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西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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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校场上只有廖廖无几的几个校尉和百户在训练士兵,完全看不到千户以上的武将,就连那些士兵也是有气无力地做着样子在操练,邓狗子不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用说,那些大人们肯定还流连在温柔乡里快活着,所以才没来校场的。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大多数人早就见怪不怪。
邓狗子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又有什么资格劝戒上司。
而且他的这些顶头上司当中还有不少是谢氏子弟,他哪里敢出声。
西南军名义上是朝廷的军队,但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统管整支大军的几乎全是谢氏一族的人以及他们的心腹。
因此西南军与其说是朝廷的军队,还不如说是谢氏一族的私军。
自从二皇子登基后,其生母谢贵妃晋升为太后,以安国公为首的谢氏一族也彻底得势了,可谓风头无两。
关于发生在京城的那场惊天叛乱,邓狗子知道真相肯定不像榜文所说的那样简单。
至于谢家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他心里面多少猜到了一些,只是不敢深究下去。
毕竟这是天家的事,他这小小百户哪里敢随便打听。
谢家得势后,西南军中又发生了一件事:有大批从京城来的官家女眷被押往西南这边,然后没入当地官伎营成为官伎。
这些可全是来自京城官家的女眷,当中还有不少是曾经的官家夫人和千金小姐啊。
这件事让全西南所有官兵都大为兴奋。
邓狗子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官家女眷被收为官伎。
以前就算有,也是极少数的例子,哪里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
后来邓狗子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新皇登基后,就设立了一个名为皇家缉事都尉府的新部府,简称缉事府。
这缉事府赋有监察百官、侦察百姓、逮捕及审问之权。
更夸张的是,这缉事府由皇帝直接管辖,可不经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同意,直接抓捕犯人审理。
邓狗子从未听说过有哪个机构有这么大的权力,这简直是想抓哪个就抓哪个啊。
这缉事府成立后,开始大肆搜捕与大皇子有关联的叛臣,其中大部分都是文官。
这一举行导致京中大批文官被抄家砍头,他们的家眷中,男丁不是被砍头就是被流放,女眷则被没入官伎。
这就是这大批新官伎的来历。
邓狗子自问不算是一个心软的人,但在亲眼看到这批官伎的时候,也不禁感触万分。
只见这些官家女眷身上穿着的名贵衣服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个个都是篷头垢面,满脸满身的灰尘,宛如乞丐一般。
许多女眷脸上都充满了惊惶不安的表情,有些则是一片麻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下绝望。
从衣饰当中,邓狗子看到当中还有不少原本是官家夫人、小姐的女眷更是羞愤欲死、悽惨无比。
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官家夫人和千金小姐如今就像砧板上的鱼,除了痛哭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下场,实在比乞丐还不如。
相比于这些女眷的悲惨下场,那些等着他们来的官兵们却是另一个极端,全都以一种充满贪婪和欲望的眼神打量着这些原本是官家女眷的官伎。
虽然这些女人看上去篷头垢面的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但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官家夫人和千金小姐啊,再不济也是家中的丫环。
一想到能把这些原本做梦也得不到的女人压在身下肆意凌辱,顿时让许多官兵兴奋不已。
当然,也并非所有女眷都会成为官伎。
那些年轻漂亮、身份高贵的女眷通常会被千户以上的高级军官给提前挑走了,变成了他们专属的禁脔。只有被挑剩下的女眷才会成为官伎。
但即使是这样,也足够让底层官兵们为之振奋。
要知道西南这边地处边陲,人烟稀少,女人自然就更少了。
在这里就算是一头母猪也会被人另眼相看,更不要说这些来自京城的官家女眷了。
因为众多女眷被千户以上的高级军官收为禁脔,导致这些久旱多年的军官开始终日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现在不要说到校场上训练士兵,平日几乎就很少见到本人。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由于上面的军官都这样,下面的底层士兵自然更加无心训练了,几乎一有时间就往军伎营那边跑。
邓狗子经常看到伎营门口围满了人,全都是等着进去发泄的士兵。
看到这种情景,邓狗子不禁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再这样下去,军纪可就彻底乱了。
这军纪一乱,想要再扳回来就难了。
邓狗子不明白为什么远在京城的国公爷会把这么多犯官女眷往西南这边送。
军中女人一多,很容易导致军心涣散的,难道国公爷自己不清楚的吗?
关于这件事,邓狗子倒是错怪安国公了,其实安国公本人并不知情。
由于二皇子刚登基,安国公需要筹划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无暇分心去管其他事。
当初刑部对于这些犯官女眷的处置,完全是出于讨好谢家的份上才特意把这么多官伎发往西南大营的。
因为对于各地卫所来说,官伎是极受当地官兵欢迎的,往往是供不应求要抢破头的。
此时谢家权倾朝野,风头无两,刚刚才被清洗过一轮的刑部自然想要尽力讨好谢家,于是才有了这样的安排。
安国公的侄孙谢长平倒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觉得这对于西南大营来说是件好事,于是他不仅不责怪刑部的官员多事,反而还大加赞赏。
这无疑更加刺激了这些官员,于是他们不断把更多缉事府“清理”过的犯官女眷作为官伎发往西南,其他地方卫所却一个都不给。
邓狗子并非圣人,他也有生理需要,也曾光顾过伎营。
但在见过那些官伎满身秽物、犹如死人一般表情麻木地躺在那里任人凌辱时,他突然觉得一阵反胃,然后转身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来过那里。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妻女有朝一日落到同样的下场,他会有何感想,估计真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吧。这个设想让他不寒而栗。
草草结束操练后,邓狗子回到自己营帐休息时仍然心绪不宁,很想做点什么。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想写封信给国公爷,把西南大营如今的情况跟他汇报一下,希望他可以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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