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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果然,没有说话,鸿钧再次开口。
“我这次在天外天他说了不少事情。有关于你和盘古的。”
希榕拿着酒杯的手一紧,面『色』冷下来。“那个家伙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我深爱盘古的狗屁话了?!”
鸿钧面『色』一愣,倒不是因为希榕的话有什么问题,而是他没想会从希榕嘴中脏话。随后他回过神来。
“没错,他确实说了不少他那莫须有的猜测。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罗睺的话一向当不得真。毕竟魔喜欢的就是谎言诱导他人。”
鸿钧看向希榕。
“所我希望你也别当真。他在诱导你。”
他和罗睺是宿敌,比谁都清楚罗睺的『性』子,这家伙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一分真九分假的事情他偏偏就能说成个十分真。当龙凤大劫虽然起源于三族的野心和无量量劫的劫气,但罗睺也功不可没。
希榕鸿钧前两句话的时候,本来鸿钧眼神冒犯的心情了不少,而后一句话的时候,的眼神微动。
“展开说说?”
鸿钧缓缓开口。
“魔祖厉害的手段并非他的武力。也非他的弑神枪,而是他的心魔劫。就算是圣人,也无完全抵御他的心魔。”
“他目前天道所监管,没有太多的自由,所只能通过言语故意刺激你,激怒你。他在试探你的实力,也在试探你的底线。”
在一片热闹的婚礼现场,高坐在上首的两人之气氛冷凝下来,鸿钧深深的看着边上的青衣尊者。一字一顿道。
“他并非是闲得无聊,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掌控你。就像他曾蛊『惑』祖龙、挑拨三族一般。”
何为心魔?
魔祖归位后,修士修道路上多了一重劫难,心境不稳就会走火入魔,轻者『性』格偏激,重则神智消磨。你为你是每一个念头都自你自己,但也许你早就在心魔的影响之下了。
鸿钧的话让希榕沉默下来,第一时想了自己百前的怒火和突变的攻击力。
【盘古,你觉得百前……】
【你放心,如果罗睺在你体内成功下心魔,我绝对不会感知不。】
盘古打断了的话,安慰的话语掷地有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帮不了希榕。
而他的话也确实给了希榕极大的安全感,让的心神安定下来。没错,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盘古呢。
不过随后希榕的眼神就微沉下来。
【但不管怎么说,他当初确实成功激怒了我。】
当时的状态很不对劲,或许这是一身体自我防卫机制,但不得不说,当时的心境确实很不稳。而在洪荒,心境不稳乃是大忌。
希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后看向鸿钧。
“你今天来,是觉得他已掌控了我?”
鸿钧摇摇头。
“我和罗睺都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但就算无掌控你,只需要抓住你的弱点,诱导你往对他有利的方向走,那就是他的胜利。”
“弱点?他为盘古是我的弱点?”
那青衣尊者仿佛了什么笑的事情,唇角微勾,但眼神冷漠。
“别忘了,盘古已死了。”
鸿钧却只是淡淡的回望。
“或许正因为他已死了,才会成为你的弱点。”
青衣尊者笑容一顿。
“何得?”
“我第一次去天外天的时候,罗睺曾与我说,你并非如表面上的那般慈悲,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步步算计,为了维护盘古留下的洪荒,从而故意一步步推着元凰等人走上绝路。”
鸿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
“罗睺自己是这样的人,所他或许真的对这样的猜测信了几分。但纵观这命运长河,推着元凰等人走向末路的从来都是他自己的命运,你所『插』手的每一件都在给予他一条生路。就仿佛……你和我一样,也能看他的命运一般。”
“而盘古殿内的壁画上描绘的很清楚,你和盘古在混沌中一起孕育,在混沌中世,而洪荒初开之时,是他陪你度过了那段孤寂的岁月。甚至之后又让你落在了不周山巅继续庇佑你。正所谓真心换真心,盘古对你如何自不必说,你之后对盘古的态度我也看得很清楚。”
“所我倒是觉得。你是个很重情的人。你和他之绝非寻常的友情、爱情、亲情可比拟。”
“但这在洪荒并不是什么事。求道之人不需要那么多的七情六欲。只会牵绊住你,扰『乱』你的心境。”
鸿钧深深的看向希榕。眼底透着一丝忌惮。
“所你真的没有怨过吗?盘古一生就背负开天地的使命,却在开天地后累死在了证道的路上。这何尝不是一既定的命运。当你眼睁睁看着盘古身死道消的时候,你就一点也没怨过这一场天命吗?”
