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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基二楼背街面的卫生间——门掩着里面却没人的两个隔间里。
停在天花板灯管上的一只绿头苍蝇受了惊，从窗口飞了出去，飞到空中全身一阵怪异的极速颤动。
空中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所有泡泡突然被振碎，众人一片惊疑，以为是防空演习。
两个陈载誉相继推开隔间门，三两步走下楼去。
2号暂时不知道绕哪去了，1号走到街口，双眼对着林芝扫描，发现是没有生物活性的替身。
那刚才被超声波震碎的只是“泡沫”的外壳，估计里面还有好几层能进行光学变换，有隐身衣效果的特殊材料。
替身是通过隐形“泡中泡”混进来的吗？真正的林芝是被就地转移了，还是被装在那个“特殊泡泡”里从空中运走了呢？
陈载誉1号向总部基地发回指令：“立即对附近区域做空间扰动分析。”
很快陈载誉3号对着眼前桌面上全息影像反映的结果报告说：“已完成对林芝活动区域的检测确认，没有发现明显的空间折痕。”
无论开启虫洞或者通过传送门转移，势必会留下相应的空间折痕。
既然没有就地转移，传送门又无法跟随泡泡移动，暗域也不会冒险直接开启虫洞，那么替身应该就是事先躲在“泡中泡”混进来的，真正的林芝已经被另外的隐形泡泡运往其他地方的传送门了。
看不见，怎么追踪呢？
再完美的隐身衣，也不能抹除抵消物体本身的质量，而质量会使时空发生相应扭曲，产生引力波，是有迹可循的。
陈载誉4号探测到：“空中的确有隐形物体在穿行，但一共有四条路径。”随即把路径图发送至1号的脑中。
陈载誉1号决定：“出动支援追踪全部路径。把我转移到县城电视台主楼楼顶。”疾步走向2号开过来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虫洞再次开启，在车里把他们分别转移至不同路径的目的地，其中陈载誉1号来到电视台主楼楼顶设备间的遮蔽处。
埋伏中陈载誉通过远距离红外线扫描分析，确定那边楼梯间入口的确事先安装好了传送门。
没多久着陆于楼顶的隐形泡泡碎裂，林芝暴露出来，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一阵惊奇不已，最后朝那楼梯间的门口走去。
这个也是替身。
但令陈载誉1号吃惊的是，前往其他路径的2、3、4号传来消息说那边的林芝也都是替身！
……
这样的话林芝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抓走就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了，更深一步的追踪已经不在他的能力和职权范围内，接下来也只能向上级报告，请求战警介入。
“嘭！”陈载誉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不由想起杨璐璐那副小人嘴脸。
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不甘心地继续思索：“难道真是在空中转移的吗？”他们刚才只确认了地面上林芝的活动轨迹中没有空间折痕。
“暗域这次居然不惜直接开启虫洞？林芝对于他们的战略意义已经重要到，值得他们冒这个险？”
开启虫洞激起的时空涟漪，犹如把一颗巨石扔进海面。
对超大范围时空涟漪的逆向分析虽然难度高，工作量庞大，但还是有很大概率反演推算出林芝被转移的时空坐标，就算追踪过去的时候林芝已经被再度转移，他们就不怕总部基地被铲除？
想想还是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不是直接开启虫洞，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犯了一个错误：以前见过的传送门安装完成后位置都只能固定不动，但现在看来暗域是启用了新型的可移动传送门。
他们刚才也是因为有那个老化的潜意识，所以没有“分散精力”对空中区域做折痕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