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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还索要赔偿,生生要去一百家佃户的契约,真是欺人太甚!”
这暴员外对自家人的跋扈只字不提,把责任全部推到王师范身上,还不忘添油加醋,好像他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奎当即大怒,因本就与王家有仇,故对暴员外的话深信不疑,或者潜意识中就是认为,王师范这是有意在他大喜的日子来添堵,狠狠说道:“之前就设计,想用天平镇平叛之局,把这小子做掉,没想到他不但侥幸活了下来,还立了天大的功劳,以至上达天听,眼下平卢镇就属他最红。
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居然欺负到我张家头上!”说着一扬手,把精致漆纹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哎,还是忍了吧,毕竟他现在是济阳县令,是此地的父母官,纵然张都使威高望大,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暴员外不动声色间火上浇油道。
“哼,眼下他圣眷正隆,确实不宜正面硬碰,不过,私下也得给他找些事,不能让他日子过得太顺畅了......”张奎鼠眼微眯,故意拉长了音调。
这翁婿二人还真是绝配,暴员外那双小眼也是眯成一条线,与张奎如出一辙,冰冷言道:“明白,贤婿尽管放心,此事我最是擅长,嘿嘿。”
张奎所言,正中暴员外下怀,索性直接挑明,要是日后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张家出面解决,毕竟现在成了为张家做事了,这正是暴员外的狡猾之处,谁说定是青出于蓝而不能蓝胜于青呢?
“岳丈尽管放手去做,我父自会撑腰,只是他的小命先留着,等我日后亲自收拾!”想起上巳节一枪之仇,张奎咬着牙补充道。
此刻的王师范却是不知道围绕他的阴谋又要上演了,不过,就算知道,王师范也不会有丝毫惧怕,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哥们什么戏没演过,尽管拿剧本砸我!”这话才是“小坏”内心的写照,专业时刻不曾稍忘。
见佃户们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细心的王师范提醒道:“乡亲们,趁着天色还没黑,把家里人都聚齐了,能带走的东西也拿着,都跟着我走,今天先把大家安顿下来,再等上几日就是分田地、建设家园的时候了!”再让他们住在此处,没了破浪营的保护,恐遭暴家黑手。
乡亲们连连称是,当真一呼百应。
大家都顾不上身体的疲劳,互相间吆喝着,找寻着家人,收拾着家当,不及一个时辰就再次聚在一起,犹自感觉时间漫长,可见众人是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地!
王师范把自己的坐骑黑风让给年迈的老伯,王猛向身后骑兵队的兄弟们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会意,主动将身旁的老人扶上自己的坐骑。
除了老人,其余人都跟着王师范徒步走回,一路上有说有笑,彼此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本来今晚也是要加餐犒劳破浪营将士的,索性把寿张县的乡亲们和今天刚解救的佃户们也叫上,搞好军民感情的同时,也能让这两拨人彼此间熟悉一下,毕竟日后就要在一起耕田生活了。
虽然现在县里资金紧张,王师范这个当家人的日子过得也很拮据,但却不忍亏待破浪营的弟兄们,还有那些先后追随他的寿张、济阳两地的乡亲们,总得让大家见些荤腥,于是,命人去采买一头肥猪,勉强每人也能分上几片五花三层的油腻猪肉。
整日和王师范摸爬滚打在一起的破浪营弟兄们,早就听说县里目前也不富裕,连王县令和各队长、都头都带头过紧日子,今日只是小试牛刀,斗败一些庄丁而已,哪能给县令增加负担呢!
“王县令,兄弟们平日这猪肉都吃腻了,今日就免了吧。”
“是啊,大家伙现在能吃饱就行,县里还是省些开销吧。”
“就是,咱们也不能光享福,遇到困难理应和王县令共患难。”
“......”
一旁的乡亲们,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诧异,“这还是我们熟知的军爷吗?”
不过,都在心中暗暗祷告,“感谢老天让我们遇到如此仁义之师。”
随后,纷纷上前,接过破浪营将士们的话头,“王县令,县里不仅发种粮,还要发农具、耕牛,这都是需要用钱的,咱今天还是省了猪肉,待来日富裕了再吃也不迟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足见知己难求,这些话都说到王师范的心坎里了,不免感叹,“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啊。”
王师范一向于军规之外还用道德来引导麾下将士,用礼去同化他们,终至今日不仅有羞耻之心,更含归服之意,同样也激发出淳朴百姓的感恩之心。
现在确实应该能省就省,而且王师范也向来崇尚俭以养德,遂应下大家的好意,免了猪肉,却不免与民同乐、与卒同欢,虽是白饭加青菜,但同吃一锅饭菜的情谊远胜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