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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杯里沾了一下，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1”字。
季文翰和陈汉生的目光一直盯在蔡迪恒的手指上，看到蔡迪恒写的“1”字后，两人对视一眼。
这个“1”的单位不用写，季文翰也知道后面肯定是“亿”。
1千万他想都没敢想这么低。
真要是能花1千万拿下津门地区的总代理，季文翰感觉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这就像零几年的时候花几百万拿下腾讯一样，这种好事儿，就跟白日做梦一样不切实际。
不过一亿的价格，还是有点儿超出了季文翰的接受范围。
这次为了这个津门地区总代理的项目，他东拼西凑才调集了八千多万。
“蔡总，您看这个价格怎么样？”季文翰说着，学着蔡迪恒那样，拿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个“0.7”。
1和0.7，只差0.3，看上去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字。
不过，后面的单位变成“亿”后，这个小数字也就成了天文数字。
三千万，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然而，此刻却成了酒桌上讨价还价的小数点。
“抱歉季总，这个价格没得商量。”蔡迪恒看到季文翰的报价后摊摊手，毫不犹豫拒绝，丝毫不讲情面。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蔡总？”季文翰一脸认真的问道。
“是的季总，您可以考虑一晚上再给我答复。”蔡迪恒说，“明天或者最迟后天，我可能要去津门那边出趟差。”
“行吧，我再考虑考虑。”价格比自己预想的高了三千万，季文翰没有当场答应。
晚上八点，蔡迪恒走出酒店，陈汉生帮着叫了代驾。
送走蔡迪恒后，陈汉生和季文翰回到酒店的总经理办公室。
季文翰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陈汉生这个老烟民都有点顶不住了，起身去把窗户打开。
时间已经快进到六月份，石门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时候。
站在窗口小风一吹，陈汉生脑袋清醒了不少。
“老季，考虑的怎么样了？”陈汉生转过身，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随口问道。
“真羡慕你啊老陈，没花一分钱就拿下了一个代理的资质。”季文翰抬眼看向陈汉生，摇头笑笑。
“我只是一个区的代理，跟你们那种直辖市代理没法比，市场不是一个体量。”陈汉生摆手笑笑说，“说起来也是该我发这个财，当初第一次喝到骏亨998的时候，酒厂都还没建起来，我二话不说软磨硬泡拿到了这个县级代理，当初我就赶紧这酒肯定能大卖，绝对是个潜力股，现在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
季文翰问道：“说实话老陈，你代理到现在赚到手多少钱了？”
“咱俩没什么不能说，我给你个实数。”陈汉生嘴里冒着烟，说，“从去年11月份到今年5月份，7个月的时间净利润差不多1600万吧，小县城也就这样了，跟你们津门地区没法比。”
正如陈汉生所说，平山县和津门肯定没法比。
津门市场比平山市场大了几十倍不止。
一个区县的市场，半年左右的时间都能赚1600万，更何况整个津门地区了。
“这个代理我决定拿下了。”季文翰心里计较一番后，很快做出决定。
陈汉生笑笑说：“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