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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唯恐格雷伯爵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道:“是我自己没站稳,摔倒了……”
哲夫也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看格雷伯爵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爽、又看着善初楚楚可怜的样子痛惜,心里已经脑补一场大戏。
格雷伯爵只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受伤了吗?”哲夫关心地问善初。
善初咬着下唇,说:“脚踝好像扭到了。”
格雷伯爵上前,说:“我看看。”
说着,格雷伯爵已半蹲下来,伸手握住善初的脚踝。卡其色的裤管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看起来没什么外伤?”格雷伯爵说。
善初确实没受伤,只是装样子罢了。
哲夫关心则乱,只道:“有时候伤了也是看不出来的。”
“你说得对。”格雷伯爵手上用力拧了拧善初的脚。
“嗷嗷!”善初这回是真的疼了,一张俏脸都皱成小包子,“啊!疼!”
“疼么?”格雷伯爵含笑,“疼就对了。”
善初看着格雷伯爵的温润笑容,竟感到一丝悚然,头皮都要发麻。
哲夫恼怒:“什么叫做‘疼就对了’?”
“普通扭伤的话这样拧是会有些疼的。”格雷伯爵一本正经,“所以我初步诊断对了,是这个意思。”
哲夫哑火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忿,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善初装可怜:“没事的,我只是有一点儿疼。不碍事的。你们有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哲夫已经无法淡定下来了,只说:“没什么,你的伤势比较重要,我先送你去诊所吧。”
“不用了!”善初摇头,“我没那么严重。”
“去吧。”格雷伯爵站起来,“看看也好。”
善初委顿在地,仰头看着站起身的格雷伯爵,只觉是乌云压顶,使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哲夫匆匆将善初送到了私人诊所。
诊所大夫检查一下,说善初并无大碍。
哲夫才算放心,又转头问善初:“你实话告诉我,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
“啊,哲夫,你不要问了。”善初欲言又止,“总之是我自己摔倒的。”
“我明白了!”哲夫恨恨说,“是因为网上抹黑我的传言,对吗?你想为我说话,所以和他起了争执!”
善初一脸震惊:您这脑补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看到善初满脸惊色,哲夫以为自己猜对了,十分痛心:“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我没有……”善初摇头,“你想太多了……”
——这就是善初的茶艺之道:他可不说谎,他说是没有、就是没有,他说是自己摔倒、就是自己摔倒。但别人怎么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叫做“实话派谎言大师”!
我不骗你,只是让你自己骗自己!
哲夫这边搞定了,但善初越想越觉得不安。
格雷伯爵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了。
今天的事情给善初敲响了一记警钟。
他可能要在格雷伯爵这儿翻车了。
格雷伯爵好像知道了不少事,如果格雷伯爵让他翻车,那翻的恐怕是连环车祸,绿茶碰碰车,那就是大事情了。
周末过去,善初回到学校上课,刚下课就又被泰坦给堵住去路了。
善初咽了咽,说:“怎么了?”
泰坦眯着眼睛看善初,说:“上次作业做得不错!我打算让你继续帮我代写!”
——这态度就像是在表扬他干得不错,让他代写是看得起他的意思。
善初欲言又止,最后翻了个白眼,倒在路边。
泰坦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善初天生肤色雪白,常年不晒太阳,因此看起来一直没什么血色,长得又足够清瘦,因此每次装晕也挺像那么回事。
泰坦真以为他晕了,便扶着他到旁边的长板凳上坐下。
善初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进嘴里,大口呼吸了半天,才缓过来,露出虚弱一笑:“没事,我只是一上午没吃东西,所以低血糖。”
“没吃东西?”泰坦皱眉,“为什么?”
善初再次露出熟习了一百遍的“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话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的表情。
泰坦最烦这一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没钱……”善初委屈兮兮,“没钱吃饭。”
泰坦知道善初家境不好,但没想到那么不好,也挺意外的:“不会吧?你再穷也有奖学金啊!”
善初低下头,欲言又止委屈兮兮。
泰坦没好气地道:“你爱说不说!”
“我说了怕你生气……”善初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脆弱纤细像百合花梗,泰坦看了一眼,竟有半晌失神。
善初听不到泰坦的回应,便抬起头,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泰坦。
泰坦心跳莫名加速,粗声粗气地说:“你快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是因为钱都拿来买袖扣、还有……作业代写了……”善初含糊地说。
“袖扣?代写?”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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