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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把昨天的听闻,以及老酒坊的发展措施一一道来,到是用心看了,用心听了,用心体会了。
看着那流水不绝的悬壶,三个年轻人来了兴趣。
“这悬壶造型别致,如一宝葫芦,又如一金斛。颜色也很古朴,设计到是匠心独具。”邱水看得入迷。
“啊,为什么没有支撑,却能悬空呢?”古妞儿百思不得其解,这壶是怎么悬空的呢。
“就是,那水那来的呢,那么多,流不绝。”邱水也是疑惑。
“你俩的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胡文武心中明白,昨天和山椿一起看的时候他就思考了,想通了。
“一样?我问的是如何悬空,邱姐姐是问的水怎么那么多?是一样吗?”古妞儿瞪大眼睛,觉得胡文武在胡弄她们。
“是嘛,有管通水才长流不绝,岂不是管亦可做支撑吗?”胡文武轻轻说道。
“啊。”邱水和古妞儿同时明白过来。
“悬壶一把巧手布设,凌空虚度,尽吐块垒三千,演绎盏中澎湃,造就飞瀑万丈;俗人数牧痴迷幻象,百思千想,不见壶静水流,忘却动定颠倒,只问何以飞翔。”古妞儿看见悬壶下石缸子上面刻的字,轻声念道。
“嘿,这是骂我们是痴迷人啊。”邱水也在看着。
“听说这是山椿老板的大作。”胡文武昨天看了这文字,问过曾老板。
“不会吧,他还会写这么好的文字?古妞儿心里佩服,嘴里不信。
“这对章山椿,不是难事儿。”邱水是见识过山椿的水平的,她相信是章山椿所写。
“哦,这章山椿还真是,当年我也是在这老酒坊听他一席话,想着他的理想主义热血沸腾,没想到还真的实现了。哦,其实吧,应该是当时他已然为他的理想做了很多的实际工作了。可当时为啥就没有人理解呢,还把他给抹杀了。”邱水以她现在镇长的思维也没想明白。
“不对吧,我听说好像是邱镇长把我们老板给捧杀了的吧。”胡文武那壸不开提那壸。
“怎么说话的呢?”邱水眼一瞪,恨着胡文武。
“我也就是那么一听,一说。干嘛那么凶?”胡文武不知为什么这邱水为这个生气。
“我当年是为他唱赞歌好不好。”邱水无奈只得幽幽地说。
“哦,当年山椿不干了,与你有关啊。我也听我家乌木说过。”古妞儿不识时务的补了一句,恨得邱水直咬呀。
“此山椿确实是个宝。可惜。”古妞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什么宝?”胡文武睁大眼睛问。
“宝,当然就是宝贝吧。”古妞儿说。
“哦,你说我老板是个宝贝?”胡文武没想到这小姑娘说话这么有性格。
“那当然,比我以前觉得的宝贝还要宝贝。”古妞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又可惜了?”邱水听得古妞儿说可惜了,以为是说当年山椿被捧杀了。
“哦,可惜我家乌木把宝给弄丢了,也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妞儿说着内心话。却把胡文武震惊得张着嘴忘了合拢去。
“呵呵,这话到是事实。”邱水轻轻地说了一句。
一时间,三人沉默着,静静的看着洞门上那斗大的酒字儿。
“邱镇长,任书记提出的发展方案,我们会很快的细化,尽快完善,然后交给你们。”在车上,山椿对邱水说。
“这个我知道,我相信任书记会照你们说定的办。我也会全力配合做好。放心。”邱水也是精明,一句话点明了,这些点子都是你山椿出的,但我不会说穿,也会好好的去落实。
“你给任书记说一下,他的思路很好,我只是建议他把‘黄莲镇民风民俗园’改成‘黄莲农耕文化园’,如果不同意就让他打个电话给我。”山椿边开着边车,又说道。
“好的。我一定给他说。”邱水听出来了,山椿这改名的建议很好,却是可以直接找任正沟通,也可打电话说明。要自己传话说是要让任正知道他谈好的事儿,山椿没给自己说,还是任正自己的招儿,同时自己给任正传话也表明了自己是一定支持任正决策的。
“还有,邱镇长年轻有为,以后得多多关照啊。”梅红和邱水坐在后排,一脸真诚地说。
“那有,你怀揣一个宝,还用我关照。我看还得你多关照才是。”邱水的口气有些羡慕,也是提点山椿以后还得帮自己。
“邱镇长说笑了,黄莲的发展这么好,功劳大大的。不过,这发达了的农村也会有新的矛盾产生。邱镇长还得多关注那些出门在外,不管挣了钱没挣钱的人,这农村好起来了,是会回流的,由此而产生的问题如何化解?经济发达了,社会进步了,人老了,对养老的需求和要求也会更高,这又怎么适应?这可是大有研究价值的命题。”山椿淡淡的说着。
“哦,明白了,谢谢指点。”邱水思考了一下,尽管没明白过来,但她相信山椿不会说废话,一定是有所指的。
“哈哈哈,怎么老说谢谢呢。还是喜欢你当年那个样子,夕阳西下,一路青春飘过,留下一句‘章山椿,我们还会来的’”。山椿想起当年,内心也是波澜起伏。
“哦,那时少不更事,给你惹麻烦了。”邱水不好意思地说,同时也把梅红拉的紧紧的。
“把你同学的电话发给我一个吧,我改天有空去观音拜访一下。老家的人打了很多电话,要我回去帮他们办些事儿。再见,邱镇长。”山椿把车停在了镇政府大门前。
“再见梅红姐。”邱水下车,却没和山椿道别。
梅红笑笑和邱水招了招手。
“到这里干吗?”山椿直接把车了开到了原乡政府大院门前,梅红不明白来这里干什么。
“去看看。”山椿下了车带头往大院里走去。
“呵,收获不少啊。”进到老政府大院,山椿看到董兰珠和樊韵、吴卉在那里察看收来的古桌子,石凳子,石碾子,石缸子,石粑窝,石磨子……哦,不只是石质的,还有木质的风车、龙骨水车、戽斗、鸽笼……,更有草织的各式农家用品。
“嗨,你一句话,又让人累死累活。”董兰珠确实是累着了,两天功夫,收了这么多东西。
“农村丢弃没人要,听说有人要收,主动送上门来了。”樊韵拿着一个铜质油灯看了又看,这造型很讲究,做工也很精细巧妙,看年代也不浅。
“东西多就得挑选一下,同样的东西收太多了无用。”山椿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樊宝说只要是年岁高的,工艺好的,独特的全收。”董兰珠看来和樊韵有个争论了。
“哦,那老樊肯定是有想法了。”山椿想起前天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这老樊不是还没明白过来吗,咋过就比自己还激进了呢。
“收吧,先收起来再说。这农村的发展吧,会毁坏很多这些稀奇独特物件儿,再过些年,可能就不好找了。”吴卉说。
“可这要占据很大的资金。”董兰珠担心着钱,怕收来无用,或不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