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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的脾气。
就算他们说的模棱两可,人家照样能靠着脑补帮他们补齐。
果然,下一秒就听谭o惊讶道:“原来是仙谕!不知上界有何预兆?”
夏应沉默片刻,然后将校长的话总结了一下回道:“事事顺利,勤奋努力,未来可期。”
其实字字说的都是校长先生对于琅云师生的期许。
可是听在谭o耳中,那就是上仙对凡人的悲悯。
结合着琅云仙境对于寻常众生的关怀,足以显示仙人恩德,这也是告诉他们――
相信仙人的话,就是通往幸福生活的康庄大道!
于是谭o立刻道:“我大周上下定然不负仙君所托。”
夏应也不知道自己托付他什么了,但对于原住民的脑补功力,他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现下便有模有样的点点头,然后便道:“你若有事就和我说吧。”
谭o对他自然是言无不尽,很快就把周王从都城内挑选人才来求医问诊的事情说了。
夏应立刻联系到了刚刚接下的新任务。
而他也很快就从谭o口中得知了即将前来求医之人的身份。
周国派遣来的郎中队伍里,患病的八人均是谭家人,无一例外都被遗传性白内障所困扰。
这并不是难治的大病,特别是有了治疗谭o的经验后,医学院多少也能掌握到一些这种病症的成因和治疗方法,加上现在相关的晶体可以直接找系统兑换,所以这就算不得什么大病了。
真正让夏应在意的是这个任务的后半截。
于是,他专门找谭o问了一句:“不知这次前来求医的人都是哪个单位工作的?”
换成旁人,必然是听不懂这句话的。
好在谭o已经在琅云当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即使并没有学习过仙言仙语,可他却能从琅云学生们的交流中知道一些新鲜词儿。
于是他自动将“单位”换成了“衙门”,很快回道:“我们谭氏一门以医药安身立命,只是近些年多走仕途,医者渐少,而这次来的八人中,有七位是谭氏中有意行医但罹患眼疾的。”
夏应立刻抓住重点:“还有一个呢?”
谭o轻声道:“还有一位乃是在下三叔公,属于谭氏旁支,如今官拜周国二品。”
此话一出,夏应便知,任务里说的人就是他了。
虽然谭御医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二品”,可是夏应也算是和原住民打交道多的,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无论齐国还是周国,一品官都是虚职,相当于荣誉职称,名头好听,主要拿来给功臣养老,真正掌权的都是二品官吏。
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位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谭御医,居然有个当朝首辅的亲戚。
这便能对上了。
夏应没再多问,稍微说了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道:“看起来这次的手术要好好准备。”
唐新阳疑惑:“为什么?不都是病人?”
夏应声音轻轻:“医者仁心,更何况原住民在我们眼中本就没什么两眼,可是任务却是有积分高低的。”
“什么意思呀?”
“比如之前他们给齐王送纸,虽然都是丰和郡出的,但是给了齐王所收获的积分,就是比卖给寻常人要多。”
唐新阳立刻回道:“这题我会答!那是因为齐王可以当活招牌,在宴会现场直播带货,直接让丰和郡的纸冲出齐国,走向世界!”
夏应就笑起来,轻飘飘道:“那你觉得,我们要是治好了周国二品大员,会有什么结果呢?”
“……打广告?”
“如果只是在琅云内部打广告,影响力未免有些小了,总要像个更好的法子才是。”
“你准备做什么?”
这次夏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唐新阳的肩膀,然后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另一边,天冬也有些不解:“大人,您为何要让那位大人来?之前在都城的时候,您惯常是不乐意见他的。”
谭o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迈步朝着校外走去。
待走到了相对僻静处,谭o才轻声道:“三叔公乃是旁支,惯常不受重视,难免会受到嫡系这边的排挤打压,而他又是年少成名,是个有本事的,既如此,便只会被打压得更狠,故而他有所怨怼,连带着对我也有所厌恶变没什么好奇怪的。在都城时,我与他同朝为官,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减少见面也就是了,可现在不同,必须要让他来一趟。”
天冬老实道:“小人愚钝,听不明白。”
谭o也不介意给他解释清楚,或者说,是借此机会也对着自己开解一番:“我与他之间有龃龉,那是谭家自己的事情,无关乎朝堂社稷,亦无关大周百姓。可现在不同,三叔公罹患眼疾,偏偏位高权重,这病若是一再拖延,必然会影响公事,加上他性格偏执,自从罹患眼疾之后便只信鬼神,再也不瞧郎中,若是知道推行医术之事乃是由我发起,难免心生龃龉。”
天冬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而后道:“仙境医术推广是好事,那位大人已是二品大员,总不至于不分轻重黑白吧?”