这话的一瞬,希榕浑身一僵。
谣言多了,脑补怪多了,对于这两只觉得又气又笑,但当鸿钧对自己的剖析后,的心中反而现了一丝恐慌。
鸿钧猜的对也不对,希榕和盘古之的情谊自然不是寻常的友情、爱情、亲情可比的。但盘古充当的并非一同世的陪伴者,而是一个穿越未知世界的所能够上的唯一一块浮木。
当时的才穿越进洪荒。天地初开之时,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甚至连日夜都没有。
这样漫长恐怖,孤寂恐怖的时光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松适应的。可怕的是,当时的禁锢在那,连动不能动一下,仿佛一个植物人。那是一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想象一下都会窒息的情形。
希榕有时候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当,总会想,若是那千万当时没有盘古的陪伴,没有盘古的碎碎念,会怎么样。
甚至就算是现在,也无想象,若是体内没有盘古的一丝元神时时刻刻和交流,又要如何痛苦的去适应这个和格格不入的世界。
而鸿钧后一个问题,之前一直刻意的没有去想,但现在想来,当的确实是怨的,盘古会死这是命中注定,而深知结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友去死,这样的情况谁能不怨?
既怨盘古明知会死还笑得那么坦然,也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同时,或许就如鸿钧说的,也曾怨恨过那结局已定的天命。
当然,这一切都在发现盘古还活着的时候烟消云散,但若是……盘古当时真的死了的话,当的事确实可能会成为心头永远无抹平的一根刺。
希榕垂下眼眸。忽然明过来鸿钧的意思。
“罗睺这样肆意妄为的人天道一直强压着,想必心里很难受吧。他一直在拿盘古的死刺激我。是想激起我对天道的怨恨?”
让一个愉悦犯去坐牢可,但让一个愉悦犯去一个空『荡』『荡』的,连个活物都没有的监牢并且是终身□□的话,那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罗睺这样的大能心神坚韧,所他不会疯,只会疯狂的寻找能自由的可能,而还有什么……比掀翻天道自己当家做主更符合他的『性』格的呢?
这事,或许旁人想都不敢想,但魔祖却一定敢想,又或许更深入想一下,万一人家志向远大,想要通过掀翻天道来证大道呢?
虽然上一个这么做的盘古死得很惨,但大道圣人实力可是比肩天道的,这样一个位置岂不比受制于天道之下要更爽快的多?
“不错。”
鸿钧想搞事情的罗睺,眼神微冷的点点头。
“他是魔祖,就如盘古生来就是要开天地一般,他的使命一直都是搅『乱』这个洪荒,让整个世界鸡犬不宁。他找上你,第一次或许只是试探,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了几分,但第二次……”
“就是纯粹的想要激怒我。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很兴奋,他在试探我的身手。或许……也在试探我够不够资格做他的棋子。”
希榕缓缓接话。脑海中回忆起百前的情形,开始罗睺东拉西扯的,或许真的有几分奇和盘古之是否有别的关系。毕竟罗睺这家伙喜欢挖别人的伤口和秘密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之后罗睺一直对喊着什么守寡之类的事情,那就是纯粹的想要激怒了。
毕竟就算真的喜欢盘古又如何,又不是道侣,哪来的守寡一说?而民风彪悍的洪荒原住民也不可能对守寡这件事表达太多看。
“而这样的事情,他本不该透『露』给你才对。”
希榕抬眸看向鸿钧。大脑飞速的转动着。
“同样,你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应该把他关的紧紧的。”
如果罗睺真的有所算计,那么他所算计的前提都建立在盘古死后,对天命有所怨恨之上,如果真的有怨恨,那么鸿钧这么一来,反而会点醒,让很可能暗中和罗睺勾搭在一起。也或许,罗睺对鸿钧说他两次去希榕的过程的时候,就是故意让鸿钧帮忙传话的。
别说什么天道无所不知,那又如何?天道是规则是秩序,祂本身才是那个需要且只能遵守自己规则和秩序的那个,所当寂灭证道祂再暴怒也无能为力,而同时,魔祖罗睺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道之类,只要没有跳规则,那么天道根本无手。
而身为天道代言人的鸿钧或许可手,但他抵挡得住罗睺和希榕联手吗?
