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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理清晰,但军务非其所长!”
夏太师思考半天道:“那……陛下……”
皇帝看了看夏太师道:“朕思考良久,这西北只能麻烦太师前去一趟了!”
夏太师惊讶,这皇帝到底想如何?
皇帝话锋一转又道:“可是诸位御史却奏夏太师要学太祖,朕是颇为为难啊!”
夏太师忙道:“太祖神武,臣不及其万分之一,岂敢有非分之想!”
皇帝说:“朕知太师之心,先帝旧臣,肯定不会辜负先帝之托,但是悠悠众口,你我君臣一别,远隔千里,如何能防的住小人作祟啊!”
夏太师陷入为难,他支支吾吾道:“这……”
皇帝看他不说话,于是为难得道:“如今此事非太师不可,但是小人作祟,朕不得不堵悠悠众口,难免会委屈太师!”
夏太师忙道:“若能为陛下效命,臣岂会在意委屈!”
皇帝道:“好、好、好,这天下要是都是太师这样的忠臣,朕何忧之有?也只有夏太师能理解朕的苦衷!”
夏太师慌忙称不敢。
皇帝道:“葛太傅有一子,颇通文武,前来求朕让其历练历练,朕思量良久,满朝之中,只有太师这里尚可锻炼出人才!”
夏太师慌忙称不敢。
皇帝道:“太师莫要谦虚,朕想让葛太傅之子,带领着南衙北衙禁军充做先锋,与太师共同去西北平叛!”
夏太师听完慌忙摆手道:“陛下不可,军旅之中皆是大事,细末微节往往决定成败,北衙禁军多是皇亲国戚子孙,而南衙禁军又是大臣勋贵之后居多,哪里能受得了军中之苦,况且其在军中跋扈,谁又能制服的了,就算能吃得了这份苦,还得派人专门守护,战阵无眼,万一有个伤亡,如何向诸位贵人交代。”
皇帝笑了笑道:“太师多虑了,朕既然让他们归于你号令,那自然就是必须服从军法,一切按照军中之制即可,如今承平日久,皇亲勋贵之中多无人才,朕正是想借此,让爱卿给朕和祖宗培养一些人才!”
夏太师道:“可是,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况且谁又能制服得这些皇亲勋贵?”
皇帝想了想道:“务忧,葛太傅之子文武全才,品性兼优,朕赐予其尚方斩马剑,无论位有多高,权有多大,皆可斩之!”
夏太师听闻此言不由的心一惊,马上明白了皇帝从开始到现在的意思,他内心苦笑,自己想着江山社稷,不想皇帝却……唉!随他吧。
夏太师随即道:“若能如此,则解臣之忧愁,臣必然不辜负陛下之托,定会为陛下培养出几个人才!”
皇帝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夏太师道:“臣谢陛下重要之恩情,此次必然踏平西戎,犁庭扫穴!”
皇帝道:“好、好、好、等太师回朝之日,便是晋封太师之时!”
夏太师慌忙跪地谢恩。
皇帝说:“太师先退吧,朕累了!”
夏太师忙称谢出了寝宫。
而这时杜公公颤颤巍巍的过来服侍皇帝,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杜公公,朕能信你吗?”
吓得杜公公一头栽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泣道:“奴才只有一片天,那就是陛下啊……”
皇帝摆了摆手,让小内监把他扶了起来,安坐在面前,然后让小内监退去道:“可是,朕又如何信得过你呢?”
杜公公慌忙跪下道:“但凭陛下一句话,奴才就算在这里,能换到陛下的信任也安心!”
皇帝笑了笑道:“公公玩笑了,玩笑了,从小到大,多亏你在父皇面前照顾,我才能有今日,我又如何信不过公公呢?若说我不信你,那这世界上便再也没有我能信得人了!”
杜公公慌忙谢恩,而皇帝拉起杜公公道:“这么多年来,公公就如同我的阿爸,在这深宫之中,我也唯独只能从公公这里感受到一丝温暖!”
杜公公抬头看着皇帝那真诚的眼神,仿佛有那么一刹那间,他深深的被感动,但是随即一个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那是宸妃惨叫的声音,自古皇家天颜,哪里有亲情可讲,日夜相伴之人都能说杀就杀,自己的子嗣都能不留情面,何况自己一个阉人呢?
杜公公内心自嘲,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许还有点用,但是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一副感动至深,诚惶诚恐的表情。
皇帝将杜公公扶到座位上道:“朕思虑良久,人人说太师忠心,可是太祖潜龙时也是先朝的忠臣啊,若是换成先帝,其自然可以镇住太师,可是如今主少国疑,且朕以皇太子身份继位,尚未如这百余年间血腥躲位惯例,必然有人蠢蠢欲动,就算太师无心,若军中有人贪图富贵,强力拥之,又如之奈何?”
杜公公看了看已经快四十岁的皇帝,他感觉主少国疑这四个字好讽刺,不过他赶紧回复道:“奴才一介家奴,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就算有心,也无能为力啊!”
皇帝笑了笑说道:“公公此言差矣,你在先帝身边几十年毫无差错,就凭借这一点,便胜过他人千百倍!”
