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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看他神情有何变化。
“最近帝国不安稳,西边梦阳大军杀入青河郡,父皇诏令所有皇子皇女返回帝都,这种时候,我们不可违抗父皇命令,所以……”
星辰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扣着桌子,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
“宁正是要被陛下嫁给李轻裘么?”星辰低下头,轻声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是的。”
“没有改变的余地?”
“有!”
“告诉我!”
二皇子神情玩味,嘴角笑意分明。
“星辰公子看来真是喜欢我妹妹啊!只是我妹妹可能看走眼了!”他云淡风轻的说道。
“帝国有设有黄门庭学究,点评将来能叱咤风云引导帝国走向的年轻俊彦,目前点评出七人,包括大皇子,我,傲羽长射仆射将军之子杨蕴浩,江东曾氏嫡长子曾云杰,刑部尚书大人之子叱干雷,御殿炎将军之子尹哲,还有沧海军都统之子李轻裘,而你并不在这之列。”
星辰眉头轻蹙,“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再回到正题,若想不让我妹妹嫁给李轻裘,就必须让父皇多一个选择,让李轻裘不是唯一人选。你要知道皇族的婚姻,可不是喜欢谁就能嫁谁,看重谁就能娶谁,之间利益势力犬牙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贵族之间影响巨大。星辰公子若是想和我妹妹喜结良缘,就必须能够让你名字出现在黄门庭学究们的眼前,让他们点评一二后,再递交到父皇面前,这样你才有些许希望。”二皇子十指交错,笑意愈发浓烈。
“说句不好听的,你梁家就是有钱,将我妹妹嫁给你,皇甫氏能得到什么?得到梁家的钱?拜托,我皇甫氏执掌梵阳三百余载,会缺这点金银么?所以说啊,你想想自己该做点什么,才能成为与李轻裘旗鼓相当的人,让父皇多一个选择!”
星辰喃喃自语:“与李轻裘旗鼓相当的人?”
“没错,西南沧海军都统李暹已年过花甲,没几年活头,他死了后,帝都立刻诏令李轻裘接替李暹军统之位,李轻裘若成了驸马,等于父皇将十五万沧海军攥在手心,这么说你听明白了么?”
又是那种无力感。他一个膏粱纨袴,如何能成为与坐拥十五万沧海军的李轻裘相提并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到?
就算有城主爷爷倾力支持他,短时间内,他能做到么?
那天宁正来他家玩时,对他说的‘不管你做什么,我等你坐拥天下的一天!’原来宁正那时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他若一无所有,拿什么去喜欢宁正?现在的他,根本配不上宁正啊!
“她什么时候离开?”星辰声音疲倦。
“明天正午!”
“我知道了!”星辰豁然起身,头颅低垂,“小五,六子,走吧!”
“哦?星辰公子就这么放弃了么?当初你挥刀杀我鬼部两人,持刀负伤依旧将妹妹护在身后的勇气去哪里了?莫非……宁正真的看走眼了?莫非……我妹妹喜欢的……只是一个懦夫?”二皇子背靠在椅子背上,翘起腿,看着星辰的背影,笑容戏谑玩味。
星辰一言不发,向楼下走去。他心里好压抑啊,胸膛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堵得喘不过气,他想跑,跑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宁正,宁正,难道在尚吉城这段日子,就像是我生生从你那里偷来的?终究还是要失去你?
“那星辰公子,岁末父皇定下宁正婚事,嫁给李轻裘时,我会破例为你发一封喜帖哦,届时务必赏脸来帝都,一同见证我妹妹嫁人那一刻,看她与李轻裘大婚之时,姿容何等倾国倾城,如何?”二皇子对着那道落寞背影高声说道,言辞里的挖苦暗讽已不加掩饰。
星辰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说一个字,就那么落寞的向前走,仿佛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紧跟主子身后的小五猛然扭头,脸上横肉狰狞,低声咆哮:“闭上你的嘴!”
“哦?你的主人,值得你如此维护么?跟在他身边,你们不觉得埋没才华么?不如跟随我做事,将来本皇子坐上龙椅那一刻,你们也将大放光彩!好好考虑一下,本皇子随时欢迎你们!”二皇子并未生气与小五的出言不逊,竟生出招揽之心。
一直沉默寡言的六子缓缓转身,这个消瘦如同钢筋拧成的汉子面颊黝黑消瘦,眼窝深陷,说话时像将钢铁嚼碎再吐出来。
“我家少爷是人中之龙,你等凡人岂能懂?”六子冷冷说道。
“我等凡人?”二皇子像是听到莫大的笑话,笑的几乎喘不过气,“你这是在逗我?那窝囊废难道是天上的神仙?他要是神仙,那我岂不是八极上仙,是造物之主?本皇子又看走眼了,你这家伙最是阴冷寡言,可一开口尽说笑话!有意思,有意思!”
六子强忍怒意,转头跟着主子离开。如今这节骨眼,梁小姐还在城中,他不愿再惹麻烦。
楼阙顶楼安静下来,二皇子背靠椅子,椅子双腿着地,他脚搭在名贵木材制作的桌子上,双手背在脑袋后,神色不羁散漫。
“梁家这小子有什么好,宁正到底看上他哪里的好?”二皇子撇嘴道。
“老奴也不知为何,偏偏是他掳了公主殿下的心。只是……这年轻人的眼睛,很是落寞啊!像曾经辉煌过的帝王,如今已黯然沉寂,就像现在的老奴,不复当年武威!”
“眼神?我倒是很喜欢他那双珊瑚红色的眼睛……真想挖出来放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二皇子那股阴蜇邪气一展无余,笑容透着阴冷。
“可惜我妹妹一番真意,没想到是喂了狗!难道非得要我宰了李轻裘么?”二皇子冷冷说道。
“殿下三思。”
“三思?越想越气人啊,太子之位恐怕要落到皇甫文恺手里,宁正要嫁给李轻裘那狗杂种,父皇越来越不待见我和虎贲,还怎么三思?”他微微抬眼,看着老太监的神情有何变化。
一般来说,主子倾吐一腔烦闷后,心腹仆从都会说些安慰之言,或是说些愿赴汤蹈火为主分忧之言,以显赤诚。
老太监却是双目微垂,好似睡着。对二皇子的话置若罔闻。
二皇子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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