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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徐老夫人冷哼一声:“逆子!一帮逆子!”
……
端木徳淑坐在贵妃椅上,懒洋洋的晃动着,眼皮要抬不抬的看着面前的汤药,闲闲的开口:“叫你们相爷过来。”
叫相爷做什么:“是。”
不一会少忧恭敬的来报:“回夫人,相爷在忙,敢问夫人有什么是奴才能代劳吗。”相爷不想多看您一眼。
“告诉他一刻钟后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他的明心堂的。”
少忧闻言急忙退了下去。
戏珠跺跺脚:“娘娘……”人家摆明了不想见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
一刻钟后,徐子智走进来,一身青衫,尊贵从容,站在门口站着她。
端木徳淑示意他看一眼一旁的汤药,理所当然的命令:“喂我喝了。”
徐知乎冷淡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很无辜:“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做过那些事会有什么后果吧。”
“端木徳淑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是你不要挑战你子女的耐性,你觉得他很光彩他的身份?”
徐知乎突然发现无力反驳,但心里就是不痛快!非常不痛快!从回来到现在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她最好也少找麻烦。
端木徳淑笑笑:“所以说,快一点,给你一个参与感,喂我喝了。”
徐知乎看着她。
端木徳淑无辜的回视,就是心情好。
徐知乎看着她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心里难受一场,尤其想到她为什么如此,想到她根本不缺子嗣,想到她给宗之毅生了……他哪点对不住她!凭什么如此对他!
“看什么?你也想尝尝?”端木徳淑曲起左膝,魅色天成的看着她。
你就不能正经点。
“快点吗?都等不及了。”
“参与感是不是?”徐知乎慢慢的走过去。
端木徳淑顿时惊觉,但看他神色无恙,应该是自己多心了:“是……啊……”
徐知乎在她身边站定,端起桌上的碗,瞬间抓住她的下颚,强硬的倒她嘴里。
地上椅子上,端木徳淑身上洒了一片,没灌她嘴里多少全流到了衣服里:“徐知乎你神经——”
徐知乎将她拽起来,拉进怀里,拖进里屋,甩在床上,弹落了床帐上的挂钩。
“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参与感……”
“徐知乎!你放开我!”
……
“还没有用饭。”
“回相爷没有。”
徐知乎有些头痛,瞬间摔了手里的折子:“她想怎么样?!”
“……”还真不好说。
徐知乎直接起身,想焚心院走去。
端木徳淑脸色苍白的后院的石头上,头上裹着绷带。
徐知乎看着她心里的怒火不禁散了三分,放柔了声音:“中午不吃,晚上也不吃。”
端木徳淑一动不动的看着水面。
徐知乎上前几步,抬起手,摸摸她绑着绷带的头,无奈又心疼:“好了,多少吃点东西。”
端木徳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能做的已经做了,不能做也做了,也未见他有一点不能活的痛苦样子,反而该做什么做什么,反观自己呢,都不知道还剩什么了。
“听话。”
端木徳淑抬起头看着他。
徐知乎摩搓着她头上的绷带,目光平静。
端木徳淑站起身。
徐知乎点点头:“这就对了,吃饭。”
端木徳淑抱住她,一起摔进下面的水池里,池水溅起!
戏珠吓了一跳:“娘娘!娘娘!快来人啊!”瞬间跟着跳了下去。
端木徳淑压着他往下沉。
徐知乎不反抗的任她压着下沉,
端木徳淑看着他的眼睛掐住他的脖子。
徐知乎伸出手拦住她的脖子,将气渡给她陪着她向下。
戏珠突然停止挣扎,水只在她胸口的位置,鱼吓的纷纷逃窜,压散的荷叶下依稀还能看清娘娘和相爷的影子。
水池旁站满了焚心院伺候的人。
端木徳淑率先从水里出来,水滴落在石阶上地板上,一路随着她向内。
徐知乎从水里站起,看着她离开,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忧站在水池边看着水里的大人,再看看离开的夫人,在心里叹口气。
……
“还是没用膳?”
