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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云髻，黛眉婉转。
至于什么事，他压根不知道。
早前便猜过她可能流着关外异族的血，所以个子要比同龄姑娘高出一截。
不少人纷纷看过来，那些好奇八卦视线激的燕从灵头皮一阵发麻，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有了，这汤是要给我那个……呃，夫君喝的。”
捡起掉在地上的锅铲，黎大爷语重心长，“其它的事阿爷也就不管了，但你闲着没事别去招惹人家好儿郎。”
“从灵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黎桑自来熟搭上她的肩膀。
燕从灵擦着刀，斟酌了下开口，“大爷，有没有那种……就是妇人生孩子补身体的汤？”
燕从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三师兄？”
摊子前，老人家正按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见她过来熟练将刀子往她手中一塞。
往他嘴里塞了几颗止疼药丸，燕从灵不理解他的做法，“妖和人难有子嗣。”
少年人吃软不吃硬。那几分矫情在碰上黎桑这种性子，只会是拳打棉花，被抵消的一干二净。
她不叫屈还好，一张嘴黎大爷就绷不住，照着后脑勺就赏一巴掌，“你还没有，你要是没有，那几天前宁小世子见到你，怎么差点掀了我们的摊子？”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这样折腾自己的。
“虽说我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
锵。
黎大爷边说边揉着心口，可以窥见当时混乱场面，“面都顾不上吃了，筷子一扔就朝阿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这事没完。”
为了这么一点指甲盖大小的概率，作践自己身子。从她的角度来看，实在不值得。
榻上的男人却是浑身僵直，腹中绞痛一时都顾不上了。难以置信睁大眸子看着她，迎上他视线的少女只拧眉。
“我也是这样想的。”黎桑凑近了脸，笑眼弯弯。
也不知到底脑补了什么，黎老爷子重新稳住身子后，拉住她就是苦口婆心一通劝。
“阿爷我和他那都是误会，不就是失手抽了他一鞭子，那天已经赔礼道歉过了。他要是还觉得不痛快，大不了还回来就是！”
几名粉雕玉琢的小童在前开道，各拎着一只花篮撒花瓣。
似乎只要有段时间没去注意，这只狐妖就总能做出些让人眼前一黑，又有他自己一套道理的举动……燕从灵沉默良久，轻叹一口气，“算了，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今天食材齐全，都是一大早上新鲜送过来的，要吃什么给你现做！”
一剑能串三个邪祟的燕从灵：……不理解但尊重。
影影绰绰间，似乎有人隔着软纱和她对上视线……
铲子掉到地上，黎大爷身子晃了晃，差点没受住刺激晕厥过去。旁边本来乐着看戏的黎桑，更是一口水煮鸡蛋卡在喉咙里，拼命伸长脖子往下捱……
此刻，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女，兴冲冲揽着她介绍，“这些都是红袖楼的，好看吧？”
转念一想，其实也差不多，绝子草都吃了。
“所以我包了他一年的饭钱，只要来我阿爷摊子上，就不用给钱。”
话音刚落，黎大爷怒吼，“你知不知道他一顿能吃好几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