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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串水雾,被火光照耀眼的金红色。黑黝黝的战战马披着马凯,尖利的甲片倒衬得这些食草的动物像一头头凶力的远古恶兽。
就是这样的武士,这样的战马,组成蛮族最强的铁骑兵,是南方人最可怕的梦靥。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重骑兵纵横在南方的城阙间,他们的铁蹄足以将每一寸土地踩踏成齑粉。尽管在这里的轰烈骑骑兵只有五十人,可千军万马中纵横不死历练出的气势却是真实的。只要君王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翻身上马,朝几十万人的大军冲锋砍杀。
“叮铃铃……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铃声透过浓重的黑暗传了过来,轰烈骑武士们忽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同事护卫着君王和将军的圈子收缩了些。锋利沉重的斩马刀斜举在肩头——标准的轰烈骑砍杀起手式。
被护卫围着的君王轻声笑了笑,漫不经心得说道:“南方人有一点很值得称赞,就是很守时。”
“来了么?”苏和轻声说道。
“不用紧张,这次来的人是梵阳帝国的大柱国,御殿月华候,出自梵阳帝都名门望族陆氏。梵阳的大柱国,这已经是位极之臣,第一次与梵阳接触,就是这样的重臣,看得出梵阳是带着诚意的。”君王站了起来,黑色的大麾在风中微微鼓荡,苍老的面容无比平静,丝毫没有一般蛮族人见了外族大感稀奇的样子,蛮族王者的气息愈发鲜明起来。
苏和正色,也站起身,真的,草原上的英雄很多,可能与南方人正面对抗的英雄却没有几个。南方人骨子里是看不起蛮族人的,看不起蛮族的粗俗,看不起蛮族的贫穷,更看不起蛮族的嗜杀。就算是蛮族战功再勋卓的英雄也被看不起,可只有极少数几个英雄会让高傲的南方人都觉得战栗,觉得畏惧,转而变成尊敬。不可否认,君王就是能让南方人畏惧尊敬的君王,而作为君王帐下最强的武士,他又怎么能驳了君王的面子呢?
君王排开护卫在前的武士,站在草坡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黝黑。只见几点火光慢慢在接近,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最前面使者手中的旗帜!夜风拂过,飞扬的旗帜在夜空下像墨色的巨龙在翻腾,在无声得咆哮。
君王扭头对一名武士说道:“把我赤那思的白狼旗也打出来!”
武士利落得从腰间抽出一卷白绢,又从腿甲侧边拔出一根拇指粗的铁棍,将两端小机关拧动,‘噌噌——’铁棍两端又弹出一米余长。武士把白狼旗挂在旗杆上,又将旗子举了起来,白狼旗猎猎,遥遥对着梵阳来使的旗帜低吼咆哮。
他们就这样站在高处居高临下俯视着风尘仆仆的南方来使,像虎豹站在高处俯视一群麋鹿般得目光。
近了,两队人相距不足十米,相互透着火光可以看到对方身上的衣甲和面容。梵阳来的人不多,只有十数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衣着简单却气质非凡,他笔直的眉毛翻起,仰视着站在前方高处的铁甲武士们,漆黑的眼珠掩饰不住心中的唏嘘——这是第一次这么近得接近蛮族的军队!还有,他将目光落在蛮族队伍最前方那名大麾飘荡得魁梧男子身上——蛮族的王!
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潮水般涌进胸膛中,他胸膛中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气息,接着大声吼了出来——“梵阳来使,御殿月华候,帝都大柱国陆妙柏,谨代表吾皇觐见尊贵的赤那思君王殿下。行礼——”
一行人齐齐鞠躬弯腰,对着高处的蛮族武士们行礼。仅仅是礼节性的,绝不是卑颜屈膝,他们很体面得代表了自己的帝国。
透过浓重得黑夜和寒冷,君王看着这一队南方人对自己恭敬的低下头,嘴角不由得浮出冷笑来——看似毕恭毕敬得低头行礼,可他们看不见的脸上是怎样的讥讽之情啊!南方人怎么会真的对蛮族人低头?还有这个自称是‘陆妙柏’的男子,为什么偏偏要叫这个名字?印象中梦阳一大诸侯国秋月的相国就是这个名字!
“欢迎远道而来的南方梵阳朋友们,你们不远万里跨过还日拉娜河来到这里,辛苦了。请恕我没有美酒与烤肉款待你们,在这里草草接见你们,着实抱歉,还请来使不要放在心上。蛮族虽鄙陋,好客之道还是有的,只是诸位身份特殊,只能委屈了。”君王沉稳的说道。
“哈哈哈哈——殿下说这事什么话!不必客气,吾等都是有志鞭挞天下的人,又何须在意虚礼?殿下能百忙之中来见妙柏一面,妙柏已经感激不尽,又怎会在意太多?”陆妙柏爽朗地大笑道,他颀长的身子已经挺直,像剑一样锋芒。一个文臣能有这样的气质已经难能可贵了!
陆妙柏脸上带着雍容的笑,那种南方贵族积淀数代人才培养出来的高贵感展露出来。他大步向君王走来,丝毫没有畏惧与迟疑,像是经历过千军万马穿身而过般。衣摆拂过草地发出窸窣的声音,他就那样镇定自若得走了上来。同时一个浑身黑色鳞甲的年轻人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君王侧身,为他了让出一条路,引着他走到篝火前,示意他坐下来,自己也盘腿坐下。苏和一手按在腰间的刀上,站在君王身后,脸上肌肉紧绷。而跟随在陆妙柏身后的年轻人冷漠得打量了一下苏和,接着目光又转开去,嘴角浮起一丝轻笑来——轻蔑的笑。
苏和变色,这样毫不顾忌的轻视自己,这个身材纤细的南方人年轻人是第一个。可他又有什么资本轻视作为轰烈骑统领的自己?这样的南方人,自己杀了不下一百个!
陆妙柏注意到苏和脸色变了,轻声笑了笑,说道:“这位莫非是贵部最强的武士,轰烈骑统领苏和??赛罕将军……真不愧是蛮族这片令人血热的土地上成长起来的武士,果然非同寻常!”
“哲,这样的性子可不好哦。毕竟这是蛮族有名的将军,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收起你的敌意吧。”陆妙柏扭头对站在身后的年轻人吩咐道。话罢他对这君王歉疚得笑了笑。
君王也呵呵笑了笑,说道:“这位就是陆先生的护卫了么?”
“对的。我们的斗舰靠岸后,大部队都留在了船上,我们先来与殿下接头。共走了十天,遇到四队马匪,近百敌人,都是哲一人解决的。”陆妙柏漫不经心得说道,像是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一样。他身后的年轻人依然是若有若无的轻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打瞌睡的猫一样,可眼皮间的光却是匕首一般的寒!
“哦?原来梵阳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身手!放在草原上都是了不得的高手了!”君王赞叹道,不过也只是礼节性的赞叹而已。草原上这样的高手不在少数,并没有因其他多大重视。
陆妙柏将手放在火上烤了烤,搓着冻僵的手指,说道:“也许殿下没听过哲,但他的父亲您一定有所耳闻。!”
“哦?”
陆妙柏轻声笑道:“他父亲啊,同我一样是梵阳的大柱国,御殿炎将军,尹苍炎……殿下听过么?”
君王忍不住多看了这个漫不经心的年轻人一眼,轻声说道:“御殿炎将军尹苍炎,的确听说过,这是与梦阳镇天大将军夜明山齐名的倾世名将,难怪有这样的气势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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