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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杀勿论!注意,是任何人!”阿拉坦仓已经从腰间的箭囊抽出箭搭在龙舌弓上了,他缓缓举起弓瞄准了胡扎!胡扎见状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眼泪都吓出来了!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无数牛羊珍宝,只要你们别杀我……”他哭嚎着哀求道,鼻尖的鼻涕混着眼泪流出来,跪在地上全然失了骨气。
阿拉坦仓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将弓放了下来,说道:“和他老子一样没有骨气,哼!”
使用狼锋刀的武士也掀开面甲,他的脸很年轻,可夺人眼球的却是那双鲜绿的狼一样的眼睛。竟是扎儿花??兀突骨,也只能是‘赤那思的狼牙’了,草原上能用狼锋刀使出那样刀劲的只此一家!他声音冷漠的说道:“阿日斯兰的公主也在这里,要是这个小姑娘死了,恐怕额尔敦刻图汗王当晚就要灭了库玛部!胡扎的胆子够大,竟敢对两个他碰都没资格碰的人下手!”
胡扎听了这话更加惊恐了!他环视着这几名武士,仅仅是为一个阿日斯兰部的公主和一个南方小孩,赤那思最强大的几名武士都出现了!轰烈骑统领苏和??赛罕,隼骑统领阿拉坦仓,赤那思的狼牙——扎儿花??兀突骨!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跺跺脚能震动整个草原的,难道自己这次真的是闯了大祸?
“还是带回去让君王决断吧!若没有牵涉夜星辰,大不了就把胡扎交给额尔敦刻图那头老狮子处置。可现在夜星辰也被卷在里面,这就复杂了,我们不好擅自做主!”阿拉坦仓说道。
扎儿花用一条白绢将狼锋刀上的污血擦拭干净,他是爱刀之人,平日里武士擦刀都是用一块羊羔皮,只有他舍得买金贵的白绢!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武士以刀为命,没了刀,就是没了命!“
他转头对着苏日勒说道:“世子殿下,看来你这次跟随君王出征没有白去,你刚才杀人果决了很多,也有了那股子狠的气势!这就对了,不论敌人强弱,气势不能弱于人!还有,刀不适合刺击,牙刀刀刃没有血槽,刺入敌人身体后血放不出来很难拔出刀,拔不出刀就会被别的敌人杀掉!刺击是比劈斩快,也更容易置人于死地,但若是失了武器,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苏日勒知道了!”苏日勒和克对着扎儿花点了点头说道,一直以来他都在跟苏和还有扎儿花学习刀术,扎儿花是一个要求很严格的老师,一直说他没有杀人着那份应有的决绝和冷酷!所以这次君王南征时他举荐君王带上苏日勒一起去,让他在战场感受生与死之间的道理!看来老师很满意自己的变化!
可他第一个杀的人是那个和自己一样年龄的夜渊鸿,那个敢在滚滚轰烈骑的铁流中单骑击杀君王的年轻武士……突然间,他看向夜星辰,同样姓‘夜’,夜星辰和夜渊鸿是什么关系?
“嗯,如果世子喜欢刺击,我那里有几柄三锋长刃!三锋长刃直接搠入敌人体内,再顺手一搅,直接开出一个血洞,可以更快至敌人于死地,也能顺利抽出刀来。世子若是喜欢,可以来我帐篷取刀,世子劈斩,割,斜挑杀,反手杀,逆手刀,这些基本刀法都练熟了,扎儿花可以教你刺击!刺击好处就是快,敌人举起刀的时候,你就可以将兵刃送到他体内,哪怕后出手都可以先一步杀死敌人……”
“先停下来,扎儿花,先回去把这码事处理好!教世子刀法是你自己的事,夜星辰是君王交代的,是关于整个蛮族的事!你的事,不算重要,以后再说!”阿拉坦仓始终都是这样冷漠的语气,像他的弓箭一样不带感情。
可扎儿花也不示弱,他狼一样森绿的眼睛看向阿拉坦仓,说道:“教世子刀法怎么是我自己的事?君王已经老了,不年轻了,可世子远不能胜任君王的位子。要不趁君王还活着,把世子培养出来,君王过世后世子怎么镇得住那几个心狠手辣的汗王?赤那思还能怎么保住草原之主的地位?”
“够了,这些是赤那思家的事情,我们是君王手下的武士,只要听取命令就够了,这些不是我们能干预的!你,操的心太多!”阿拉坦仓依旧冷酷的说道,他的声音铿锵的像手中铮鸣的弓弦!
