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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初剑气如油丝,看似只出了一剑,但事实上却经过了无数次的微调。
剑气一重重、一道道,如海浪轻击在沙滩上。
吕卿无奈,只能祭出自己棋盘法宝,进行对抗,一条纵横交织的脉络,或拔地而起,化作高山,或向内塌缩,变成沟渠,庚金之气化作兵革,组成方阵,或持长毛,或持刀剑,迎天而击,发出道波。
一念花开,万古流芳!
棋门兵甲,横扫四方。
吕卿双手掐诀,大喝一声:“破!”棋盘大陆符纹转动,轰的一声,从棋盘中飞出一团巨大的庚金之气,迎上了魏子初水泽剑光。
金生水,金为水所克,庞大的庚金之气,促使魏子初的剑意更加凶悍,涛涛水泽,席卷向高天,大有水淹乾坤之意。
虽说这是只是剑法凝聚出来的假象,然而道生法,法又生气与神,顺则成人,逆则修仙。
人之修气修魂,为的就是逆而成仙,演化种种。
法走道则为实,剑意虽是虚道,但亦有实质性的效果。换句话说,如果人被这种海浪砸中,也会被砸伤,甚至是会淹死。
吕卿不敢大意,急忙将棋盘一翻,使的这一招叫祸水东引,之间将狂暴的剑气引向旁边看热闹的众人。
轰……
迫不得已,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下场御剑的御剑,御法器的御法器,纷纷品级全力抵挡。
来人之中,最强的也不过在亚圣级别,并没有太过离谱之人。
方才那一击,几乎等同于吕卿与魏子初的全力一击,还真不是那么好接的,不过好在攻击的比较分散,并未对这群人造成伤亡。
而此时,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那个用方形法宝的,是吕卿!”
“什么?他就是吕卿?”有人惊讶不已。
吕卿所祭炼的棋盘法宝,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方形的大陆,上面沟壑纵横,有山有谁,从外表看不出是棋盘,因为有法力流转,此宝还可以不断的演化,山泽大地,瀚海阑干。
不过因为吕卿炼化入其中的,主要以金为主,部分仙料有万物土的特制,将来吕卿还想找一些其它属性的天才低保,凑够五行,也好演绎天地大造化。
其实,他现在手上就有一些土属性的灵宝,只是暂时还不能炼化进棋盘法宝中,那就是红尘土,虽然手上有十罐,也就是一斤,但接续天眼时,到底会损耗掉多少,还不清楚。
而且红尘土将来炼丹也许要,现在,他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东西如此重要,当初就应该在多买它两斤三斤的预备着。
毕竟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些金子,想着后面万一遇到轩辕花什么的,好争一争,但其实他还是想多了,像轩辕花这种无价之宝,哪怕是穷鬼得了,也不会往外买的。
“你们,他手上的法宝,像不像一块大棋盘?”
“唉!没错,他就是吕卿,我看过他的画像的。”
“小子,你今日死定了。”
“恶贼,你敢对子初姑娘不敬。”一位年长的亚圣级强者,打出一道剑光,人比剑快,冲向吕卿,“子初姑娘莫怕,我张铁山来帮你出气。”
“杀鸡焉用牛刀,子初姑娘请退后,越国夫少华来也!”又一名不年轻的剑修,向着吕卿袭来。
这一次动手的,实力都不太弱,单独拿出一个来,都够吕卿喝一壶的了,如今这么多人,要一起对付他,简直是有死无生。
关键时刻,吕卿也拼了,对双癞喝道:“突围!”
这一刻,毒修的优势展漏无疑。
“呱呱~”双癞童子先祭出法宝,两座大山印,随后一掐法诀,法印暴涨,犹如两座大岳,两童子站在法山上,手中各持有一柄大刀,与身形极不相符。
咕咕~
两童子显出部分真身,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往外一吐,滚滚毒物喷薄而出,席卷向四方。
别说是那些一般的修士,就是吕卿冷不防的造他们这一下,也有些头晕眼花。
但吕卿毕竟精通毒蛊术,这些毒物不仅对他无害,而且对他日后的修行还大有裨益。
“杀!”吕卿祭出一个铁笼形法宝,先将子非鱼收了进去,而后一手持棋盘大陆,一手持啸龙大戟,手段尽出,开始突围。
收双癞的毒气影响,许多人气喘吁吁,身体踉跄。
吕卿看准时机,直接朝着远离城山的方向杀出。
有一人收拖玉符,看样子乃是一名雷宗的术士,刷的玉符一闪,化作奔雷,击向吕卿。
吕卿棋盘一阵,同时用出车杀术:“双车夺主!”
