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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他们走了很久到。没了树木遮挡之后,苏琳才现母树究竟有多大,它几乎通上天空,他们站在树下就像站在巨人脚边一样,一道结界守护在母树周围,只有精灵的带领能进入。
苏琳没有再展示自己的不同,跟着精灵王靠了过去。
莱茵走到这时脚步迟疑了一下,苏琳立即回过头去:“你感觉不舒服么?”
“没有。”
“那是怎么了?”
“没事。”魔王摇摇头,跟着她一起走到了母树之下。
先前距离远加上母树一直笼罩的光芒不清楚树具体的样子,此时走到树下苏琳才现原来母树上并没没有多少叶子,上方翘起的枝干光秃秃的,侧面有根主杆很明显被折断了。它的树皮看上去也干枯甚至还有几片在脱落,这实在不像颗正常树木的样子,苏琳看着着,只感觉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精灵女王眷恋地抚『摸』着树干道:“这就是精灵母树了。”
“请问我可以『摸』一下么?”苏琳问。
“当然可以,母树很喜欢你。”
苏琳松开莱茵的手朝走了一步,手轻轻放在树皮脱落的地方,像抚『摸』一块难看的伤疤。
“怎么这样?”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就落了下来,苏琳感觉特别难过,手指下的命很虚弱。可就这样虚弱的母树还在消耗它的能量为它喜爱和担忧的孩子赐福。苏琳抱着树干哭了起来。
精灵王为她的反应吃了一惊,魔王迅速上前抱住她:“不哭了,我们走。”
苏琳使劲摇头:“不要,不要拉我。”苏琳挣开他的手将他推到一边。
魔王的眉头皱成一条串子,如果苏琳抱着树继续哭,他能做出直接把母树给砍了的的举动。
苏琳记不得自己的过去自然也记不得母亲是谁,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趴在母亲的肩头,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头上和肩上温和地安抚着她,苏琳的眼泪慢慢停住,不自觉『露』出了个笑容来。
“是母树。”菲罗翠卡看着空中。
魔王也到了,他不太明白,却也没再继续上前。
良久,菲罗翠卡将苏琳拉了起来。
苏琳『揉』『揉』眼睛:“我到母树的命在消失。它现在很虚弱。”
菲罗翠卡叹息一声,绝美的脸上『露』出些悲伤:“是的,母树已经整整五十年没有孕育过新生命了,就是说,精灵族年纪最小的精灵也已经有五十了,等母树死去,精灵族也慢慢消失。”
母树在死去这件事每只精灵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母树为什么死去?找到原因了么?我那里有一段像是被掰掉的。”
“对,没错。母树的分枝被夺走了一半,怪我没有守护好母树。”菲罗翠卡懊悔地低下头去,母树轻轻安抚了她一下,似乎是在说没关系。
苏琳不解又愤怒:“是谁?还能有人夺走母树?”
能接近母树的自然是精灵,拿走母树树枝的也是精灵。
“难道是暗精灵?”
“不是。”菲罗翠卡摇头,冷笑了一声,“暗精灵倒是想。”
除了暗精灵苏琳也想不到别人了,她轻轻『摸』着母树被砍掉的地方,心疼的不得了。
精灵王的视线直勾勾地看了魔王一,嘴里碾过仇人的名字:“梅兰希顿。”
苏猛地回头,她记得这个名字:“公爵梅兰希顿?是了,我怎么忘了,她也是只精灵。听说的她的实力很强,还养了很多亡灵生物,身边有一只巨龙,她一直居住在幽暗森林中很少出现。”
精灵母树代表着的力量,而幽暗森林里只有死亡,被掰掉的那段母树树枝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成活,也许早已经被做成一根法杖或是什么魔器了。
苏琳叹了口气:“就算找回这段树枝也没办法救活母树了吧,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精灵王艰难地道,“明复,有力治疗,母树自然能重新活过来。”
除了个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的光明神,几乎所有明都已经陨落了,整个大陆已经几百年上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回应和踪迹。天使自称的使者,也并不是神,他们就和魔王一样,只是些拥有强大力量的鸟人而已。
寄希望于神明就等同于没救了,苏琳难过地握紧了魔王的手臂:“你有办法么?”
