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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上了什么宁国夫人。”
说到这里,郑屠瞥了薜丛一眼。
“他要是想做官,凭着本事去搏个进士回来也未必没可能。他一心经商,这个五品的员外郎,他还真不一定稀罕,怕是上面的那些老爷们硬塞给他的呢。”
薜丛想了一下,觉得郑屠这话倒还在理,就说道:“我当初也希望他快些步入仕途,以他之才在民间虚渡光阴,倒是国家的损失。只是他不听我的劝,结果却叫宁国夫人拉到了这条路上。说到底,这世上还是枕边风比任何人的劝说都管用。”
郑屠对此不置可否,在他的印象里,女婿并不会因女人的劝说而改变主意,他现在选择进入官场,必然是看到了什么机会。但对面前的薜丛,他还是要给他树起一个女婿是贪恋女色的印象。
“他这人便是如此,典回王氏那些日子,不到午时都不出屋。”
薜丛也知道这情况,那时他来找胡言,胡言都是一副睡眼惺忪,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来就知道晚上没少纵情欢娱。
于是笑着说:“员外郎到底还是年轻人,初识内中滋味,可以理解。”
俩人于是喝着酒,又聊起了史家。
“抓捕史康那天,史太公一下就苍老了许多。”
薜丛说起史太公,脸上充满了唏嘘。
郑屠眯起眼来说道:“想想几个月前,俺提了两坛白酒上门去求他,只为让他儿子放过俺女婿,能保住县学先生这个位置;那时他口里答应地好好的,把俺送的东西都收了,却一件事也不办。”
薜丛笑了,他记起那天来郑家吃饭,有好菜却无酒,还是胡言把偷偷藏下的酒拿了出来,才解了腹中的酒虫。
如此想来,那段日子是他与胡言相处的最轻松的日子。
于是,他对自己怀疑胡言的初衷,反思了起来。
自己难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薜丛有些不肯承认这一点。
他自认自己是正人君子,即便面临史弥远的威压,也从未低过头。
若说自己对奸相有所妥协,那么也是这半年来,在胡言的诱导下,让他懂得了隐忍和避让。
与胡言的情份,确实是值得珍惜,可与家国安稳的大事相较,这情份又实不足言。
他心道:胡言对宋室没有图谋便好,若有所图谋,他绝不会因这一丝情份,就去放纵他。
想明白了这些,他就提点郑屠道:“下洋那里的青壮,也太过引人注目了;郑大官人还是要从郑家的生意着想,从员外郎的前程着想,散去一些归正人,从本地招募一些老实本份的雇工,这样才会叫上上下下都放心。”
郑屠望了眼薜丛,大大咧咧说道:“对俺家这生意打着主意的外人可不少,用别人俺放不下心来。再说了,俺女婿都要与皇后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叫人放心不下的?”
薜丛见自己的劝说无效,便也不再勉强。
他暗想:只要自己小心提防,加强戒备,谅他们也翻不出大浪来。
又喝了些酒,吃了些菜,他便带着薜乙离去。
而郑屠和郑大妹则在第二天,便托下洋的王老秀才写了封信,给在临安的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