轰的一声,两辆战车迎敌而上,一击将男人的雷术轰散,旋即又一辆战车轰鸣,碾压而过,如碾蝼蚁,空中之声血与骨。
“杀!小子你休走!”又一名手术,手持宝塔,镇向吕卿。
吕卿且不管他是哪国术士,亦不问他为何对自己下手,大戟化龙而出,迎天而上,撞向宝塔。
嗡~嗡嗡……
宝塔上,符纹流转,镇出道道波纹,妄图阻止这条狰狞的巨龙。
但啸龙此击前吸够了法力,摇头摆尾,一下子震翻了宝塔,扑击向那名术士。
那名术士手倒快,见势不妙,再祭出一件弯月形法宝,挡向巨龙,口中喝道:“铁山前辈救我!”
但为时已晚,吕卿棋盘一挥,已棋盘大陆为引,施展双车错,直接将那人抹杀,两辆黑色的战车自虚空中交叉而过,一辆驶自远古,一辆驶自未来,瞬间将那人碾压成泥……
“小子,敢杀我兄弟,我张铁山安能容你!”刷,张铁山一剑劈来,剑气横空,浩荡上千丈,白虹惯天日,红月满天悬,这一招正是原吴国有名的剑法——白虹贯日。
此剑招当年在吴国,便如齐国当下最流行的中庸之剑一样,被视为永不过气的剑招,为剑道之精髓,为剑道之基础,永远都能用、能练。
但……事实上,永远没有不变的东西,也没有永远都不过时的剑招,再完美的攻杀与防守,都有其破绽,一旦被摸索出来破绽,那么这就是一个只能在特定条件下,使用出来。
而当年的吴国,也如这一招白虹贯日一样,沦为过去的朝代,过时的剑招。
但,这并不能说明这一招弱,掐掐这一招白虹贯日,却有其独到之处,否则何意被称为永不过气的神剑式?
在今天、在此处、在吕卿的面前,用这一招很合适,作为一名剑祖,张铁山对于剑道的理解,颇有一翻间接,否则他一把年纪,何以有脸出现在魏子初的面前?
吕卿确实无法破此剑招,如果硬接,也许能接的下来,但如此纵然不被重创,一耽搁时间,那些被双癞毒气侵扰的人,很可能就回过神来,再次将他围住。
吕卿大怒,自认为与这些人无冤无仇,却不知这些人一半,是为了获取魏子初的好感,一半是为了吕卿那价值五十万两黄金的脑袋。
事已至此,多说无意。
拳头不硬,再美好的道理,都是他娘的狗屁。
“开!”吕卿大喝一声,基础从芈熊身上扒下来的葫芦法宝,一道圣人剑气喷薄而出,直击白红。
什么白虹贯日,血月当空?皆不如我一剑袭来,破空斩圣。
纵你剑招灵巧,架不住我一力降十会,拳怕少壮,不给你拿起棍子的机会,上去一拳撂倒。
当——
巨大的轰鸣声,在剑气与剑气焦灼的地方,爆发出来,犹如洪钟大吕,震的人耳膜生疼。
剑祖的剑气,哪怕是拼命的一剑在剑圣的剑气面前,也如琉璃般脆弱,瞬间碾压了过去,简直就如无物一般。
“啊!”张铁山大惊,没想到吕卿竟有如此厉害的古宝。
其实这是他的失误,吕卿蹦跶了这么久都没死,即便他自己弄不来好东西,难道冢虎在他的身上,就没有留后手吗?