扎儿花的眼神阴沉下来,握着狼锋刀的手泛起了可怕的青筋,面色不善得盯着阿拉坦仓,嘴角的牙关紧要在一起!一直都有种感觉,隼骑统领阿拉坦仓并不是很认同他的存在,虽然他们都是赤那思的名将,可自己是近几年才崛起的年轻将领,不比阿拉坦仓,苏和??赛罕这样的名将,恐怕他是怕自己威胁到他的地位吧……
“都闭嘴!”苏和驱马插在两人之间,将僵在一起的两人隔开,沉声说道:“太阳快落山了,马上撤离。天黑了出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阿拉坦仓,你的脾气真该改一改了!”
阴翳额隼骑将领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阿拉坦仓无疑是强大的,也是高傲的,在整个赤那思中,他只听君王的话,就算是赤那思第一名将苏和??赛罕,也不过被他勉强放在眼里!可没有人怀疑他对赤那思的忠诚,卸去铠甲后,他一身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拉坦仓勒回战马,没有多说什么。他将战马赶到夜星辰身前,修长有力的胳膊,不由分说地他提到自己马背上,冷漠的说道:“夜星辰我先护送回去,你们做事,我不放心!”说话便狠抽了自己的马一下,向远处的营地跑去!
苏和看着绝尘而去的阿拉坦仓,隐在大胡子下的脸露出无奈的笑容,对扎儿花说道:“别在意,阿拉坦仓就是这性子,他是一只孤独的鹰,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弓和箭,甚至有时候他连君王的话都要质疑!别在意,他只是太爱赤那思了,爱的深沉,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更何况,阿拉坦仓因为一些事情,一生都没有娶女人,也没有孩子,他把他的一切都给了部落,给了赤那思白狼旗上的荣光!”
“我懂!”扎儿花简短的说道。
“我们都是赤那思的名将,要拱卫赤那思家族草原之主的地位!彼此就要抛开芥蒂,阿拉坦仓年纪比你大,算你半个长辈,有时候说话语气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就是那样的人,心不坏,就是嘴欠!”苏和看着天空中红了半边的夕阳说道,褐色的眼睛映着天边那火红的一点亮光,夕阳的光辉照亮了他的面庞。
“这是你成为大风帐将军第五个年头了吧?我记得你是五年前杀狼会的第一名,打败了当时所有的竞争者,才被君王看中,封为将军的吧?”
“对,过了今年冬天,就满五个年头!”扎儿花没有看向天边的火红,而是低头看着还日拉娜河碎金般的河面,森绿的眼睛终于柔和了些。
“我二十二岁那年进入轰烈骑,成了百夫长,用了十二年时间晋升为轰烈骑将军,十年前灭掉迦扎部那一战奠定了我草原第一名将的声望。阿拉坦仓十八岁时候还只是隼骑中一个喂马的小奴隶,他天天练箭术,不分白天黑夜的练,哪怕冬天雪把草原都封了也练,终于有资格进入隼骑了,他花了十五年才成为将军。你呢?二十岁就被封为大风帐将军,比我们强多了!我们二十岁的时候还在最低层打拼!”
“是君王给扎儿花的荣耀,扎儿花的一切都是君王给的!所以我誓死追随君王,哪怕君王要我死我都不迟疑!扎儿花本身就是奴隶出身,要不是君王能重用我,我也就不是什么‘赤那思的狼牙’,只是一个千人踩万人踏额奴隶崽子,死了也没人在意!”扎儿花看着波光粼粼的还日拉娜河,眼中渗出些许迷蒙的雾气来!
“呵呵!好,这份忠诚好!”苏和笑了笑,说道:“算起来,轰烈骑,隼骑,大风帐,赤那思三大强兵的将领,这还是第一次一起行动!不过,以后机会更多,以后我们赤那思的铁骑要碾过整个草原,然后翻过荒和山脉,一直将我们的铁骑开到到南方的最南端,将我们的白狼旗插在世界每一个角落……我们赤那思要做世界的主人……”
扎儿花听了这话,头像狼一样抬了起来,死死盯着苏和。
“呵呵,不用质疑我的话!五年以内,草原要大乱!我们赤那思要开始光复属于蛮族的荣光了!”苏和认真的说道。
“先把这个渣滓和阿日斯兰的公主送回去吧,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不能心急!”苏和勒动战马,粗硕的胳膊单臂就将敦实的胡扎提到马后,胡扎失血有些多,已经半昏不醒了!
扎儿花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世子殿下,让雨蒙公主和你骑一匹马,赶紧回去吧!”苏和朝着远处的苏日勒喊道。方才他们止住这些狂徒后,苏日勒就将雨蒙带到一边安稳住心神!
“扎儿花,你留下来带人把这里收拾收拾,尸体都扔到河里去!别留下痕迹!”苏和说完,抽了战马一鞭,也离开了!
扎儿花默默看着夕阳下的还日拉娜河,漠然的自语道:“过两天下了雪后,自然就没有痕迹,一片纯白……可谁又知道美好纯白的雪下面,埋藏着死人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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