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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魁看着疯般状的宋司值就懵了,被打的是自己,为何官老爷如此这般,好像晚被打的是宋司值,自己跟宋司值不沾亲带故,平时高高在上的宋司值为何给自己出头?替自己写诉状上告到衙门?加上王魁本不够用的脑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对于这种民间纠纷,民不举官不究,现在苦主来上告了,该要的排场就支棱起来,目前衙门里除了宋司值外,还有黄通事、跟班应如标、值堂张司内、签押房文员褚桂平,最后就是知县大人关兴茂,市坊中传言跟这一起张家捉奸事件有关联。被牵入其中的人越多,对这些坊间传言就成为了谣传,大可不当一会事,一笑而过就是,可是宋司值为什么跳的那么高,是因为年过半百被牵入其中,加上这几天家中河东狮吼不断地责问,日子实属艰难,宋司值家中有出了名的悍妒老婆,在郓城无人不晓。为了能辟清自己,讨还清白,宋司值拼着老命也要来一个正堂会审。
作为知县关兴茂本无什么想法,应衙门内许多人的要求,既然街坊传言也有自己的份,加上有苦主状告,那就审一审也好,就这样把王魁找来问问再说。几名白役就把王魁找来了,王魁还是那几句话,把那晚的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关兴茂一想不对啊,要想弄明白还得把被告人张子安找来才能澄清事情的经过,这坊间怎么就传成了有那么多人牵涉其中,就又让几名白役去张家寻人。
不多时衙役来报,张子安带着家眷昨日去往鄄城了,就这样犯难了,郓城的捕快是不能去鄄城抓人的,古代官府是不能够越境执法的。再有官员比如知府,知县,知州等地方官员如果没有上级命令是不可以离开自己管辖境内的,只能呆在自己的地方。
早在《唐律疏议》卷第九“职制”中规定:“诸刺史、县令、折冲、果毅,私自出界者,杖一百。”私自出界办案居然要打一百棍,谁还敢乱来。所以这样的官制一直被沿用,州有州官,县有县衙,哪里所管,哪里去告!
这个案子被告不在当地了,也就无从下手,对于这种风化案原本关知县也是寻个趣,现在弄的不上不下,就说道:“等什么时候张子安回来,问个清楚就是了,散了吧。”
知县大人的这一句话,褚桂平听了最开心,连忙起哄架秧子道:“听见没有老爷说散了,大家散了吧。”接着又对着宋司值道:“宋大人啊,谁会信司值大人会勾搭良家这种事,看看连我这样的后辈小伙也不在乎坊间的这些瞎说,凡事不能当真,你当真了就着相了。”
跟班应如标接口说道:“不瞒大家,当有人说某也跟那晚的事有关,也气不过,还说的有鼻有眼的,他娘的说是老子调戏良家被人打了,还好被打的人不就是王魁老汉吗?跟某有什么关系,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刚才褚老弟的一番话,倒是让某消气不少。”
一边的黄通事也表态道:“要说在座各位全被污,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说来说去看看各位,都是人到中年雄风不在,污谁也轮不到咱们,倒是褚文员长的细皮嫩肉,妥妥小白脸有前途,说是还经常去张宅转悠,是不是真有想法。”
黄通事这一番话本就是打个哈哈,图个乐,可把褚桂平吓了一跳,心想总共才去过二次就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时日一长,肯定露馅,还好自己够谨慎,每次都是入夜而去,半夜而出,虽然有点风声想必也没人看清是自己。
褚桂平的舅舅托人做媒,也知道褚桂平刚成人就名声在外,跟望春楼的老鸨不请不楚,最迟点这个外甥要被玩坏了,谁还没年轻过,初识雨露就沉湎其中,还跟春楼的老鸨,真让人大跌眼睛。很快这位舅舅又说了一门亲,既然衙门内同行之间没成,自降门第寻了户普通人家,就是郓东的季家,虽然季家不富裕,最近这几年守着一个小本经营日子过的不差。
郓东季家以前在宋朝时期也是大户人家,后然分家分户成了目前城东的一个季家庄,在庄里全是季姓,而说亲的这一家家主季成栋,家中老母健在、妻杨氏生有三儿一女,此小女年芳二八,正值风华年龄,媒婆就上门说亲了。古代说亲主要讲究门第,因为这里面牵涉到等级制度,就是女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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