有人想替张铁山接下这一击,但剑圣之威太猛,除非是有哪位贵公子,同样已古宝释放出圣者剑气,协助他抵挡。
可惜,张铁山又没那个人员,自古张扬没好事。
堂堂的剑祖,却也圣威之下灰飞烟灭。
越国的夫月华,原本还想上来阻击吕卿,但一见与自己实力相近的剑祖张铁山,就这样被人干的粉碎,当即没了欲望。黄金再好,也不如命重要。
吕卿极短的时间内,连斩三人,士气大盛,而在双癞的毒雾中,更是有十余人为来得及拿出避毒丹,而化作脓血,不治身亡,同时有三人被法山轰的爆碎,还有两人被刀气劈碎。
双癞、吕卿,一路横推出来,边打边跑。
那边吕卿突然释放出蛊虫,先是一轮弹珠飞针扫射,干伤了六七人,紧接着蛊虫们潜行过去,又放倒了六七位。
双车错、重炮术连续使用,又轰杀了两人,此时法力已消耗过半,且尽管是运用大法力相互轰击,吕卿的身上也粘了血。
但就在这时,一柄弯刀,以远超常人的伶俐攻势,追击向吕卿。
吕卿大怒,一手震法盘,一边唤回啸龙大戟,向其中灌入法力,迎击向前。
胡三刀,号称三刀之内必斩敌,有同境小无敌之称。而他现在又比吕卿高了一个境界,号称刀尊。
刀术的修炼,本没有明显的等级划分,后来胡国入侵中洲,发现中洲这边的体系比较完善,划分的也较细致,就模仿着剑士的等级,将刀修也划分出等级来,名字与剑修大致相近,就是把剑换成了刀:刀庸、刀才、刀客、刀师、刀尊、道祖、刀圣、刀王,后面又加了一个刀神。
第一刀,刀光闪动,煞气无穷。
刀与剑,谁更猛?谁更好使?谁更还用?谁杀人更厉害?
这是一个讨论了十万年,永不停息的话题。
技法无高低,功夫有深浅。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卫星有卫星的道,月亮有月亮的道,太阳有太阳的道,星辰有星辰的道,道是曲是直?
剑,笔直,如君子不屈,刀弯曲,更有道运。
大道非直,向于正义,如地星围绕恒星,光明如果是正义,那么大道也是向着正义,但它只是围着它转而已,并不会真的拥抱正义。
刀,为道的一部分,因此它挥舞起来更加的狂暴有力。
“斩!日月星辰杀!”
轰!当当当……
吕卿被震的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同样,吕卿趁着胡三刀,全力进攻自己的这段时间,驱使着小蛊虫,悄悄飞了过去,就在胡三刀劈出第三刀的瞬间,咻咻~十几根飞针与弹珠射了过去,其中有几个还能够空间跳跃,几乎是发出去,就到了他的身前。
胡三刀再想防备,就来不及了。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胡三刀被射了好几个透明窟窿,同时他的十八名扈从,也相继赶到,要抹杀的众蛊虫们。
就在这时,吕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孤注一掷,施展出自己在巫蛊宗里,就一直想学,却因气力不够,而施展不出来的一个狠招——出车!
这一招,乃是“車杀”的圣级板,原本吕卿还没有发现,直到后来,随着修炼越来越深,才渐渐的了解。
原来妖皇当时所教给自己的那部分,与祖上的棋门之道有暗合的地方,只不过妖皇当年作为开道人,由于中途出现了意外,有些东西还没有钻研明白。
吕卿得此残卷,两相对比之下,也是获益匪浅,当下抱着拼命的态度使出这一招,将剩余的法力全部集中在一起,调转起来,犹如搬着亿万颗巨大的金刚齿轮在旋转。
在吕卿意念世界中,山崩海啸,哀鸿遍野,时间长河乱流,只为了让一个车队经过。
数不清有多少车,看不清车上有多少人。
这时,天地间一片哀红,如血在流淌。
天空是红色的,大地上也上一片赤红,便如那碧海蓝天,不知天映海蓝,还是海映天蓝。
只不过这里的蓝,变成了红。
“出来!”吕卿大喝。
轰——
术士们在天上争雄,截杀吕卿,而此刻,大地却跟着颤抖,一股庞大而又无形的力量,蔓延向四周,大有要讨伐这天地的意思。
隆隆~隆隆……
有术士想趁吕卿施法的瞬间,向他发动攻击,一连丢出三颗灭魂针。
灭魂针悄无声息,专诛人的三魂七魄,然而针只行到一半时,就被吕卿身体周围庞大的场域震的爆碎,有人挥剑、动用其它的术法,也是如此。
但同一时间,吕卿小蛊虫们,也还以颜色给他们,上百只弹珠与飞针,围绕这那几名术士一阵猛攻,令多人受伤,其中率先投掷灭魂针者,被小青潜行过去,一抓子把脑袋开了瓢。
还想跑,结果一颗弹珠将他的脑袋击穿,带出大片的血与骨……
