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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开口。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他不是赌气，而是退化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能说话了。
燕从灵没有再说话，只拧开那盒沉甸甸的胭脂。
一跳下剑，迎面就撞上被风吹得扬起艳红如火的斗篷。女子穿戴富贵，浑身上下的金银玉饰叮当作响，腰间缠着一条马鞭，抱着胳膊和她对望。
燕从灵又请示，“劳烦百里小姐修书一封给侯爷吧，这趟边关由我去。”
但太子正妃不能陷于争议之口。
一四九.二八.七四.八零
毕竟修塔消耗的妖血实在太多了。
看不出来的原因很简单，这些东西不一定是人做的。
而她作为一名贵女，行事作风竟比自己还要粗暴。
不过这么巴掌大小的东西，却是省吃俭用几个月都买不下的。
身份尊贵之人，总会养那么几个死士，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百里小姐，你先前说边关失踪的那些貌美女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燕从灵嘴角微抽。
百里雁来找她，自然不可能是来陪她过年的。
对方脚步顿住，神情凝重。
“她们，就在这里。”
她猜测道，“可能是还不太稳定。”
楼弃雪大概是她十几年人生中，除了仇恨外，如水平淡中不小心打翻的一盏烈酒，落地便烧成一片的火。掺着爱恨，来得汹涌。
唰。
只要不是李主司什么都好说，燕从灵松了一口气，上前行礼，“百里小姐，好久不见。”
被碾碎皮肉骨血，滋养他人。
咔，但一打开，里面的东西瞬间让她变了脸色。
“百里小姐。”
于是，先前成年楼弃雪气愤到牙痒痒，都没能打消掉她送自己当外室的念头，如今被以小狐狸形态成功做到了。
变成小狐狸的这段时间又没人照顾，清减成这样煞是可怜。
先前见过一面的那名车夫，今日作侍卫打扮护在身侧，腰背微躬像道影子一样。
如今归来，自是要复仇的。
燕从灵有些傻眼了。
她不是很理解这种浓烈热情的、几欲能将人裹挟到窒息的思念和情感。想起燕氏只有血海深仇，拜入云山后，师父他们都是秉持放养心态，顺其自然。
袖下那盒胭脂被轻巧抛给面前少女，百里雁往身后那张美人榻上一歪，咬牙切齿道。
“现在找到了。”面前的少女冲她扬了下手，暮光在玉盒上折出一道森白的影。恰有穿堂风过，将剩余话音搅在珠帘碰撞的清响声里。
“降罪？降什么罪？”
“是。”百里雁支起身子，柳眉蹙起，“你问这个的意思是……”
“原先我还以为是那个魏文修在泼脏水，现在看来你胆子倒是不小。”
这种软硬不吃的一根筋，最让人头疼。
燕从灵抱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寻常人想求都求不到。
“不用。”但燕从灵摆手，语气平淡自然，“我会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