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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言并没有像方颖那样重逢的喜悦，他一如既往地冷漠的应了一声：“嗯。”
方颖正要关上门，顾希言突然又道：“出去，我现在在上班，要是没有正事儿就等我下班再说。”
“顾希言。”方颖捏着门把，脸上表情稍显难堪。
外面还有人时不时看她，而顾希言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让自己出去……
方颖关上门，走到顾希言的身边。
突来的香水味让顾希言蹙起了眉，他着实讨厌这种味道。隐隐的，他好像又想起了白瑾身上那浅浅的馨香。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方颖手覆在顾希言的肩头，语气尽是亲昵。
顾希言冷冷的瞥了眼肩头的手，侧身站了起来：“你要是不认得出去的的路，我可以叫人带你出去。”
“你……”方颖咬着下唇，本想再多留一会儿，但也知道顾希言的脾气，只能先服软：“那我先去看叔叔阿姨，我等你。”
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顾希言脸色才稍稍好些，只是办公室内满是香水味，他打开窗，才得意透了口气。
窗户正对着事务所的大门。
就在不到两月前，大门口或者自行车雨棚下还有着白瑾的身影。
顾希言左肩靠着窗沿，双手环在胸前，无言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微不足道到现在稍稍一想就感不适，顾希言竟不知道他还会有想念白瑾的时候。
他眼帘微垂，心中又多了几丝怀疑。
即使他从未去真正了解白瑾，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白瑾并不是那种心狠的人。
可她的事儿已经定了，陈慧即使醒了，作为受害者，陈慧肯定不会放过白瑾。
顾希言合上复杂的目光，捏着紧蹙的眉心。
几天之后，白瑾的情况稍微好一点。
白思辰将笔别在胸前口袋中后松了口气：“白小姐，如果你一直保持现在的情况，病情也会有所好转。”
“医生。”白瑾还攥着奶奶的照片，声音倒比之前清亮许多，“我能再麻烦您一件事儿吗？”
“你说。”
“今天是我奶奶的七七……”白瑾有些不自然，毕竟这种事儿让别人来做可能在有些不太好。
但她身上插满管子，根本无法动弹，白思辰是她这段时间来接触最多的人，她只能拜托他。
白思辰心中了然：“我懂了，你放心吧。”
得知奶奶的墓地所在，白思辰次日一大早就买了花去了。
天空飘着细雨，白思辰打着伞走在寂静的墓园中。
刚一抬眼，便看见白瑾奶奶墓碑前有一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半蹲在地上，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墓前。
“顾希言？”白思辰惊讶的看着眼前面带歉意的顾希言，他怎么会在这儿？
顾希言也是一惊，同样诧异的看着手捧着白菊站在身边的白思辰。
“你怎么会来这儿？”顾希言微微蹙起眉。他可不记得白思辰有什么亲人或朋友在这儿。
白思辰看了眼碑上的名字，李淑梅，是白瑾奶奶的名字，顾希言怎么会认识白瑾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