说时持,那时快,其实吕卿做法,施展出车术,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棋门攻于杀伐,岂不知战场如杀场,瞬息万变的道理。
随着吕卿的一声大喝,也不知是空气中凝结出来的,还是某一刹那,虚空裂开,从里面钻出来的,三千辆古今战车,凭空出现,冲向正前方的天空。
这一刻,吕卿只觉得头晕眼花,也没有看清楚这一招出手后,到底杀死杀伤了多少人。
只隐约听得战车声轰鸣,有人厮杀、有人怒吼、有人哀嚎……
而他自己,则被小青等连拉带拽,双癞也时常跑过来援手,这才免遭一死,从一群狂士的包围当中冲杀了出来。
吕卿也难以在细致的分析、操纵什么,只是时候听俩癞蛤蟆讲,那一招简直牛透了,将胡国的十八圣干翻了好几个,双癞凭借着身上的阵文,加上杀伤范围极广的毒气,拖着重伤的身体,勉强杀出重围。
吕卿等人,逃到了一个偏远地区的山中,双癞不顾伤痛,再不偷懒,先摆下一座遮蔽气息的大阵,而又又开始铭刻阵文,借助此地地利,又填了一些灵石进去已补足动力所需。
整整忙活了三天,才勉强可以抵挡住两尊圣王的连手攻击。
不过,优点就在于,双癞所布置之阵,第一能源是这天地元能,因此即便被围困,不停的攻击,灵石消耗的速度也会很慢。
除此之外,待两蛤蟆伤好,也可继续铭刻阵文,补足大阵动力不足的缺点,届时不仅防御力上更上一层楼,就连对灵石的依赖,也会降到最低。
吕卿也在这三日的修养中,基本恢复过来。
而子非鱼还被关在笼子里,也算是让她尝受到了一点,当初双癞所尝受到的孤苦与无助。
最终,吕卿又以培元丹进行诱惑,这才从子非鱼的空中,又套出了一些关于开天图的用法。
吕卿大战一群修士,从亚圣堆里杀出,也大大的触动了子非鱼的心思。
此人之勇猛,竟还在预料之上。
次日,双癞也进入到了休整当中,服食了一些治伤的妖物。
当然,区区小伤,无论是吕卿还是双癞,都还不到动用回春丹的地步。
如今,吕卿已经可以自由的控制开天图,进行取物放物,哪怕是往里面装大活人,也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吕卿又演练了几次,觉得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打算再跑一趟秦人的营地,把小老鼠他们接来,除了鼠族的打洞天赋,对于当下的环境有用之外,吕卿也想带他们见识见识终极藏宝地,疑惑是在这边看看家,维持法阵运转什么的,总还是用的着人手。
除此之外,吕卿也想把公子赢带过来,毕竟一个敢潜入岩浆下面,去捞石头的人,其人生路注定不平凡。吕卿觉得,这就和自己一样。
而且,无论是互相帮助也好,还是怎着也好,对于吕卿的帮助并不小。
没有秦国从中间帮自己搅和,无论是卖人头,还是后面诈骗大齐剑宗,吕卿都是完不成的。
秦国这边,大概也是除了自己父亲与这些妖怪们以外,唯一一个可以信得过的势力了。因此吕卿不想交恶,最好还能将他们拉过来,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
随后他独自上路,不,也不能说是独自上路,而是带着子非鱼,将双癞留在法阵中,进行维护与看管,同时交代他们小心行事,在自己回来之前,千万不要乱跑出来,以免被别人擒住或杀伤。
另外,他又想到了杀手盟的易容术,恐自己不再的这段时间,再有杀手盟的人易容前来,混进法阵之中,对他们不利,便在临走前约定了暗号,若是下次见面时,吕卿不能说暗号,便不可以打开法阵,让他进去。
就这样,吕卿离开了法阵,直奔着秦国的主营地而去。
由于此处地处秦国边境地带,因此距离秦国的主营地倒也不甚多远。
吕卿走后,半日左右,双癞所待着的山峰,便开始不宁静起来,先是有一伙人寻着蛛丝马迹追来,对法阵展开了一阵狂轰乱炸,而后又有圣人亲至,对法阵展开攻击。
由于一时间也不知吕卿离开的消息,倒是未见有人前来冒充。
反倒是秦国主营那边,最近又碰见了不少的假吕卿,吕卿自知身怀重宝,本想深入秦人的营地,唯恐对方见此起意,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但出来迎接他的人有三个,令他不得不入内,首先是秦国的剑圣大壮,接着是公子赢亲自出门迎接,再接着是公子赢的妹妹素素。
这三人上来先是一阵气味检查,而后又让吕卿施展棋门的飞象法术,最后又让说最近都干什么去了,吕卿好一阵回答,才总算应付过关。
