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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撒泼打滚之事。
方玉词准备了一桌好菜好酒,将方鸿打扮得漂漂亮亮,头戴虎头帽,身穿锦袄,脚蹬小靴,样样都是上好的。
席间方玉词绝口不提被书生抛弃之事,只一首首念着从前书生给她写的诗。酒菜中下了药,书生三杯酒下肚,倒在桌上。
方玉词不管不顾,自顾自念着,念到最后一首,手起刀落,将那书生项上人头砍了下来……
之后方玉词写了封书信差人送到方家。
她将孩子托付给最宠她的二哥,书信中说若是父亲见不得这孩子,掐死也罢、溺死也罢,只要死了照旧与她埋在一处便可。
自己生养他一场,实在是下不去手。
方家人接到信赶到的时候,书生的头颅端端正正被放在桌上。
方玉词穿戴整齐,平静地躺在孩子身边,早已断了气。
整个家中唯余不明所以的孩子蹬着腿在床上开心地玩闹。
方父伤心欲绝,一病不起,方鸿照着方玉词的意思,被交由方家老二方兰音抚养,收为第四个孩子。
方家仆子都称他为方四郎,背地里却人人嘲笑他,叫他孽种……”
余月亭听得心惊,半晌才开口,“没想到方兄身世如此曲折,原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儿。”
温衍皱眉道,“方四这些年来在方家日子也并不好过,如今这世道,人人都是势力眼子。
他无父无母的,纵是舅舅待他再好,也不可能时时护在他身边守着他。没有庇护,底下人谁正经将他当回事儿?这些年他虽不说,我也知道他在方家受尽白眼,心中苦闷。”
“青圆老弟,你道他为何总去喝花酒?那就是心中苦闷无处言说啊。”温衍叹了口气,皱着眉说道。
余月亭也垂头不语,方鸿无错,生来如此,也非他所愿,却要因此受尽委屈白眼,换做是谁,心中都苦闷得很。
话说到此,余月亭又问道,“那这几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方鸿人都出不了门了了?”
温衍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方家老家主今年来身体不太好,或许是……”
“家产之事。”余月亭脱口而出。
温衍点点头,“老家主这年身体不好口口声声念着方玉词,听说方家这几日就是为着方鸿到底如何处置吵得不可开交。”
余月亭若有所思,“若是将方玉词单独划分一份出来,就得划分五份,方鸿一人便可以继承方玉词名下的所有财产,光是他一人就占了五分之一。其他舅父们自然不愿意。
若是方鸿归属于方兰音家中,大不了每家再分些给方兰音,也总比多出个方玉词得的要多。”
温衍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
余月亭笑笑,“温兄,若你是方鸿你希望如何处理?”
温衍脱口而出,“在方家受尽白眼多年,现在自然是希望自己独分一份,扬眉吐气。你呢?”
“我自然也是如此。这么浅显的道理方家人自然也明白,所以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方家庞大家财划分不均,有人若是拉拢方鸿不成,只怕是会对他不利。”余月亭表情凝重起来。
温衍让她这话一惊,“不会吧,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吧……”
余月亭定定看着他,“温兄,你最了解方鸿的处境。若你是方鸿,你可会将他们当至亲至爱之人?”
“我……”温衍语塞,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千百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最后只低低说了一句,“我…我也不知道。”
“温兄,怕是改天我们要想个辙去看看方鸿了。”余月亭有些担忧。
温衍想了想,“方家二舅方兰音倒是不错,只是这几年来体弱多病,许多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怕,只要能想办法能进方家,给方鸿递个口信,让他自己小心些就行。”余月亭说道。
温衍想了想,“好,我父亲与方兰音交情还算不错,我打着父亲旗号去探望阿叔,想必进入方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