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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一片鸦雀无声,皇帝一脸铁青的看着众位大臣,对于前些时日斩杀西戎国使,扬掘西戎英烈尸骨之事他是否后悔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对于西戎送来的战书,却不能置之不理,如今情势,迫在眉睫,是战是和,难以定夺。
皇帝在一片静寂中终于开口了,他冷淡的说道:“是战是和?大家议一议吧!”
众位大臣依旧鸦雀无声,他扭头看向夏太师,这一眼,夏太师不得不出列答话,只见夏太师道:“陛下,以臣之见,我朝立国,平定四方,今只剩西戎一方,如今其建国称帝,且下战书,我们必与其一战,犁庭扫穴,方可震慑四方,维护一统,”
众臣纷纷交头称是,皇帝也微微颔首。
接下来,夏太师又道:“但是,开战却有早战晚战之分,有文战武战之分,如今情形,早战不如晚战,武战不如文战!”
皇帝忙问:“何解?”
夏太师道:“如今西戎刚刚建国,士气正盛,人心正旺,以拔都护之谋略,其必定已经提前想到我将大军征伐,肯定已经做了各种准备,其次斩杀其国使,扬掘其历年战死者尸骨,其从上到下,必然对我朝廷恨之入骨,而其原来首鼠两端者见达地之死,必然是心生绝望,断然不会在与我朝联络,如此其上下一心,在则,西北之地,千里荒漠,国土贫瘠,若我大军征伐,兵少则不足以制敌,兵多,则其遁逃于荒漠,我军日费巨大,千里运粮,难以持久,若粮道一断,数万大军必然葬身于荒漠,若缓了几年,我朝断其贸易,分裂腐化其人心,而西北屯粮治兵,选一上将镇守之,待其疲敝,出现变故,联合其内应者,千里奇袭,一战斩首,其余可传檄而定也,如此情形谓之早战不如晚战。
所谓武战不如文战,西戎之地,千里荒漠,其民风彪悍,大以狩猎为生,自幼便乘马打猎,马术弓箭众人皆会,而我朝纵然人口众多,但是也是只有军士日常所训,其远远难以与西戎相媲美,且我攻其守,地利不占,纵然靠国力强压,但终究会元气大伤。而西戎土地贫瘠,物资匮乏,一切皆仰仗与我朝贸易,如断绝贸易,禁止走私,派兵严守边境,若有人来投则招,如此不过数年,其必然疲惫,不战可胜也,此谓之武战不如文战。”
皇帝点头道:“太师所言极是!”诸位大臣也纷纷附和。
而葛太傅却出班奏道:“陛下,此言不可,如今四海宾服,天下承平,何也?有罪者诛伐,有功者裂土分茅,如若按照太师之意,其称帝,我不理之,那臣服的诸邦必然以为我朝乏力,如若效仿,我当如何对之?如其开战,我不应之,那诸位诸侯,番邦如何看之,必然认为我胆怯,倘若以兵加之,到时,四方事起,我将如何对之?故天朝正朔,岂是异类杂邦所能窥视,当以雷霆手段,迅速灭之,如此则四方畏惧我兵锋,感怀我德行,天下才可承平,陛下才可垂拱而治!
臣昔日曾读前代《西域志》,据其表述,西戎之地,千里荒漠,地狭民少,不过四十万余人丁,纵然其善于骑射,按照一家之中有两老者,两孩童,一男一女算,能上战场者,最多不超过七万,三丁抽一,已经是极限,也不过两万多,姑且按照三万算之,如今西北碎石城,有军屯一万户,每户抽一丁,也就一万,另朝廷禁军常驻京师者,分为六部,每部有五千人,合计有三万人,在加我朝供养多年的铁甲骑兵三千人,合计四万三千人,此部人马先到西北,再从各地征调守备军,天下十三州,除京畿外,其他各州可征调三千,如此三万六千人,合计约八万,我以八万击其三万,何所不灭?”
皇帝微微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众位大臣又纷纷附和。
夏太师道:“太傅所言虽是,但是战场之间非是单纯的拼数量,其他诸多方面因素制约,岂有兵多者必能获胜,就算能获胜,如此大军远征,粮草又如何能供应?”
