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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料太复杂，他们学不会。
再者，京城的蛋糕就这么大，要真学会了，自己吃什么？
方稗稗搜肠刮肚，满脑子都是些碎片化的东西。
三百六十行，行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看似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
要不，还是老规矩，用教夏侯让那套？
懂皮毛就教皮毛，万一又碰到个把奇葩，一点就通，然后无师自通呢？
五十个人，只要出一两个天才，足够自己拿来吹嘘和明年继续收学生了。
想着她起身走过去拉开大门，叫住刚好从门口经过的黄莺莺。
“莺莺，去通知所有学子，今晚先回去，明日一早正式开学。”
耿直的黄莺莺问：“夫子，开学后，吃住都在这里吗？”
方稗稗本想说不行，但收了人家每月一千两，连顿饭都不供、连个住处都不给，那就过分了。
于是点头：“当然、当然！”
“不过眼下既没厨子也没床位，此事我还得再......”
正说着，抬眼见一身红衣的周子麟哼着小调、优哉游哉在院中晃荡，忙招手叫道：
“周子麟，过来一下。”
周子麟有些怵她，但见黄莺莺也在，便大着胆子走过来问：“叫小爷何事？”
方稗稗：“再小爷小爷的，信不信我真让你出点意外？”
周子麟......
方稗稗又道：“与本夫子说话，今后要自称学生，听懂了没？”
周子麟：“听懂了。”
一旁的黄莺莺道：“你应该说学生听懂了。”
周子麟瞪她：“要你这傻子多管闲事？”
方稗稗没忍住上前踹他：“你才是傻子，人家莺莺是至纯至善，大智若愚。”
黄莺莺感动得泪眼汪汪，周子麟则不屑撇嘴。
方稗稗道：“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三日前没参与考核吧？”
周子麟“嗯嗯”两声。
方稗稗又道：“你刚才也没参与抽签吧？”
周子麟：“夫子你有话就直说，绕来绕去的干嘛？”
方稗稗：这厮混归混，但难得的人间清醒！
既然这样，那就换种方式。
她清了清嗓子，把心中生起的一丢丢不好意思压下。
“是这样的，学府初建，还差点做饭的厨子和床铺，交给你了。”
周子麟：“凭什么？”
“凭你既没有参与考核，也没有参与抽签。”
“走后门就要有走后门的觉悟，可懂？”
周子麟哑然，随后又道：“那方小牛不也没有参......”
方稗稗打断他：“他是我的仆人，你是吗？”
“你若愿意给我当仆人，别说什么厨子床铺不用准备，我连束修都退还给你。”
周子麟猛地跳开：“想屁吃呢？”
“想收小爷做仆人，也不怕你家祖坟着火、烧得你十八代祖宗跳脚？”
说完知道要挨揍，拔腿就跑。
方稗稗扶额，这死孩子就是欠收拾。
她对着他背影大喊：“周子麟，限你明日天黑之前办好，不然，你懂的。”
周子麟远远传来一声“知道了”。
方稗稗又看向旁边看热闹的黄莺莺：“去吧，叫大家先回去休息，关于住宿吃饭的事情，明日再说。”
黄莺莺躬身道：“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