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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啊早就知道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我早就知晓了,我住在他们家隔壁,平常就觉得他们母子不对劲,哪有做婆婆的整日把媳妇拴在自己房里的呢?”刘婶的嘴角还有月前被孙秀才击中脸部留下的疤痕,“这可不是婆婆吃醋呢嘛!”
众人仿佛大悟“竟是这样啊,啧啧...”
孙秀才刚被带上堂,看客们准备好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就招呼了上来,等到衙役也沾了无妄之灾的臭鸡蛋液,才喝止。
“堂下何人?”
“回老师,学生是宥阳吴镇孙家村孙立人”
“孙秀才,本官问你,你可有对寡母做出不轨举动!”
“回老师,学生没有,学生真的没啊,学生敬爱母亲就如敬爱师长你啊,如有不轨举动,学生真是要以死明志,血溅此地啊!”
孙秀才马屁拍的腻人,什么叫敬爱母亲就如敬爱师长一般,围观群众是更加恶心,孙秀才又迎来一波臭鸡蛋烂菜叶,安华看着甚至憋不住想笑,这是什么奇葩圣诞树造型。
忍住笑意,不然就前功尽弃,憋住,安华终于憋回笑意,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脸面“大人,小妇人也要以死明志,血溅当场,发生这样的事,左右我是没脸再活了。”
说着安华作势就要冲向一旁的柱子,众人大惊,几个衙役差点就没能拦住激动的人群,
‘啊呀呀呀,别啊’
‘天哪!’
幸亏,此时带安华来的那个差役眼疾手快的将安华拦住,安华就顺势晕了过去。
人群正激动,素月带着姑娘们来了,站在堂下大声喊着姑娘,只说有证据呈上。
安华心想,我的好素月,总算是带着人来了,这么短的时辰内,赶过来马车一定都架飞了。
“要呈证据是何人也?”
“大人,是婢子,”素月走上堂前“婢子名唤素月,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自从与姑娘一同陪嫁进了孙家,姑娘勤勉,事事躬亲,可孙余氏还是步步紧逼,经常是让姑娘三更起床熬粥,五更就得在床前侍候,孙余氏每每日上三竿才起床,却要姑娘一直站在床前侍奉,稍有不如意动辄讽刺,话语难堪,且...”
“且什么,公堂之上,尔等有话直说。“
素月红着脸说“且孙老婆子还不许孙秀才与我们姑娘同房,还说...还说,伺候婆母才是是媳妇当作的事,伺候儿子是她自己的事,说旁人都不懂得,”素月羞红了脸,堂下众人听到这么荒唐又带颜色的话,又重沸腾起来。
“我呸,素月你个小贱人,我哪说过这种话,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孙老婆子急了,这话自己虽没说过,但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啊。被说出关于内心真实想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话都能说出口。”
“还旁人都不懂得,旁人是不懂得他们怎么个伺候法呢。”围观群众听到这种带着暗示的话语,人群躁动起来。
“真是败坏门风啊,族长,看来传言都是真的,此事不能再等了。”人群中一行正是孙家的族老。
他们平时不过觉得这种无稽之谈不足为惧,只是今日一起来看堂审,没想到孙秀才媳妇丫鬟竟然说出这些话,现在谁还去管真的假的,这些话一说出来,孙秀才名声没了,就像臭水沟里的臭虫似的,这辈子再也爬不起来了。
现在只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明哲保身,离这种人越远越好。
“堂下肃静!”学政出声,早知道就不当堂审理此案了,没想到这盛家姑娘真是不要脸面了,原以为她也会顾忌此事影响自己名声,遮遮掩掩这案子也就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都怪这该死的孙秀才竟然做出这种不伦的事,连累自己,当初也算是他半个老师,十二三岁点了他做秀才,还可惜自己女儿与他年纪相差许多,没了这么有前途的女婿。
现在还真是庆幸,若是自己的女儿嫁给这蠢货,不一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孙立人,你可还有话要说。”言下之意,你还有何辩解,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只是孙秀才还被素月的话激的头脑发昏,“这...我与母亲何曾有过这种肮脏...你们都污蔑我。”孙秀才激动起来,头脑愈加不清晰,血气上涌,青筋暴露,看到衙役手中的大刀,竟然冲上前就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