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荒谬的文件过几天真的委托常驻夏氏的大律师拟好,夏兆柏郑重签了名字锁入保险柜,完了只在晚餐桌上随口一说,然后立即接了下一句:“这个丝瓜竹笙汤真好喝,小逸,你也多喝点。”
    语气轻松得仿佛将偌大家产随手赠送,就如谈论桌上晚餐菜肴几何一般。
    我却心头大震,长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万万没想到带着如此明显不平等的条款,真的能成为有效的法律文件,真的能让夏兆柏这位出了名的奸商欣然签署,我看着他吃得眉飞色舞的脸,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夏兆柏,你知道自己签的是什么吗?”
    夏兆柏不无思索地略歪下头,说:“当然知道,那就是一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知道你还签得这么痛快?”
    我急着说:“你傻了?这东西还能销毁吗?”
    “不能了。”
    夏兆柏摇头说:“逻辑上一式两份,已经公证过,跟我的遗嘱一起托交律师行保管。”
    “太可笑了,”
    我蹙眉低声说:“兆柏,你不是最讲究在商言商的吗?这样的东西你也签?”
    夏兆柏忙不迭地给我夹菜,岔开话题说:“吃饭吃饭,这个椒盐做得没你做得好,是简太太的手艺?”
    我摇头说:“不是,是七婆带过来的厨子做的。”
    “怪不得,那是做鲁菜的师傅,我说怎么椒盐里尝出大葱味来。”
    夏兆柏放下筷子,说:“改天让老王聘个正经粤菜厨子……”
    “别打岔了。”
    我瞪着他:“趁着今天没其他人,简妈又去上班,我们谈谈怎么解决那份文件吧。”
    “解决?”
    夏兆柏慢条斯理放下筷子,微笑问:“你不喜欢吗?”
    “我又不是没见过钱。”
    我微笑着说:“拿多少钱就担多少责任,我还没过够现在的轻松日子。
    再说了,你觉着我需要靠分你的身家,才能在你面前直起腰杆有话语权吗?”
    夏兆柏呵呵低笑,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说:“那是,我在你面前,是我没话语权。”
    “真的?那你以后保持缄默吧,”
    我笑着说:“我买块大黑板挂你脖子上,要表达什么意思你就写上面。”
    “宝贝,这我怎么听着那么像文革产品?”
    夏兆柏瞪大了眼。
    “不只,我还得给你做个高帽带头顶上,那才叫全套装备。”
    我忍着笑,比划了一下,说:“最好再剃个阴阳头……”
    夏兆柏大笑起来,一把把我拉进怀里,说:“小将饶命。”
    “乖,”
    我拍拍他的脑袋,说:“把那份四不像的文件销毁了,我可不想当你们夏氏的便宜老板。”
    “小逸,你听我说。”
    夏兆柏把我固定在他膝盖上,抱紧了,温柔地开口:“钱可是个好东西,没有的时候,你天天想,有的时候,你还想更多,有种说法称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成为一种数字游戏,那简直是放屁,钱到什么时候,都是钱,都是可以明明白白换各种各样好东西,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你想得到的,你想不到的,林林种种。
    人爱钱,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品质,相反,它让你有**,有力量,有计谋,有野心和狠劲去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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