葛太傅道:“陛下命我暂掌尚书台,经日夜核实,今年税赋加上往年储存足够大军远征。”
夏太师又道:“陛下至孝,今大行皇帝尚未安陵寝,岂可劳师远征,太傅所算,只是刨除朝廷日常开支,如今陵寝未安,如何远征?”
葛太傅沉思片刻又道:“陛下至孝,尽大行皇帝之孝乃是小孝,尽列祖列宗之孝才是大孝,今太祖皇帝留下的江山面临如此之境,岂能为大行皇帝之陵寝而不顾太祖之江山,纵然他日于九泉之下,列祖列宗也会体谅陛下,如为安寝而废天下事,就是大行皇帝复生也会责骂陛下!”
皇帝看了看两人道:“太傅所言极是,况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朕一人之天下,就算要留这千古骂名,就让朕一人承担罢了!”
朝堂所有人立即跪下大声道:“君辱臣死,岂能让陛下一个承担,若陛下承担,视我等如何物,臣等启奏,愿天下臣民与陛下一共承担。”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如何使得,四方有罪,罪在朕躬,岂能让百姓替朕受牵连!”
一臣启奏道:“陛下此是何语?陛下为君父,哪里有臣子让君父忧愁之说,天下臣民能为陛下尽孝,乃是其莫大幸事,足可成为一传世美谈!”
另一臣奏道:“天下臣民倘若能听到为陛下分忧,是其何等幸事,如今臣如能得到为陛下分忧之机,已经是手舞足蹈,喜难自禁,况升斗小民乎?臣愿为陛下分忧,献出半年俸禄,使陛下即可平定叛乱,又可尽孝于先帝。”
皇帝忙说:“哎呀呀,难得的忠臣,有此贤臣,何愁国家不昌盛,可是,如此一来爱卿如何度日?”
这位所谓的贤臣道:“家中糟糠及老母日常纺线织布,可以变卖些钱米,在加上臣剩下的半年俸禄,紧紧缩缩的可以度日!”
皇帝抚掌道:“哎呀,爱卿真是贤臣,天大的贤臣,如此贤臣岂能不表彰,杜公公!”
杜公公忙称在!
皇帝竟然当众脱下朝服,交于杜公公道:“将朕得朝服赐予这位爱卿!”
杜公公忙道:“陛下,此乃天子之物,如何能赐予臣下,还请陛下另选他物!”
皇帝道:“朕不能于先帝尽孝,愧对天下,而爱卿能解朕之苦楚,能使先帝不暴露于日月,其功岂是一件袍子所能比拟?快快赐下!”
这位臣子接过龙袍,双手举起,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声音哽咽道:“陛下皇恩浩荡,臣即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分之一,臣将视此袍如同陛下,供奉于祖上祠堂,率领子孙日日跪拜,永生永世不忘陛下之恩德!”
皇帝道:“爱卿能为朕分忧,朕赏赐之,此乃爱卿之功,不知爱卿是否愿意为朕走一趟?”
这位大臣道:“臣岂不效死命!不知陛下有何差遣?”
皇帝道:“爱卿既然言,天下臣民均愿意替朕分忧,朕苦于臣民不知,想让爱卿替朕走了一遭,宣谕朕之意图,若臣民愿意为朕分忧则好言安抚,替朕奖赏!”
这位大臣浑身一颤,两眼发直,脑门冷汗直下,但是转眼不到片刻,他便收回心神,忙跪拜道:“臣早已经有良策!”
皇帝忙问:“何策?”
这位大臣当众讲道:“朝廷历年税赋在九千万贯文左右,臣算在加上一成,在算上往年盈余,足够大军西征及先帝安寝!臣请陛下于今年税赋之中在加一成税赋,名为尽孝赋,如此天下臣民既于先帝尽孝,又不扰动四海,还省专项替陛下巡视四海之人力物力,也能借助税赋运转之便省时省力,等大战一过,明年陛下减税赋两成,如此皇恩浩荡,天下百姓孰不欢欣雀跃?”
突然朝堂中一声大喊:“陛下,此是奸臣,应该立诛于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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