？”陈芸平时说话不带一点攻击性，可这次明显有点恼了。
艾九见情况不对，再说下去就得吵起来了，她把陈芸拉过来，跟她说：“我们先走吧，过会儿老师该点名了。”
陈芸点点头，留在这她也只能出丑，于是跟着艾九走了，艾九跟田嘉文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
田静表情即刻扭曲，一副要吐了的样子：“哇，刚转过来就遇到这种人，晦气死了。”
楚长把田嘉文手里的那瓶水抢过来，尽数喝完。田嘉文嫌弃的看他一眼。
“你也估计把人家气的够呛。”楚长拧上瓶盖，灌篮姿势扔进最近的垃圾桶里，表情平淡。
田静白眼：“我那是帮谁啊！”
“艾九你朋友吧。”田静问田嘉文，田嘉文点点头。
“她怎么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玩，你提醒她点。”
田嘉文失笑：“什么时候又轮到你说话了？”玩笑味重。
田静把瓶子扔他身上：“我可好心提醒啊，这女的心机重，艾九不适合和她玩。”
楚长直起身，长腿迈出：“走了。”
艾九站队的时候，总觉得有谁在看自己，但又不确定，背后像生了寒似的，终于熬到了下课，她只想快点飞奔回教室，好在陈芸没找她了。
她去上完厕所回教室的，刚进门就撞上一堵肉墙，楚长高大的身躯堵在她面前，艾九撞的一愣，呆呆看着他，
“你...干嘛去的？”
那人薄唇轻启，嗓音微哑：“厕所。”
艾九点头，往左边走，楚长也往左边走，她往右边走，楚长同步伐的往右边走。
艾九侧身给他让过一条路。楚长插着兜，走了。
连个笑都没有？
他平时不是最爱笑吗？
艾九回到位置上，低头刷题，楚长进来了就给他让位置，他大力的打开窗，靠在窗口，心里一股气，散不去。
艾九发觉他心情不好，两个女人为他大打出手，他不应该骄傲吗？
“跟你讲个笑话吧。”艾九侧身看他。
楚长懒懒抬眸：“什么？”
“刚刚进来在门口的时候，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你的鼻孔，我心里就在想，你这人，怎么用鼻孔看人啊！”
楚长没笑，她后面的那位嗤笑出了声，她回头看去，许灿眼里全是嘲讽和不屑。
忽然，她脑袋覆上一股力，使她强迫转过头来，强迫与楚长对视。
艾九愣住，楚长的手了收回来，她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脑子里不禁冒出个想法：这张嘴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