杜公公慌忙称不敢。
皇帝又说:“朕思虑良久,若派监军于军中,大军不能统一调度,必然坏事,若事事请奏,千里之遥,必然延误军机,若朕御驾亲征,若有人都城做乱又无从镇压,唯一一途就是大军与粮饷器械分开,选一忠诚之人调度粮饷,西云关乃是西北重关,是内地与西域相连的唯一关口,朕欲将粮草器械全部屯于西云关,然后派你镇守,若太师一心为公,则碎石城距离西云关不过四十里,可以日日按照用度发放粮饷器械,若其一旦有异心,断其粮饷,把住关口,纵然他武略超群,也难以短期内攻克此重关,时间一长,缺粮少械,其必自乱,就算勾结西戎,一旦贸易断绝,西戎自己尚且不保,何况他八万大军!”
杜公公慌忙道:“奴才这么多年都未出过皇城,如今远赴西北,倘若不能完成王命,又如何有脸回来见陛下!”
皇帝脸色一黑,道:“公公是想推脱吗?”
杜公公慌忙又跪下道:“奴才不敢,只是怕耽误了大事!”
皇帝冷冷道:“只要公公忠心不辜负朕,那就不算耽误大事!”
杜公公道:“可是,陛下……”
话未完,皇帝打断道:“公公,你累了,下去休养休养身体,过几天便出发吧!”
杜公公无奈的退了出去,他想,也许自己这把老骨头最终会留在西北吧!
而此时的台城之上,葛文俊望着远方,他想,此间的事情已经了解,也许是时候该告别父亲,回山修行,想想师妹小芷平生不爱修道,只喜欢岐黄之术,此次下山,其千求万求,让自己收集那些在山上不存在的药草带回去,自己虽然收集大半,但是还是有一部分需求在去寻找,想想是否去一趟碎石城看看章浮生?还有都达!这时身边突然传来太傅的声音:“我儿在此久久不动,何也?”
葛文俊忙回复道:“孩儿正在想事!”
葛太傅问:“所想何事?”
葛文俊道:“此次下山已久,孩儿想是时候与父亲告辞回山了!”
葛太傅昂了一声转头又问:“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葛文俊沉默不语,葛太傅笑了笑道:“我想便是了,怕是我连个送终人都没有了!”
葛文俊忙欲解释:“父亲……”
可是被葛太傅挥了挥手打断了,葛太傅道:“人各有志,你有你的志向,我不强求,可是能否答应为为父做最后一件事!”
葛文俊如释重负忙道:“别说一件,就是千件万件孩儿都答应!”
葛太傅露出父亲慈祥的笑容,看了看葛文俊道:“不用千件万件,就一件,事成之后,你便回你的深山,寻你的道去!”
葛文俊颇为高兴道:“孩儿答应,孩儿答应!”
葛太傅笑了笑道:“如今陛下刚刚继位,西北拔都护称帝建国,如今大军征讨,我欲让你带领南北二衙禁军随军前去!”
葛文俊一愣,他赶忙说道:“父亲,夏太师武略超群,有他一人足以平乱,况且西北碎石城中有能人,就算朝廷不出大军,以西北之力完全可以平定,何必孩儿前往?”
葛太傅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道:“前面答应愿意为父做千件,万件事,为父就说这么一件事,你就推脱,方镇西若有能力,此时拔都护的头颅早就应该在陛下的御案之上,夏太师?若没有一个靠的住的人?谁保证他不做第二个太祖?”
葛文俊着急道:“可是……”
葛太傅打断道:“怎么?你连为父最后一个心愿都不愿意满足吗?”
葛文俊愣住良久,千万思绪从脑海中流吧,他说:“可是父亲,家师曾经告诫我……”
葛太傅露出一副伤心透顶的样子道:“罢了、罢了,你回你的山,修你的道吧,我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吧!”
葛文俊看着父亲,终于还是不忍心的点了点头道:“父亲,孩儿遵命!”
葛太傅露出笑容道:“你放心,不要相信那些旁门左道之言,如今朝廷之上有天子在,谁敢伤害你半分,就是去西北,也是军中稳坐,不会有半点损伤的,你就放心好了!”
葛文俊道:“是,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葛太傅笑道:“今日随我回家吧,取几文钱,买些酒肉,你、我、还有王老,我们好好一块吃顿饭!”
葛文俊称是然后扶着葛太傅走下了台城。
而在一方云雾缭绕的深山之中,一个少女她正在了望着远方,好像正在痴痴得等着什么人,站了好久之后,看着日渐渐的落了下去,她低声自语道:“唉!今天又没回来。”
而她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芷,回去吧!”
小芷回复道:“可是师兄他走了好久……”随即她低下了头,便不再说话。
老者渐渐显示出身形,看了看眼前的小芷,心疼得道:“孩子,你师兄有他自己的命,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
小芷抬起头撒娇催促老者道;“师父,你看看师兄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你快嘛……”
老者耐不住小芷的纠缠,只得掐指一算,他突然眉头一皱,随后也望向远方,缓缓道:“也许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小芷刚说:“可是……”便在也不说话了,两个眼里噙着的泪珠已经不争气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