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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往枪口上撞的鸟都是笨鸟,可还是有例外。
这件案件查处的结果令我们所有办案的人员惊异和惋惜。
接到报案后,我们立即分二组行动:
一组由我和钱法根等人对3位当时在场的三个女孩子开展调查。
另一组由其中一位女孩的家长带路去守护涉案的现场。
待县局刑侦队到来后,详细堪察了现场,提取了部分物证,结合3人的笔录,基本还原了案件的脉络:拦路调戏——遭遇反抗——施以暴力——乘机劫物。
经过通晓调查取证,锁定了重点嫌疑对象及其同伙。
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村里的团支部书记,重点培养的年轻村干部。
一个长得高高大大,姑娘喜欢、长辈夸赞的小伙子。
一开始他百般抵懒劫取手表的情节,经过几番教育交待了全部事实,从他家里起获了涉案的手表。
当警车从所里把他和同伙带离的时候,他那早年守寡,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母亲浩荡大哭。
可惜为时已晚。
那天中午,我留汤岙村治保主任徐正财在所里吃饭,喝了一点酒,他也是叹惜连连:
“看着他长大,好好的一个后生,才订好亲不久,唉!”
交谈过程中,我们也反复推敲他劫取手表的动机和成因。
“地上捡的?”
“手上撸的?”
“为了给订亲女友送礼物?”
但大家比较一致的意见是家境贫穷或许是根本的原因。
汤岙是一个纯农业村,与邻近的黄沙、屿岙相比,村民的生活条件要差一些,最明显的是新造的房子很少,都是旧房子。
但这里却也是我当时见过的风水最好的村落。
村子座落在珠山山系的朝东的山岙,从村心朝外成扇形展开,一条终年有水的溪坑沿着山谷的地势把村子分成东西两片,中间有石桥相连。
溪坑边有些年份的柳树参差不齐的守望着与它同样有些年份的村落,任凭珠山上的清澈山水缓缓流过。
当然,它也见证了小村曾经的辉煌。
村东部的周氏祠堂在象山东乡首屈一指。
我走访群众时,进到里边看过,该宗祠用材粗大,建造考究,正殿月梁和山门部分的牛腿和斗拱,雕刻了历史故事人物等,神态栩栩如生。
治保主任老徐的家就住在溪边靠近石桥西头的位置,两间半用材实沉的大平房和屋后一间厢房及过廊。
摆床的那间铺着厚实的地板,可见祖上也非等闲人家。
他有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
大女儿已经结婚,小女儿和我同岁,两个儿子和我年纪也相差不大。
儿子和女儿除了农忙时回来一阵,平时都在宁波一带打工。
当时农村剩余劳力已经开始大批向宁波方向转移,因为依托北仑港开发,宁波城市建设力度很大,需要大批劳动力,而象山的建筑业有很好的基础。
我估计与象山有大批毛竹山有关,不过这是我猜的。
和老徐接触多了,慢慢多了些了解。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还是个老公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