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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好的。
方涵：ok。公事说完了，今天中午姐请你吃饭，你在工位上等我儿。
江攸宁：好！
还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
发了以立刻想撤回。
这种表情包发给“律政佳人”是不是不太好？
是撤回又显得畏畏缩缩，而且徒留一个好的在屏幕上又显得不热情。
一时进退两难。
两秒之。
方涵回了一个更萌的表情包。
一个粉『色』小人骑着电瓶车在路上狂奔。
然又是一个肉嘟嘟小孩眨眼的图，旁边还有萌萌的okk~。
涵姐的表情包好像比更萌？
江攸宁收起震惊，把手机放在一旁，拿出和笔，以及一沓之前整理的资料。
律所给配的东西很齐全，连笔记电脑也是新配置的，打开以桌面空空如也，『插』入u盘导入了自己的文档。
然连上办公室的网试了下打印机。
一切准备就绪，飞快进入了工作模式。
宋舒这个案子现在遇到的瓶颈有点多。
华峰究竟虐虐待过两个儿？
华峰到底对宋舒实施过多少次暴？
是持续『性』的、伤害『性』巨的还是仅那一次？
华峰是否真的给宋舒签过婚前保证？
宋舒是否有精神疾病？
……
一连串的问题都需要取证。
现在最关键的突破点不是华峰，而是宋舒。
江攸宁必须确保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可明显，宋舒之前的话里掺有主观臆断，甚至是臆想成分。
先缩得是案件事实梳理。
梳理了一半，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方涵倚在门口，“小悠悠，你这个工作狂的『毛』病跟你小舅怎么一模一样啊。”
江攸宁：“……”
绪骤然被打断，竟莫名有些烦躁。
瞟了眼电脑右下角，已经二点四了。
办公室里就一人。
“吃饭去。”方涵朝抬了抬下巴，“别饿着。”
“哦。”江攸宁保存文档关了电脑，拿起手机看了眼，方涵给发了两条消息。
一个问号一个省略号。
“抱歉啊涵姐姐。”江攸宁低声道：“我看手机。”
“知道。”方涵拍了拍的肩膀，“安啦，我不因为这种小事生的。你小舅有时候一周都不回我消息，我不还把他当个人？”
江攸宁：“……”
有点奇怪。
明明方涵这话什么，江攸宁总觉得奇怪，具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金科有员工食堂，午饭20块就能吃得很丰盛。
比学校食堂贵，在工作党来说，属于很优渥的待遇，而且据了解，金科的实习生工资都上万。
签的劳务合同里，工资是一月八千，交五险。
跟着方涵吃完饭，又回到工位，对着电脑改出了雏形，然打印出来手改，把电脑放在了一边。
情况特殊，不能经常用电脑。
临近六点，把案件事实按照方涵的要求梳理了出来。
岑溪也把方涵手头在做的案子交给了江攸宁。
离婚案，是因为财产分割不明确，男方起诉方。
江攸宁匆匆扫了眼，就把卷宗放在了一旁。
一事毕再做另一事，这是江攸宁的做事原则，不然一堆事情堆在手头，特别容易『乱』。
上班的第一天，工作到七点，准时下班。
岑溪也跟同一时间合了电脑，两人一同下楼。
下楼前去办公室跟方涵打了招呼，江攸宁问方涵，“姐，你还不下班么？”
“我等一儿。”方涵说。
江攸宁路过外面的办公区域，下了班的人寥寥无几。
跟岑溪就像是这里面的异物，跟这里格格不入。
“我是不是走得早了？”在电梯里，江攸宁问岑溪。
岑溪点头，“涵姐一般点下班，办公室里的那帮人，反熬通宵的都有，案子难、要得急，都是事，他根早走不了。”
“好吧。”江攸宁一时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知道自己的身状况，不可能每天像那些人一样加班到很晚。
只能每天把效率拉到最高。
多运、保持心态平和、早睡早起、补充营养。
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列了几条出来。
“宁宁你是刚毕业吗”岑溪问。
江攸宁摇头，“毕业五年了。”
“啊？”岑溪惊讶，“不是吧？你看起来很小啊。”
“我二七了。”江攸宁说：“我在国内读研，去纽约读的llm，再加上我跳过两次级，所以毕业比同龄人早一些。”
“好吧。”岑溪鼓了鼓腮帮子，“我二五，我以为你比我还小呢。”
江攸宁笑不语。
“你一儿去哪啊？”岑溪问。
“等我朋友。”江攸宁说：“今天入职第一天，说要帮我庆祝。”
“好吧。”岑溪叹，“我要去蛋糕店取蛋糕，今天是我男朋友生日。不然平时我都是跟涵姐一样，点下班的。”
耷拉下眉眼，有些丧。
江攸宁拍了拍的肩膀，“是好事啊，涵姐也不说什么，你就开开心心享受难得的假期呗。”
“不啊，我想升职，加薪，搞钱。”岑溪摁了摁眉心，“今年我跟男朋友在攒首付……”开了个头，又觉得这些一地鸡『毛』的事不适合跟新来的同事吐槽，“算了，我明天见！今天做完的活儿只能明天早点去。”
江攸宁朝挥了挥手，“好。”
目送岑溪出门，看到了岑溪一脸惊讶地扑到一个男孩子怀里。
男孩把岑溪抱起转了个圈，还在侧脸颊吻了下。
岑溪满脸通红。
江攸宁看着，忽然觉得很美好。
不羡慕。
记得之前，看见常慧老公站在公司楼下的时候，心里总不自觉泛酸。
跟这儿完全不一样。
原来，有期待，就不有失望。
拿出手机，要给路童发微信。
结果手机微震，收到了来自杨景谦的消息。
【听说你入职金科了？恭喜啊！江律师。】
江攸宁：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杨景谦：程修在金科工作，他看到你了，还偷拍了你的照片和我确认。
江攸宁：哦。
记得路童说过，程修是杨景谦的舍友，也是他的学同学。
江攸宁竟一点注意。
杨景谦又发：为庆祝你入职，明天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