“回相爷不曾。”
“那就不用管她了,饿着!”
“是,相爷。”
……
翌日,春衫桃染,阳光洒在徐府的每个角落,依旧是京中人人思慕的盛世园林。
明心堂沐浴在圣光中,因为今早的晨会尤其显得寂静。
端木徳淑一身淡紫色长裙,长发挽起,做在明心堂外的葡萄架下,对着枝叶缝隙间的阳光发呆。
少忧看端木小姐一眼,没有理会。
明心堂的人已经喜欢,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一般,不似往日盯着她唯恐她作乱。
日光近乎正中。
明心堂的房门打开。
端木徳淑依旧对着葡萄叶子发呆,冰肌玉骨般的肌肤在日光下散发着硬硬光泽,头上的绷带更让她看起来多了三分柔弱。
贺南齐远远的看见女子背影立即垂下头当什么都没有看见飞一般的疾步而去。
苏统领不知道他跑什么,立即去追,炸然看到熟悉的背影,这个人愣在原地,下一刻,急忙跟着贺南齐的脚步快速而出。
荀故风怔然,停下脚步。
过了好一会,端木徳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叶隙间的光。
荀故风走过去,心里绕过很多种猜测,最终只能恭手:“夫人。”听闻徐相寻获了他的夫人,这个称呼应该似是保守的。
端木徳淑没有动。
荀故风看眼她额头上的丝带,又移开目光:“夫人不必感伤,天地说大,便是世间万物,说小也容不下一句‘随心’夫人还是看开些吧。”若是她便也不稀奇了,徐相的明心论本来就该有个人的,结语寄托的隐晦的讨好是她吧。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看向他。
荀故风觉得她这时候也是美的,眼中不染尘色又脆弱无比的美虽然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年龄的她身上,却也只有她能将两种情绪出落的淋漓尽致。
就连是自己也不敢保证若有徐相的地位,会不会有伸手染指的心。
“没想到皇上生死未卜,身为顾命大臣的你们,一个个如此‘心怀天下’。”
“夫人若是我们又能如何呢?江山初定,宏图刚现,是杀了相爷还是杀了娘娘呢。”
“你以为我怕死。”
“谁又舍得让娘娘死呢。”
端木徳淑冷笑一声:“荀大人原来也是性情中人,本宫以为,你会为你母亲报仇雪恨。”
“欺瞒之事?仔细想想即便蔷薇娘娘做了皇后又如何,不一定有娘娘做的好。”
“好不好的,总要做了才知道。”
是啊,总要做了才知道:“……娘娘有什么不满的诉求吗?”
“他不死我便不满意。”
“若是相爷死了雁国还剩……”
“别跟我家国大义,都死光了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荀故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相爷也不好过……”
“所以让你来当说客?还真是忠心耿耿,宗之毅见了一定很感动。”
荀故风没有反驳,他只是没有料到是她。
“至少娘娘在这里坐着是没有用的……”
端木徳淑不再说话,如果苏天旗和荀故风都不想做什么,别人更不会做什么。
“看在世子的面子上你跟我说实话……徐知乎和宗之毅谁会赢。”
“五五之数吧。”徐相没有量牌,谁能清楚,不过应该是有后手的,加到六四也不一定,但这个数必将用多年的光景来堆。
“谢谢。”
“夫人客气。”
……
“王大人也喜欢这尊鼎?”
大理寺卿王大人猛然看到慕国公顿时放下手里的东西,神色恭敬:“国公大人。”
“王大人客气,都是爱玩之人,没有大人不大人的,王兄弟看中了。”
“王大人,这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看重这尊鼎的客人。”
“原来是端木大哥,若知是端木大哥小的怎敢夺爱。”
端木瑞纳闷他今天怎么如此客气:“哪里,哪里,同道中人,还是要价高者得。”
“哪里哪里。”毕竟不是谁都能培养出令媛那样优秀的女儿:“小弟突然不喜欢了,不喜欢了……”
“哦?你我可就夺爱了。”
“国公爷请——国公爷请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