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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些人都听他调遣。”
张延龄皱眉沉吟不语,有件事现在有了答案。昨晚张延龄想通了一件事,皇上已然在暗中查勘自己,那必是通过牟斌之手。牟斌和沈良的关系如此密切,沈良又在南镇抚司衙门里拥有较高的位置,那么通过沈良来就近监视暗查是大概率的事情。
自己又是挡了沈良的上升通道的人,对于沈良而言,怕是卯足了劲要找到证据。这件事怕是不会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平息下去了。整件事变得更加的不可控。
“看来在衙门里,我只是个空架子罢了。”张延龄沉声道。
“不,大人有卑职,还有亲卫队。”陈式一道。
张延龄点头道:“说的是,我可不是孤家寡人。陈百户,那个张隐……是谁的人?此人也是千户,但却低调的很。看起来似乎跟沈良走的很近。不知道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陈式一愣了愣,似乎有些犹豫。
张延龄笑道:“怎么?有什么不便说的么?”
陈式一道:“其实也没什么不便说的。只是……”
张延龄笑道:“既不便说,那我便不问了。”
陈式一咬咬牙道:“罢了,跟大人还有什么隐瞒的。张千户……是有案底的。”
张延龄道:“哦?卷宗上确实说他因为办案行事不当,所以被贬入南镇抚司的。莫非这便是你说的案底?”
陈式一沉声道:“据我所知,张千户当年办案手段太过激进。弘治十一年,朝廷有桩边军通敌的案子,不知道大人是否知晓。”
张延龄呵呵笑道:“弘治十一年?陈百户,你怕是糊涂了。我那时才十一岁,怎会知晓?”
陈式一看着张延龄道:“可是大人不是将卑职当年的案子都翻出来了么?”
张延龄扶额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呵呵,我倒是查过他,可是关于他的卷宗并无保留。莫忘了,你夫人的案子我可是在库房的犄角旮旯之中找到了卷宗。应该是销毁卷宗的漏网之鱼。”
陈式一翻翻白眼,心道:怎么那么巧。
“原来是这样,那卑职便跟大人说说。那件案子是蔚州卫指挥使王旦通敌一案。当时锦衣卫衙门有线索,说蔚州卫指挥使王旦和鞑靼人有勾连,放任鞑靼人袭扰蔚州卫边镇,将卫所兵器盔甲卖给鞑子牟利。这可是惊天的案子。朝廷交给了锦衣卫衙门暗查。这案子便落在了已经是北镇抚司千户的张隐身上。”
“哦?张隐在北镇抚司任过职?看来本事不小啊。”张延龄沉声道。
“大人有所不知,张隐原本是蔚州卫边军悍将。加入锦衣卫衙门之前,他在蔚州卫无人不晓。弘治二年黑山堡一战,张千户只是蔚州卫一名百户,率九十余名兄弟面对五百多人的鞑靼骑兵的袭扰毫无惧色,毅然出击。硬生生和鞑子打了一天一夜。待到援军抵达时,九十余名黑山堡守军只剩下十二个活着。张隐身上二十九处伤口,鞑子五百余人则死伤三百余。见援军抵达,仓皇撤走。那一战之后,大震军威,皇上都下旨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