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中埔传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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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过“中埔传奇”吗？”只见方芝琪捧着一盘切好的芭乐走出来。她先拿了一只小铁叉，插了一片芭乐交给阿嘉。再将整盘的芭乐交给大个儿，又分给每个人一只小铁叉，一边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个儿四人连忙谢过。

    方芝琪拿出一块手帕擦擦手，顺手将一把折叠水果刀放进自己的皮包里，接着说：“你们上次去石上清泉，没注意到那园子里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功在社稷”四个字吗？”

    大个儿四人对看了眼，只懵得摇头。

    接着，方芝琪说了一个很多格致人都听过但是从来都没被证实的故事。

    时光要拉回到二十多年前，那年夏天，中埔市新开了一个日式餐厅，叫做中村屋。

    中村屋外观不十分起眼，里面规模却是不小，比起一般知名连锁速食店的面积来得更大了一些。而且装潢十分的讲究，搭配菜单上的价格，彰显几分高级日式料理餐厅的架势。

    一天下午，早已过了尖峰用餐时刻，餐厅里面零零落落地坐了几桌客人。训练有素地服务生亲切有礼地问候着刚上门的一老一少两位客人，然后安排两人在窗边座位坐好。

    老人径自点了两份这家餐厅的招牌料理鳗鱼饭定食。过一会儿，餐送上来，少年实在饿得狠，拿起筷子将和着香浓烤鳗酱汁的白饭一口口扒进嘴里，又挟起烤鳗鱼片来一咬就是大半块。人只要发饿，食物就变得美味异常。

    那少年像是饿了不知多久似的，吃将起来，十足狼吞虎咽的模样。顷刻间，枣红色的木制饭盒里空空如也，饭菜全进了少年的五脏庙。

    老人坐在少年的对面，则是一派绅士作风，优雅地用筷子一口一口地品尝着。

    少年端起味增汤，一饮而尽，这才满足地咂咂嘴抬起头来，肚子饱了，人也显得精神了。忽然听到隔壁座客人的筷子掉在地上，一个男子大声嚷了些什么。

    少年坐直了身体，往隔壁桌看去，却见到一个身穿蓝色休闲衫的男士满脸愁容地看着面前的鳗鱼饭盒，一口也没吃。同桌的紫衣女子问道：“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吃？”

    那男子眉头纠结像是看到世上最恶心的食物一般对着紫衣女子说：“这种东西能吃吗？”

    紫衣女子看看男子的饭盒，疑惑地说道：“还行呗！不就是鳗鱼饭吗？”

    那蓝色休闲衫男子用力摇摇头，坚决地说：“这哪是鳗鱼饭？这分明是垃圾！这东西连猪都不吃的，你看这鳗鱼根本没有处理好，腥味夹杂着土味，这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厨师不知道是怎样烤的，火候根本不行，焦得太焦，生得太生…这种东西能吃吗？”男子愈说愈是气愤，咆哮声音也愈来愈大，惊得餐厅里更远座位上用餐的客人都纷纷往这边张望。

    负责这桌的服务员是个绑着辫子的漂亮女生，注意到了这个状况，赶紧趋前，鞠躬问道：“不好意思，请教一下，是不是那里服务让您不满意吗？”

    蓝色休闲衫男子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服务？我不需要服务，我来这里是要吃东西的，你们这样的餐厅，我也不要求好吃的料理，只要求能吃就好。但是…你们送上来一个垃圾，叫我怎么吃呢？姑娘，我问妳，妳没事会吃垃圾吗？”

    服务员一脸尴尬，知道遇上了难缠的客人，立刻往后退一步，九十度弯腰鞠躬说道：“不好意思，还是我马上为您换一份，您看行吗？”

    蓝衫男子耸耸肩，不置可否，又说道：“你是说…你要帮我再换一份这样的鳗鱼饭，是吗？但是，这份已经是个垃圾，如果再拿上来一样的东西，不也就是垃圾，那有什么用呢？”

    服务员一愣，没想到这个客人难缠的程度超过原先的估计，只好又一个鞠躬，说道：“对不起，请您稍候一下，我请我们店经理来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