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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安静静的看着张南芩,浅笑,眼里充满着浓烈的情愫。从小到大,她一直跟着这位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哥哥屁股后面,大小坏事做尽,每次受罚,她都愿意跟随哥哥一起。她知晓哥哥拿着爷爷当做心目中的大英雄,可是她却拿着哥哥当作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男人。
敲门声,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一个老头子手里拿着一根黄铜烟锅,在门口吧唧着嘴,而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和尚。
这和尚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袈裟,而是粗布衣,上面的补丁不知何其多,面相俊美,但却有些脏兮兮,手腕之上缠着一串佛珠,他叫鹤鸣,是两人的邻居。
秦若安见到来人立即推着轮椅过去,张南芩却是呲之以鼻,似乎对哪老头子并不感兴趣。
“李爷爷,您来了?”
秦若安来到那老头子身边很亲切的喊道。
对于秦若安来说眼前的老头子对她可谓有大恩,初到昌平府,举目无亲,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子,到哪里都被受到歧视,在大街上被一群流氓围拢,是这老头子拿着手里的黄铜眼锅追着那些人后面打,之后便把这个小院子交给了秦若安,连租金都给免了。唯一的要求,就是有空多陪老头子拉扯家常。
对于这些张南芩当然知晓,他心底对这位老头子可以说感激不尽,只是此时他的表现有些异常,而那老头子看到秦若安,就像见到宝贝疙瘩一样,立即笑眯眯的,不过看到身后的张南芩,就板着脸,随后拿起手里的烟锅就打过去:“你个小崽子,是不是顺了我一袋烟丝!”
张南芩并没有逃,而是拿手抵挡,那表情就像犯错的孩子,一脸笑嘻嘻的表情:“李老爷子,别”他抓住对方手里的烟锅,嬉皮笑脸:“那可是咱两打赌赢来的,怎么说您老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言而有信,并不能因为多喝了一杯,就将这事儿给忘记不是?”
李老爷子听后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有些怀疑的看着张南芩,只见张南芩一把搂住老爷子:“咱爷两谁跟谁?是不?小子有一口好吃的,什么时候忘记您老人家?”
对于这一点李老爷子不否认。他曾经也是一位军人,只是战场上受伤了重伤,最后被迫退下来,回到这里娶亲生子,只是没有想到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一独子,他当爹又当妈,将孩子拉扯大,之后便送入军营,可以说延续了他年轻时候的梦想。
据说他儿子在军营之中是一名十人队长,有着军职,每次回来探亲,都会带一些自己平时省下来的烟丝,给老爷子解馋,甚至作为一种想念,抽了烟丝就像感受到在军营,在战场,以及念想的儿子。
张南芩可以说对烟丝永生难忘,那是他一次次在战场上同死神擦肩而过之后,无意之中得悉烟草有着一些功效,随着他的推广,军中才得以流行。
所以张南芩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有烟丝的老爷子,岂能放过?各种想方设法从老爷子那儿赢一些烟丝回来,而作为回报,只要赚了一些银子,他也丝毫不吝啬,打一壶酒,二两牛肉,一包花生米,陪着老爷子畅聊。
可是对于酒,他从来不碰。
李老爷子哪儿不知道张南芩是在打岔,他也不戳穿,只是瞪了眼,随后对着秦若安开口:“丫头,上次跟你提过靠近北边的房子,老头子我要卖了,所以鹤鸣小师傅原本住在那边,这里就你们兄妹二人,我想让他搬过来,就住在侧西房,你看怎样?”
对于鹤鸣,兄妹二人并不陌生,相反,张南芩同他可以说很相投,性子倒是开朗,只是他不能笑,一笑那原本俊美的相貌瞬间因为两颗门牙掉落而露出别样的丑态。
这和尚倒是很有趣,从小生活清苦,听闻掌教都是大善之人,于是从小出家,在寺庙获得一些香火贡品,他会将自己那份留下送给母亲还有妹妹。用他的师父的话,是有佛根之人,却偏偏心生叛逆之心,他禅论往往让人哑口无言。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太多文化,而那些能认识的字,都是进入寺庙之后,要熟读经文,是师父所教,更别提一些书籍上的各种教诲理论学识。
喝酒吃肉,对于掌教之人来说是大忌,可是他偏偏能说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惊世骇俗之语。
以至于师父坐化之后,他被其他师兄弟赶出寺庙,于是开始过着苦修的生活。如今却是在码头抗包养活自己,早已失去作为掌教应有的品行。
用鹤鸣的话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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