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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颠倒,实在是佩服得不能再佩服。
之前升起的绮念也被他暂且悄无声息地按了去,他有自知之明,觉着友人就算是女子,自己也驾驭不住这般摄人心魄的夫人。
陆淮听他这般夸他,有些忍俊不禁。先前强行克制住的羞耻和憋闷寻到了出口,觉得释然了许多,便也不再叫人压在心头沉甸甸的难受。
同白启朝的相处总是轻松的,他想。
可先前二人只来得及匆忙讨论计划,对于他一直想问的、白启朝要同他一起来的动机,他却还是不明晰的。
于是陆淮思忖了片刻,明澈的眼带着犹豫,精巧的喉结微微滚动,终究还是问
出了埋藏于心的这个问题。
“乘渊,我知晓你向来最是通透,一切都看得清。可为何你亦知此行艰险,仍然向圣上请命与我同往”
白启朝一看陆淮那模样、一听那语气便明了这仙儿一般的君子又在责备自己,觉着是他无能连累他淌这趟浑水。
真是总这般温良纯善叫人心疼,好在不会愚钝。
他叹了一口气,拉起了陆淮的手,目光坚定地回望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彦谨,此事与你无关。虽能与你并肩作战使我欣喜,但把握住这个机会真正施展我的抱负才是关键,这一回,我为得是自己,也算替宁远白氏挣些光。”
他还谈到了自己和白闻敬、宁远白氏和盛京白氏之间的龃龉,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放在生活在现代的陆淮本体那儿都要称得上一句“愤青”。
瞧见友人眼中的星芒愈来愈明亮,他也知晓自己的话语戳中了对方的心坎。
那便好白启朝不敢说他一开始的确是不忍这从小便韧得如同一柄青竹的发小无人相互照看、让人欺负了去。
但说实诚话,他一个自诩看破世间炎凉的胸无大志之人在知晓了陆淮的想法后是真的也萌生出了几分大丈夫谋功业、继绝学开太平的热忱。
友人是点燃他的矩火,是唤醒他的明灯。
可白启朝忽而有些不自然地想要避开这女子扮相的友人了,这“不敢看观音”的典故不曾想有一日竟这般贴合他的心境。
比起一时冲动失去友人,他更愿意一辈子只是能令陆淮展颜开怀的“老白”。
见此番周折已过,陆淮很是想要把这身女子的罗裙褪了。
毕竟这看着完整的衣裙竟是十分不老实地隐约透着肌肤的雪白,同刚才一般在床上呆着还好,堆叠在一起只是有几分露骨销魂。
一旦下了床铺便统统抖落开了,甚至可以叫人瞥见纤细的手臂和小腿线条,摇曳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
也叫人十分眼熟,分明是同刚才他们窥见的服侍颜如温、廖知风二人的姑娘身上一般的款式,仅仅略微精细些。
这下便叫陆淮和白启朝把这香闺主人的身份锁定在了楼里有些身份的伶人。
白启朝也觉得这破裙子穿着漏风浑身不得劲,可方才为了毁灭证据,他已经把那两身外衫丢到了窗外不知哪个角落,此刻便只能尴尬而难以启齿地对着陆淮解释。
“无妨,这般反而更方便我们在此处行动。”陆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宽慰,旋即又提议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这房主人回来了,便是要遭殃了。”
白启朝点头如捣蒜“是极是极,反正等在这儿又不能有情报送上门来。我们不妨再去和那两个老狐狸会会,看看他们想整出甚么幺蛾子。”
“可以。那我们便下楼去。”
于是这花盈楼里
便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两位“美人”,只是一人举止轻缓不似尘俗中人,一人大开大合毫无女子柔婉之态。
便是小厮们赶路送菜行色匆匆,都免不了关注到这气质截然不同的二人,感叹这楼里募采红颜的标准实在放的比从前宽泛。
天字号厢房只有一条路径,他们跑进了那香闺,便只能不走回头路地下楼再上楼探听。
楼下一间敞开的厢房内,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端坐于圆桌之前本在同身侧人谈着甚么事,可因感官实在敏锐,一下便听出了同小厮行动截然不同的脚步声。
警惕心作祟,他抬眼向上一望,却只瞥见一位碧色裙袂飘然、显露出的半侧面容宛如精怪志异中的清丽女子,眉目间好似还有几分莫名熟悉。
那逼人的灵秀仿佛山花丛丛覆盖曾经皑皑的冰川原野,蕴满了生机。
一瞬间尘封多年的空荡世界如同邂逅了元宵节庆满盛京的璀璨烟火,呼啸着炸开了心门让城关失守,叫他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正在行进的那人也察觉到灼人的视线僵直了身体,却极是令人心碎地没有回看楼下的人一眼,便跟着另一女子匆匆地踏着小步,继续“哒哒”地奔上楼去。
这人不禁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胸膛,恨不得立刻便追寻上去拽住佳人衣袖,告知她自己的心意。
可他前来有要务在身,亦是特意抽出时间要寻找一个人,欲同这人一起扼住不良心思之人的咽喉。
他遏制住自己的冲动,努力让被注入一弯春水的心湖平静下来,同对侧坐着的峻拔男子继续方才的话题,却发现对方亦有些许心不在焉,宛如灵魂被剥夺了一般。
于是不禁问“怀远这是怎滴了难道你不想尽快寻到陆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