谭o声音轻轻:“他必定不会阻拦,但心中必不舒服,天冬,你要记得,世间的是非曲直可以拿来公断,但不要去要求所有人都当圣人神仙,三叔公以前受过委屈,心里有气,继而怨怼,这是人之常情,多的不求,若是能借此一事让他不再讳疾忌医也是好事。”
天冬还不能完全明白,不过他一贯坚持自家大人的话就是真理,于是便牢牢记在心里,恭声称“是”,不再多问。
谭o也没有再提起此事,一直到数日后,有人提前来禀报,说是周国使者来了。
于是谭御医立刻放下了写到一半的作业,带上了天冬去了学校大门。
而在那里,夏应已经带着人做好了准备。
谭o快步上前,行了一礼,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了夏应旁边放着的东西。
像个椅子,但是有轱辘。
似乎之前有个卫国郎君缺了条腿,坐着的就是这个东西。
谭御医回忆了一下,便问道:“这是,轮椅?”
夏应点头:“是。”
这让谭o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知仙君为何要准备此物?莫非是听闻来的人里面有谁伤了腿?还是伤重到不良于行?”
夏应见这个向来冷淡的人此刻一脸惶恐,便知道他想岔了,赶忙道:“放心吧,没事儿,就是觉得既然伤患中有老人,还瞧不真切东西,那到了陌生的地方难免不宜走动,这才推了轮椅过来。”
此话一出,谭o倒是不担心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莫名:“老人?哪里来的老人?莫不是王上又另派了人过来,却不曾对我提及?”声音顿了顿,“但从都城到凤尾山路途遥远,若是年长之人怕是要吃些苦头,按理说不该如此才对。”
这次轮到夏应迷糊了:“你不是说你三叔公要来?”
谭o点头:“对啊。”
夏应便问:“这不就是老人吗?”
没想到,谭御医坚定摇头:“不,他不是。”
但是还没等详细解释,外面已经有人前来。
因着琅云附近已经修好了道路,故而上山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从大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来人。
他们穿着的均是周国服饰,与齐国的浅色为美不同,周国的审美更加偏向于暗色调。
其中便是以黑色为尊。
这会儿走在众人最前方的便是一个身着黑红衣衫的男子。
他的相貌隽秀,不同于寻常周人的孔武有力,来人皮肤白皙,身材颀长,即使身穿的是庄重严肃的长袍也掩饰不住这人的光彩。
只是男人的眼睛上帮着绸布布条,一看就知道是罹患眼疾,但他却不用旁人搀扶,而是拿着一根类似于拐杖的长棍,点一下走一步。
即使是到了陌生的地方,也没有丝毫慌乱,看上去闲庭信步,神态也悠然自得。
曾经在周国带过好一阵子的夏应对周人颇为熟悉,光看衣服颜色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这群人当中地位最尊贵的。
也就是,周国的那位二品官。
同时也是谭o的三叔公……
这让夏应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扭头看着谭o问道:“他,你叔公?”
谭o平静回道:“是,这位便是在下三叔公,谭f。”
“他是保养的太好,还是就是这么年轻?”
“叔公比我小一岁。”
“……啊?”
“谭家有数个旁支,人口众多,故而辈分之事往往和年龄没有多大干系。”
夏应在心里翻译了一下这句话。
年纪虽小,辈分却大,生下来就是个爷爷……
而谭f眼睛瞧不见,耳朵就格外灵敏。
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然后就微微顿住了脚步。
随着他停下,身后一干人等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谭f则是将手上拿着的杖子随手往旁边一递,立刻有人上前躬身接过,而谭f则是循着声音笑着转向了夏应的方向,行了一礼:“在下谭f,见过仙君。”
夏应对着他点点头,然后想到这个人瞧不见,这才道:“谭大人你好,路上顺利吗?”
谭f虽然年少高位,但却没有丝毫倨傲之气,反倒格外谦和,说起话来也是未语先笑,很是和顺:“一路顺利,劳烦仙君挂念,”而后声音微顿,“不知道我师兄这阵子有没有给仙君添麻烦?若他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仙君见谅。”
此话一出,又把夏应搞蒙了:“你师兄?谁?”
谭o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是我。”
夏应一脸茫然。
他是不是对原住民的辈分安排有什么误解?还是他们这里流行随便乱叫?
而谭o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与三叔公年纪相仿,曾经一同进学,我早一年拜在夫子门下,是师兄,他晚一年,便是师弟。”
谭f笑眯眯地补充:“对,他喊我叔公,我喊他师哥,各论各的,谁也不耽误。”
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