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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之后被石子划破了手掌,更不巧的是被赵虎不小心看到的。赵虎得知是有人胆敢冲撞赵书宝,而且还让其受了伤。顿时怒发冲冠,向客家问清当日有何生人来过盘龙镇,二话没说,放下碗筷便瞪着血红的双眼去那故友家了。
后来听说赵虎把那撞赵书宝的公子的一条胳膊和骨头给拧断了,丝毫不给多年老友情面。那赵虎老友亦是盘龙镇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岂能受得了赵虎这般目中无人的模样?于是出重金请来杀手欲给赵虎一个教训,当然这其中还有打压赵家的意图。但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便是不该用赵书宝来作要协。
自从家丁通报赵书宝被不明人士摛走后,赵虎一直都很平静,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一直到其接到杀手找人送来的要协书,赵虎都还是那般安静,这并不像平时的他。但肖玉莲觉得那时的赵虎是最可怕的,虽然其还说不上理由来。赵虎没说什么,只是慢慢取下了挂在其书房的宝剑。那剑赵虎天天早晨都会拿来练剑,肖玉莲以为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宝剑,只不过是锋利些罢了。因为肖玉莲听大人们说的宝剑应该是全身冒仙气,宝气冲天的,而且隔着老远就能劈石斩树,轻轻挥一挥就能斩妖除魔。
但肖玉莲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当赵虎轻拔出剑来用细绸子来擦拭时,她看到了那剑。那是一把可怕的剑。是把看了会做恶梦的剑!站在离剑好远的地方,都还有被那剑盯住的感觉,那剑仿佛有一双通红的眼睛在盯着你,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那感觉就像野兽,一头可怕的野兽在盯着它的猎物!
它邪恶,噬血!寒气森森的剑身下,压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与疯狂。
赵虎静静地擦拭着,一下接着一下。不知为何,肖玉莲突然觉得赵虎好似一个收割了无数生命的屠夫,他似乎在享受那磨刀的时光,又像是在回味那用剑割戳生命的美妙。
赵虎早上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
他满身是血,全身是伤。
怀里抱着熟睡的赵书宝,手中还拿着没有剑鞘的宝剑。剑上的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的,仿佛在流动。但赵虎身上的血却早已干透了。肖玉莲感到那剑的不寻常之处也许便在此处。
赵虎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丝毫不似刚经历生死拼杀屠戳过生命的样子,那时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仁爱,可亲。但其满身的伤口与血迹暗示了赵虎曾经与死神是多么地接近,那宝剑上大大小小的缺口无不说明此次的杀手是多么强大。但赵虎注定是唯一能活下来的人,因为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出战的,而且是一个可以为自己孩子疯狂的父亲!
赵虎一直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因为其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赵书宝那可爱而稚气的脸。其径直进了赵书宝的房间,极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轻轻地为其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赵书宝。没人敢去打扰他,就边其夫人亦不敢。
许久,赵虎出来了,其夫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抱着赵虎直哭,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做作。
赵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拍着其夫人的后背,然后去了后院的祠堂。
赵虎安静地站在赵书宝生母的灵位前,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其夫人生闷气吃闷醋的样子似乎能猜到点什么。
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赵虎从祠堂出来了,同是手中握着那柄血剑。那剑上的血还未干,似乎那剑上的血永远不会干一样。赵虎出去了,向其老友家的方向走去……
赵虎绝不会允许曾经伤害过赵书宝的人活在世上。
第二天,盘龙镇上永远消失了一个大户人家。
肖玉莲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会有闲情去想这些。似乎这世间已无什么事物值得去眷恋了。闭上眼,不作任何挣扎。没有感觉地等待着。
感觉有人进来了,睁眼一看却是赵书宝。奇怪的是,赵虎却迟迟未曾出现。肖玉莲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希望,难道他没有去告诉赵虎?兴奋,喜悦,担忧一起涌上来,却只能是呆呆地看着赵书宝。
“你奶奶的辣椒粉,吾爹快来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吾先藏起来,等下你就说什么都不知晓,明白么?”赵书宝边说边钻进了一尘不染的床底下。肖玉莲站了起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她明白,那便是赵书宝未告诉赵虎自己打他的事,而且现在还在帮自己。
就在肖玉莲还未收拾好心情之时,高大骠壮的赵虎进来了。肖玉莲吓得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站着,两腿却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赵虎环视了一下房间,看着肖玉莲问道:“小莲,小宝哪去了?”
肖玉莲浑身一颤,“我……”刚说出一个字,却不知下面该如何说下去了,内心的害怕就不用说了。
赵虎见状知道其定是见到小宝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知道小宝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肖玉莲害怕极了,因为赵书宝进来之时还满嘴是血,而且还少了两颗门牙,这才是肖玉莲真正害怕的原因。
赵虎未曾说什么,以他的修为要感知房中有无他人实是再简单不过之事。而且其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之气,这让赵虎隐隐感到不安。赵虎快步来到床前,翻起垂下的毯子,弯腰对床直道:“小宝发生何事了?快出来给爹看看。”
床下无人应他。
赵虎微愣了一下,伸出猿臂把床下之人拉了出来。果是赵书宝。赵书宝双手捂着嘴,低头不敢看赵虎。
赵虎疑惑道:“究竟出了何事?快给爹看看”
赵书宝直摇头,慌忙道:“吾没事,吾……”不待其说完,赵虎已拉开他的双手,却见赵书宝满嘴是血。一双小手上亦沾满了鲜血。
“这是如何回事?”赵虎大声说道,语气中已然带上了三分暴躁之气。
赵书宝眼睛乱了几下,还是不知看哪好,最后只能看着脚尖小声道:“吾没事……。”
赵虎提高了三分音调问道:“爹问你如何回事!”
