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快要乐疯了。
    他本身就是个喜欢胡闹的人,有时候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父皇敦厚安静,自己却并不像他。
    他以为自己遗传的是母后的那种活泼大方的气质,但其实母后只是活泼而已,却守规矩的很。
    那么自己骨子里的叛逆和胡闹从何而来?
    现在朱厚照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随这位小娘舅张延龄。
    外甥像舅,张延龄这般胡闹,游戏朝堂,玩弄群臣,享受其中的乐子,自己和他不是一样一样的么?
    朱厚照打算也配合一下,反正自己是打算封张延龄为国公的,别人反对罢了。
    自己觉得张延龄适合,是杨廷和站出来哇啦哇啦说了半天。
    如果自己同意继续封赏的话,那会是怎样的场面呢?
    朱厚照很想知道。
    “这个……朕本就是要给建昌候封国公的,既然建昌候并不拒绝,那么朕……”
    “万万不可。
    皇上怎可如此纵容建昌候。
    这般戏闹,成何体统?封了寿宁公便罢了,再封建昌候国公,一门两公,绝无此例。
    哪一位国公府不是只有一个?一脉传下去,旁支最多封侯。
    我大明没这规矩。
    张延龄,你这是胡闹。”
    杨廷和大声说道。
    “正是。
    皇上,不可如此。
    恩宠也有个度。
    一门两公,坏了大明规矩。”
    粱储吹着胡子道。
    “干什么?我和小弟已经分家了。
    他是他我是我,怎地?一门不可出两公?哪里的规矩?大明律法上哪里写了?指给我瞧瞧。”
    张鹤龄跳起脚来叫道。
    “律法没写,但从无此例。”
    杨廷和冷声道。
    朱厚照咂嘴道:“这个,果真是规矩么?朕却不知。
    如果是祖上规矩的话,朕怕也不能违背了。”
    在朱厚照心里,祖制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想瞧瞧张延龄如何应对。
    张延龄笑了起来,对杨廷和道:“杨大人,皇上封我的爵位,倒像是断了你的尾巴一般,你倒是跳得高。
    满朝文武都没说什么,你却执意阻拦。
    这是为何?我张延龄得罪你了?”
    杨廷和冷笑道:“这无关个人恩怨,这是规矩。
    我身为内阁首辅,身负匡扶社稷之责,自当出来说话。”
    “得了得了,就知道你要说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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