吕卿进入秦人的营地,到公子赢的帐篷落座,提起最近之事,秦国这边也打算到终极藏宝地那边,去看上一看,闯上一闯,尤其这可是给秦国划分的地方,别国都去了,哪怕秦国不为了宝贝,为了面子,也上去拼一拼的。
不过上次的时候,秦国这边吃了妖族一个不小的亏,老剑王与大壮被被击杀,介于对麒麟圣王与混砣圣王实力的分析,秦国这边才没有贸然动手,否则早就将终极藏宝地的控制权,夺了过来。
但令秦国这边,迟迟未能动手的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对两圣王的畏惧,而是魏韩这边提出,要与秦人换地,将与妖族接壤的城山附近,换给他们。
如果不答应,他们就拉着楚国,重新画地,而且言语中颇为傲慢,如果秦人不答应,他们的意思,就要把秦国在异境中的统御区域,画分到现有齐国所统御的区域内,而且面积只怕比齐人现在还小。
韩国的使者还说,如果秦人不答应,那么未必没有从异境中退出的风险,还特意提了几句北方的胡国,称其如何强大,十八圣祖有突破刀王的存在,可魏楚韩三国,划分领地时,却没有他们的位置。
言外之意,若秦人不肯让出相应的土地,则魏楚韩三国极有可能联合起来,将秦国在异境中所持有的土地剥夺回去,将那一份移交给胡国。
秦人这则利用魏韩之间的关系,从那部分的土地归韩还是归魏的话题上,开始做文章,但这毕竟也只是缓兵之计。
当然,秦人这边一般不可能没有算计,终极藏宝地还有一个多月就打开,倒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注意到这里,反而是虱子多不咬,做到互相牵制的目的。
至于杀手盟的威胁,到还是小事。
吕卿得知了这些消息,顿时明晓了秦人当下的处境,可为是四面为敌。
胡国想借机捞一份好处,在异境中占据一块儿自己的土地,魏韩想借机瓜分秦地,尤其是终极藏宝地的附近。
恐怕秦人的左右为难之策,也未必能长久,魏韩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想必背地里也早有商议。
秦国人的不知给韩还是给魏的策略,恐怖也不能持续多久。
在吕卿看来,秦国如此示弱,不如突然出击,灭掉其中一方。
如今强齐之势,不过是纸老虎,整体实力虽强,但内部隐患颇多,至于魏韩两国,纯粹是暴发户,得了点土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好了。
此前秦国示弱,看似胡、魏、韩三方,大有鲸吞秦国异境土地之势,其实上,现实的情况比这还要复杂。
在异境这盘棋中,楚国这个老大哥看似没有出手,但实际上却一直在等待机会,先让魏韩胡三国跳,欺负秦国,然后等秦国被逼急了,双方厮杀起来的时候,楚国再出面做老好人。
镇压动——乱,让后才中某得利益。
但给秦国造成压力最大的,其实还是胡魏韩三国,因为此三国,这次所谋秦国异境之地,仅仅是开局试探阶段之一,看看秦国是否能战。如果能战,也就罢了,如果不能战,异境之内,还只是一场小打小闹,外面的大世界,才是秦国真正要担忧的地方。
魏韩两国,未必没有吞并秦国之意。
但秦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不过是还没有看到那一点罢了。
吕卿道:“以我之见,不如先灭韩国,再攻魏国,无需将魏国拿下来,只要做出态势,则胡国必惧,进而三国在背后的联盟的便会土崩瓦解。韩国只会抱怨魏胡两国,为何不出手,魏胡则看出韩国之弱。乱世中,弱者即是鱼肉,当韩国出了血,疯狂的鲨鱼们,便会随着血迹去追寻猎物,那时秦国不仅保住了异境中的利益,同样也保住了外面的地位——大齐之下,第二强国。”
公子赢与大壮闻言,都感到吃惊,尤其是公子赢,眼下群敌环绕,不仅不必反而还主动出击,这看起来简直如找死一样,“这、这可以?”
大壮倒是满心的欢喜,自秦战败以来,自己与人交手,纵有小胜,但大秦国整体上,却依旧备受屈辱,这个也打、那个也骂,总想在秦国这边占点便宜。
今日魏韩更是过分,竟然还要以胡国来要挟他们,让他们退步,让出大片的土地,真是越想越憋气,越想越窝囊。
什么叫乱世?乱世就是你退一步别人就会得寸进尺,你忍一时,别人就会变本加厉,追逐着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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