赵书宝不自主地摸了一下挂在下巴上的血珠,小声道:“吾在,在石阶上摔的……吾真的没事。”
赵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出宽大的手掌捂住赵书宝不住出血了嘴巴,心念一动,温和的灵气便附住了赵书宝整个伤口。赵书宝只觉从赵虎手掌中冒出温热温热的暖气,那感觉就像杏儿吹出的气儿一般舒服。
片刻赵虎收回灵力。赵书宝的伤口大好,只要过得一两天便能恢复如初了,只是少了两颗门牙。“谁欺负你了,告诉爹。”
赵书宝已然没了刚才的紧张,轻松道:“谁人也不是,是吾在石阶上摔的。不信爹你大可去那石阶上看!”赵虎未再问赵书宝,而是转身向肖玉莲看去。
肖玉莲自从赵虎进来后便忘了思考,甚至连自己刚才是否呼吸才不记得了。此刻见赵虎看了过来,更是差点连心跳都不记得了。忘了呼吸,忘了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赵虎和声道:“小莲,你可知这如何回事?”
肖玉莲全身一个激灵,慌张道:“我,我,我亦不知少爷他发生了什么事……”
赵虎怒道:“何?!你竟说你不知晓?!”赵虎恼怒在自己面前说谎的后辈。
肖玉莲又是一个激灵,还未经过思考便本能地说出了还未成型的理由,“小宝一进来便是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小宝发生了什么事。”
赵虎不信地瞪着肖玉莲,肖玉莲只感觉自己肺腑中空气立刻被凝住了,自己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被抽得所剩无几。第一次发现自己离赵虎那般地近。
“当真?”赵虎疑问道。他这般问显然没看出什么来。
“是的,老爷,少爷刚才急急地跑进来,我就见其钻进了床底下,然后老爷您便进来了。”
赵虎转了过身去,似乎还隐约点了点头。刚才其确实见小宝正欲往外走,一听见自己喊他,他便头亦不回地直住房间跑。赵虎觉得不对所以追了过来,未曾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肖玉莲长长地出了口气,那感觉就向跟死神拼斗了一番。所以其直喘气。突然其全身一冷,便如被用冰水从头泼了下来,因为其看见了赵书宝不满甚至怨恨的眼神。难道赵书宝根本没打算帮自己?震惊过后,是一阵令她绝望的恐惧!却连求赵书宝的念头也产生不了了。在完全无意识地等着自己的命运,赵虎给他安排的命运,又或者是赵书宝给她安排的命运。但接下来赵书宝说的一句话给了肖玉莲无限的希望。
只听赵书宝道:“吾当真无事,吾真是在那石阶上摔的。”
“家规第七条写的是什么?”赵虎没听赵书宝的解释,而是问起了似乎与此事无关的事。
赵书宝立刻道:“家规第七条,任何人不得在长辈面前说谎。”
“违者如何?”
赵书宝抖了一下,只因其想起了在长辈面前说谎的惩罚。那是很可怕的惩罚,赵书宝只试过一次便再也不敢犯了。
“违者如何?你怎不说话?”
赵书宝收住心中的害怕,小声道:“违者面日罚跪半日。”
赵虎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赵书宝不知为何,听到赵虎这句话立刻变了个人似的,挺着胸膛大声说道:“违者面日罚跪半日!”
赵虎似乎很满意赵书宝的回答,在椅子上坐下,认真道:“那你现在把今日之事说清楚。”
看赵书宝现在的情形是打算什么都说出来了,肖玉莲绝望了。她本以为赵书宝会帮一下自己,可自己又能算什么呢?能比得上赵虎么?
赵书宝道:“吾刚才去尿尿,结果下石阶时未看好,就把牙给摔掉了。”
“你说谎!”赵虎怒道,“小宝你莫逼爹发火!”
赵书宝全身绷紧,额头上已渗出了些许汗珠,他正考虑是否值得为了肖玉莲这个不守妇道的小娘们而触犯家规,而且是那么可怕的家规。没准自己就会死在那家法的惩罚之下。而且还会让老爹不高兴,如果又让麻辣老娘知道了,让其在老爹面前胡扯造谣一翻,那自己就死得更惨了。
赵书宝支吾道:“吾未说谎,确是在石阶上……。”
“你住口!家中有哪段石阶能让你下时摔到牙的?你倒是说给我看看!”
赵书宝立刻明白了什么,忙补充道:“吾记错了,吾是上石阶是摔的。”
赵虎气得短胡子直打抖,赵书宝这小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当前耍小聪明!
“你小子给我过来!”赵虎以不容抗拒的语气对赵书宝说道。
“吾说,吾说。”赵书宝害怕道,那模样便像欲哭的样子。
赵虎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沉声等着赵书宝的回答。
“其实吾不是想去尿尿,吾只是,只是,只是想趁玉莲姐未醒之时偷偷去外面玩……”说到后来连赵书宝自己都不相信这是在编借口了,因为这简直就像在告诉赵虎自己在说谎骗他一般。老爹听不出来那才是怪事,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要不就把肖玉莲那小娘们打自己的事说出来?那样至少有她与自己一起倒霉。没错就这么办,反正是她先对自己无情,那便怪不得自己无义了!
“你这混账!给我出来!”赵虎吼了一句。被其一吼赵书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想到那事,赵书宝立刻吓得滩倒在地。那模样就像是魂魄飞离了身体。但是暴怒的赵虎二话不说地就把赵书宝提了出去,那个方向……
肖玉莲心头冒出个地名,全身亦不由得一颤。“后院……”肖玉莲瞳孔放大地说出了那个给她带来恐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