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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风颔首，低垂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
暗室里。
此时的房间里只点了几盏昏暗的油灯，一个老人家蜷缩在暗室的一角，水蓝色头发的男孩被绑在木柱上，黑发的女子被吊在半空。
“枢内云女、枢内云之助、群马绘里。”
团藏看着三个人，准确的一一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角落里，枢内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志村团藏，居然是你。”
二次战场上，作为敌对方的枢内曾经见过团藏一次。
“我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见到昔日的‘云中花’。”
团藏的语音带上了讽刺。
枢内云女冷哼一声：“几十年没见，你的野心倒是越来越大了，不怕自己没这个运气吗？”
团藏也不恼，手下败将而已，看着女人已然苍白的鬓发和已经袭上皱纹的脸庞。
“这就不劳烦你一个快要如土的老女人担忧了。”
枢内云女不客气的回到：“彼此彼此。”
另外两人还未清醒，虽然担心自己的孙子云之助，但此时，枢内不得不打起精神和团藏周旋。
“你居然和大蛇丸那个家伙有联系。”枢内云女说着，盯住了团藏的表情，“这些年，你究竟背着猿飞日斩做了多少事？我听说了宇智波的事，估计，那里面也有你的手笔吧。”
站在志村团藏身边的山中风此时恨不得自己不存在，这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探听的范围了。
团藏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也可能只是一个表象。
他和枢内这个女人的事情真要算起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现在处于下风的是她，居然还敢用这种狂妄自大的语气和他说话。
“没想到，困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你倒是还知道了不少事情。”团藏端起自己在一旁沏的茶，接着喝水的动作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你的手也不短，这些年，光是处理你派来的那些细作就花了我不少的时间。”枢内云女换了一个姿势盘腿坐下，山中风这才发现，对面那位老婆婆周身的气息一变，隐隐的竟也带着上位者的威胁感。
“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真想将你的样子给那个已经死了的宇智波看一看，想必他的表情一定会无比的精彩。”
听到一个名字，枢内云女的气息更加强烈，山中风被逼的后退了一步才抵住袭来的强压感。
“志村团藏。”枢内云女咬牙，一个音一个音的从齿缝间蹦出了团藏的名字，想起故人，从未湿润过的眼眶中竟出现了一丝水色，“你有什么脸，居然还敢提起他的名字？！”
“宇智波，镜。”
像是故意作对，团藏用同样的语气叫出了那个存在于二人记忆深处的人的名字。
“我倒不知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不是此时全身无力，枢内云女想，她一定会扑上去将那个人杀了，用尽她所知道的一切酷刑，才可以解了她心中的愤懑。
许是看够了昔日敌手狼狈的一面，志村团藏也失了继续交谈的兴趣。
更何况，更重要的两个人还未清醒。
“今日便到此结束了，枢内。”志村团藏站起身，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向地上的枢内云女，“期待明日不要到来吧，因为那将是你的末日。”
“明天会发生什么还不一定，志村。”枢内云女气势不减。
“那就走着瞧吧。”
最后一丝新鲜的空气随着门被合上彻底的消失，屋内油灯芯跳动了两下陷入了黑暗。
“志村......团藏！”
黑暗中，不知是谁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直至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