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刘志敏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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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着，阿嘉耳听着女子吟唱着，歌声幽怨清婉：“
春夜的雨水，滴落来，冷霜霜，
滴在这条无情的无尾巷，春夜的北投。
是酒意？是回忆？
是一朵花沦落的风尘，
是三分酒意中的温柔...
”
恍惚间，阿嘉听到包厢外不远处两人对话传来。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问：“这谁？”
另一个男子压低着声音回答：“谁谁？你说刘志敏？”顿了顿又说：“敏哥你都不知道？以前龙哥手下第一红人，七海帮的大掌柜...”
“红人现在肯定是红的，被打的满脸是血，还能不是红人吗？”
“你也就现在能损他了，可别看他现在是这样，以前就连红毛哥看到他也得要鞠躬哈腰，可巴结的咧。”
“连红毛哥都得巴结？你没说错吧，红毛哥不就是咱们七海帮第二号人物吗？龙哥手下第一人吗？”
“我说你菜，你可别不服气。那是现在，以前可是被这敏哥一头压着。所以红毛哥特别恨着姓刘的，以前没办法拿他怎么样，现在这姓刘的落难了，可不把他往死里整？”
“你说这姓刘的是大掌柜？是管钱的吗？那现在落难了是怎么回事了？”
“哪知道？你没听到说是背叛吗？江湖规矩就是如此，老大说你背叛就是背叛，还得讲究人证物证吗？我们俩层级不够，还问个鸟？别管这么多，等会儿这里交班后，去红阁楼找两妞出来放飞才是要紧事，我这几天，鸟老是硬杠杠的，快憋出火了...”
接着两人淫言秽语连篇，都在讨论基本生理学中两性如何透过哪些肢体解锁探究促进和谐文明不断进化可能性之类高深又不堪入耳的话题，端的说唱俱佳。
刘志敏到底是谁？阿嘉没半点印象，只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人非救不可，不救这人自己以后会后悔。阿嘉掀开毛巾一角，看着红毛仔和大个儿又在拼酒，两人显然都喝高了。阿嘉心念一动，站起身来，走出包厢。
门外走道上两人守在门口，其中一个单眼皮三寸头的年轻男子见到阿嘉走出来，客气的点点头，喊了句：“嘉哥好！”
“你认识我？”
“嗳！上次在花样年华就见过...”边回答着，单眼皮满脑子都是上次龙哥和眼前这个一派学生斯文模样的年轻人以及里面还在和自己大哥喝酒着的另外一个高个子小年轻称兄道弟的景象。
想到这儿，单眼皮男伸手递上一根烟，阿嘉本想拒绝，念头一转，伸手接过，叼在嘴上，单眼皮男赶紧打火帮阿嘉点烟。
单眼皮男自己也点了根烟吧嗤吧嗤地吸着，忍不住满脸喜色。开玩笑，这人和自己大哥的大哥都能一起勾肩搭背地吃着饭，自己能和他一起抽根烟，说出去得多有面子？
“嘉哥，您还是学生吗？”
“是。”
“大学生？”
“是。”
单眼皮男赞道：“那就是个文化人，不像我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教育水平不高。”
阿嘉直视他的双眼，像是一眼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般，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姓卫，保家卫国的卫，您叫我小卫就行了。”
“小卫是吧？我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观念，这文化不文化还得看人造化，大学生混毕业没饭吃的满街都是，混社会要紧的是实力，更要紧的是必须跟对人。这命好不如实力好，实力好不如人脉好，人脉好最重要，明白了吗？”
小卫仔细聆听，连连点头，深觉有理，满脸赞叹，像是有了“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欢喜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