希榕自己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用,但旁人不知道啊,所有人包括鸿钧自己都为很强,所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罗睺算得上有恃无恐的挑衅,而鸿钧和天道的做就是死死的把罗睺压在天外天。然后徐徐图之。
盘古一脸懵『逼』,他已开始不懂两人的话了,而鸿钧闻言却点点头。语气莫名的开口。
“我本来确实没想要来你的。”
希榕愣了一下,随后福至心灵。
“因为混沌青莲?”
“没错。因为混沌青莲。”
鸿钧重复了一句,眼神直直的看着希榕。
*
三天前,那本该是一个平静的夜晚,结果鸿钧在打坐之时,却忽然感应有大事发生,他第一反应就是掐算,结果却什么都没掐算,这个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头一动,赶紧神识一动往大地上‘看’去,
结果就不周山巅上,一个漂亮的青『色』莲花在空中悬浮,宝光莹莹,美不胜收,而认那是混沌青莲的鸿钧的脸都要绿了。
虽然刚刚他没掐算事情的始末,但是看那不周山巅的一抹青衣后,鸿钧不做他想,认定了这一定就是那希榕干的,不知怎么搞的,竟然让混沌青莲再次世了。
虽然那似乎只是个半成品,并不是全部,但那也是混沌青莲啊!此等混沌灵根怎么能在洪荒中现?
这还不值得一个天雷霹雳?
这是绝对违反了规则的,就算是寂灭灭世真要算起来,都没有这件事眼中,因为寂灭灭世也是顺天,而混沌青莲再次世此乃逆天。这是本不该存在的!
鸿钧当即对着天道表示,你这要是还不手,那可真是偏心咯吱窝了!
而事实上,这一次天道倒是很给力,直接乌云大作,弄了九霄神雷,对着那混沌青莲就是一霹雳。直打得那混沌青莲顿时现了裂缝。那混沌青莲倒也鸡贼,竟然飞了那青衣尊者的手中。
眼看着第二道神雷对着那青衣尊者落下,虽然知道这对对方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鸿钧想天道平日里对那人的维护,还是忍不住暗自点头欣喜。心里想着,天道果然还是秩序的本身,祂还是知道秩序的重要『性』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鸿钧却眼看着那第二道雷仿佛火烧屁股一般,才落下就瞬哑火消散了。再看那青衣尊者,连根头发都没伤着!
这算什么?
你堂堂的九霄神雷使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人家掸掸灰的吗?
在那天道似乎也混沌青莲的举动给惹怒了,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七道紫黑『色』的神雷竟是全部打下去,如同咆哮的巨兽要把整个不周山巅都给吞了一般。
鸿钧再次暗自点头,只觉得是那希榕主动庇护那混沌青莲的模样让天道终于怒了,就是嘛,不管那希榕是谁,一味的维护和溺爱如何能?天道是秩序本身,祂重要的还是要维护洪荒的秩序,其他的一切都是绊脚石!
但当那七道雷光落下,哪怕还未散去,鸿钧的神识就已传来了结局。
那一刻,鸿钧觉得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怎么能如此?!竟然忤逆我!】
天道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却鸿钧却硬生生从那急促的话语中了几分愤怒和委屈。
鸿钧冷声道。
【既然胆敢逆天而为,你自当下达天罚!让明事不可为!】
天道也冷声道。
【我自然下了天罚,可不。】
可你那叫天罚吗?!
你那分明是给掸灰!
鸿钧看着这一次连衣角都没碰的青衣尊者,想要说话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鸿钧:……有这样的天道,洪荒已没救了。
但鸿钧不愧是鸿钧,天道不作为,他只亲自下来找了希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