这件事魔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菲蕾翠卡和所有精灵对母树死亡和自己死亡已经能接受了,已经这么多年了,想尽了所有办法,还请了自然系的法圣来看过都没有任何办法,也只能接受现状。
菲罗翠卡悲悯地笑道:“强大的明都能陨落,母树和我们总有一天也灭亡,也许地精矮人甚至人类都有消失的那一天。大概这就是所有人都无法违逆的命运吧。”
她看得太透彻了,苏琳甚至无法反驳,因为她也认同这个想法,但认同不代表接受。
“也许,也许有一天神明会重新回归,也许这个世界的走向并不是灭亡,而是另外一种可能呢。”
菲罗翠卡像是安抚她一样地笑了一下:“也许吧,我也希望这样。”
苏琳叹了口气,她的话太苍白了,现状就是母树在等待死亡精灵族也在等待死亡。
她握紧了自己的手,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要救活母树。
“等回到魔界,我就去找梅兰希顿拿回那截树枝。”
菲罗翠卡本来想劝她别冲动,但旁边那个为了苏琳随时可以暴起大杀四方的大魔王,她非常明智地闭了嘴。
“注意安全。”
本来到达奥牧达国时天就已经黑透了,在城里逛了许久又在精灵领地耽搁了许久,此时都已经后半夜了。
精灵王带着他们跟母树告别:“很晚了,休息吧,这件树屋虽然空间不大,但靠近母树。”
苏琳拒绝了:“不用。”说着非常自然地往后一靠,身体就倒在了莱茵怀里。
莱茵熟练地将她抱进怀里,以他人形公主抱还挺少,苏琳不自在一瞬就安稳地靠着他躺好了。
“不用管我们,我这样就可以睡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眼角又溢出不少理泪水,魔王弯腰凑到她眼角亲了亲,将泪水『舔』舐掉。
这动作像故意给谁似的。
菲罗翠卡难得绪失控地皱起鼻子,无语转身,将空间留给两人。
本来苏琳是打算睡的,她太困了,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但是莱茵始终没有要变回原形的意思,就这么抱着她,虽然知道他不累,苏琳躺了一也还是没睡着。
“你不困么?”她憋不住睁开了眼睛问道。
莱茵靠着她靠坐到了树下,视线一直凝固在她脸上:“不困,你睡。”
“我担心你累。”
“不累。”
苏琳突然指着上面道:“我突然对这个树屋有点好奇了,咱们上去看吧。”
莱茵轻易带她跳了上去,这间木屋确实不大,容纳下一张床一张柜子就没有多少空间,不过屋子很敞亮,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窗子,月亮顺着窗子洒进来。
那张床左右都挨着窗子,侧头就能看到月亮和一直散发着光芒的母树。
床是一种细长的植物编织成的,上面被一层茂密的树叶遮着,苏琳本以为会很硬的,没想到躺上去却软乎乎的。
苏琳拉着莱茵躺好:“睡吧。”
莱茵将她的手抓在怀里,听着苏琳的呼吸慢慢均匀,她睡着后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过来。莱茵心满意足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今夜有很多人都无法入眠,比如地精族的族长,比如所有精灵,比如魔物和骷髅们。
魔物们很少需要睡眠,每天卡着时间等零点,因为一过了那个时间游戏就解除禁制能进去了。
晚上幼崽都睡着了,正适合他们联排打游戏,自从那次一对多输给魔王后,魔物们每天苦练技术,争取将来某一天能打败他重新夺回游戏时间。
苏琳在赌场放了一些游戏符石,魔物们知道后商量了一阵要不要去拿回来,不过最后这个提议还是被否定了,事被魔王知道了估计要扒了它们一层皮。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感觉还没有过多久就已经进不去了。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精神又亢奋又气愤的魔物们在刚分出来的几个平台里逛着,最后又回到了宴会平台里,着别人分享的各种活场景,放在以前魔物们都不爱看这种东西,但它们实在无聊,津津有味地看了许久,到某些感兴趣的东西时还跟人讨论一下。
平时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熬到早上,但今天他们突然发现宴会里的气氛变得不太一样了,似乎有点闪。
只见在往日普通又沉闷的影像中突然多了许多靓丽的身影,不,应该说是不应该属于这里的身影。
“精灵?这是不是精灵?好多精灵!”
“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道王是去了人界?我就说怎么魔界突然感应不到它的气息了!”
感觉窥探出真相的魔物们猛地从自己的窝里或者洞『穴』中坐起来,疯狂给魔王和苏琳发消息。
先前魔王离开魔界时所有魔物都在刹那间感觉到了,不过它们都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了,估计是在谋划什么事,但现在它们才现不是谋划而是去了人界还去了精灵族领地。
可惜这苏琳和魔王已经睡着了,魔王倒是抬头了眼消息,也只是一眼而已,就再次抱着苏琳闭上了眼睛。
没有得到答案的魔物们冲向了那群还懵懂无知的精灵们,像某些行为猥琐的怪叔叔一样凑到精灵们身边转悠。
贝雅也在终端里冲浪,它一边打量着精灵的模样一边询问:“真的是精灵,你们知道这是哪么,怎么进来的?你们是不是遇到了苏琳?”
卡麦上去浓眉大眼的,也凑到了一只精灵身边道:“想知道什么,我对这里特别熟,可以给你介绍。”
“你过雨树了么?我就是里面那只魔兽哦。”加西亚拼命甩尾巴,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上去可爱一点。
三头犬在展示自己的爪子:“新生的精灵吧,是不是不认识我,我跟你讲,我当年大战的时候可威风了!”
被精灵拒绝的三头犬在宴里转着,被接连高冷拒绝也不气馁,继续搭讪下一个。
一圈问下来,精灵们愣是没有跟它们说一句话,个个沉默寡言戒备心超强。
“没意思,没意思。”
精灵王在告别了苏琳之后也重新进了宴会,她昨晚上没有跟魔物们打交道,白天又跟它们错过了,直到现在才面对面。
魔物们对着一群冰块一样的精灵们不停摇头,正感叹间,视线就到了刚出现在宴里的精灵王。
魔物们打量了她许久,最后咧开嘴。
“有意思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