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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徽章后面并没有夹子之类的东西,所以也没办法挂在衣服上,与其说它像个首饰,不如说它更像个信物。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是某种组织的特定标志么?还是象征着什么身份?
还是她其实猜错了,这就是个值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因为这里人太多了,到处都是黄黄绿绿的圆点,阿黛尔又心里想着事情,直到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她才反应过来。
那个人和她的穿着打扮很像,也是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
只不过阿黛尔好歹还把斗篷上连着的帽子摘了下来,而对方简直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做什么坏事一样,帽子也不摘——那帽子很大,能让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当中。
因为她没太注意,所以这杯只喝了一口的苹果酒就洒了一半在了对方的斗篷上。
本来那个斗篷是干爽的,因此并不贴着身体,结果酒撒上去之后,那斗篷湿掉的部分一下子粘在了对方的身体上——这个人似乎是很瘦。
因为阿黛尔感觉湿斗篷勾勒出的曲线看起来有点像个骨头。
“对不起。”她连忙说道,“我帮您擦一下?”
那大黑斗篷低垂着头,躲开了她的动作,一点也不领情的样子。
对方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求做,阿黛尔看着对方向着门口的地方走去——不过不是大门口,而是城堡两边链接的建筑的门口。
当对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阿黛尔确信自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从对方身体里发出来似的。
这不过是个小小插曲,象征着对方的圆点也是黄绿色的,阿黛尔便不太在意了。
她打算找一个离刚才那个戴着徽章的男人比较近的沙发坐着。
正好,紧挨着他们的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先生似乎喝多了,他的太太把他搀扶起来,阿黛尔便过去搭了把手,顺便占据了这张桌子。
这下她等于是背对着对方了,这样正好,不容易让对方起疑。
这桌子上摆了一沓钢琴谱,因为颜色和桌子的颜色很相近,所以她刚才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先生太太留下来的。
她拿起那沓钢琴谱,装作看的很认真的样子,实则在偷听身后一桌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不少的酒,那一桌的人说起话来也只是稍微收敛了一点点声音,远不如坐在吧台旁边的那一桌那么谨慎。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阿黛尔的耳朵里。
“……快到了吧……那个时间……”
他们这一桌一共做了四个人,分别是徽章男人;他对面的带了个厚厚的金丝眼睛,就称之为眼镜男吧;另外的两个人中一个拥有一个红鼻头,脸上带着细小的雀斑,便叫他红鼻子男;另一个带着一定黑色的礼帽,便叫他礼帽男。
这会儿开口说话的是眼镜男。
徽章男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他,“嗯……快了……”
那红鼻子男的声音比较尖细,简直像个还没变成的少年,“真好,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徽章男对于红鼻子男的话很得意,但是他还是要假装谦虚地说,“也就是有一点幸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