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哭一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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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元住在鲁巷时,单位福利分房120平米单元房6万元,回家跟父亲商量借点钱,想退出鲁巷,买房,父亲回答:没钱。后来有更大的1套3室两卫的福利房139平米复式楼,需要8万元,父亲还是那句话:没钱。当时一个40岁的男人叁元大哭了一场,哭的惊天动地,因为叁元知道这是单位最后一次福利分房......
接着父亲退休办的来电话,说我家住房面积不足,要父亲去领4万元现金,父亲就是不去领钱,而且不准家人去领,而且那个时候,居住的流川花园公租房(是外贸公司拆迁还建房),每月可以报销房租,记得房租每月是二块多钱(当时月工资32元),单位可以报销,父亲一分都不准报销,直到后来,叁元上班了,才开始报销,那个4万元一直到单位退休进社保了,退委会撤销了都没领这笔钱......
父亲并不是真的没钱,而是他考虑,我的工作生活比我的弟弟的条件好,当时弟弟在烟厂上班,而我有一点私心,希望利用父亲工龄福利加上我的工龄福利,福利分房更优惠,父亲考虑的是不能把他的福利给我一个人。而且后来弟弟工作生活有一些变故,弟弟因病死亡,父、母亲尽了他们极大的力量,把孙女培养成了研究生,这也是我对弟弟死后的唯一的安慰。这是后话。
其实,生活不易,后来我才明白父亲的举措。
但是父亲的好多的做法我是不赞成的,而且带给了整个家庭很多痛苦。
记得有一次父亲搬珍回来,吃饭时,嫌妈妈做的菜太淡了,于是抓了一把盐,撒在菜里,妈妈说了两句,这样吃盐,对孩子不好,父亲于是把家里的开水瓶砸碎了,妈妈哭了,父亲要打妈妈,还只有5岁多的的弟弟钱游元,就冲上前去,要和父亲拼命,而我却胆怯地站在弟弟的身后,我当时7岁,这样由于游元的勇敢,保护了妈妈,从此结束了,我爸打我妈的历史......
父亲是一个很吃得苦的人,别人,工作下班后,都有很多娱乐活动,而父亲而是坚持利用所有时间,去般珍,弄很多鱼回来,记得有一次父亲钓回来,一条很大的鲶鱼,有十多斤重,一条鱼就有一大脚盆(大号的洗澡盆),还有一次,弄了一饭鼓子的一盆螃蟹,但是个头很小,每个只有小象棋那么大,虽然子女都吃腻了鱼,父亲始终坚持着,为他的家弄回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