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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觉。

    大约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姑娘明知他风流花心,也还是前赴后继地扑上去的缘故。要不是因为修仙界情缘随便谈,无所谓名声、从一而终这样的糟粕,谢蕴昭大概真的会把他打入“淫贼”一类并忍不住给他一刀。

    也由此可知,谢蕴昭把“会喜欢石无患的别的姑娘”和她自己划分得清清楚楚。

    “你皮痒了,玩笑开到我头上了?”她完全没当真,神色半分不变,还懒洋洋地猜测背后缘由,“你现任叫什么……哦,嫣华和你吵架了,你要和她赌气?”

    “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又分手了?你们在一起有三个月么?”

    “前段时间她主动来信和我分的,是她看上了别人好不好。”石无患一撇嘴,眼睛里那捧跃跃欲试的光却燃烧得更加旺盛,“喂,你对着一个人这么久,也不腻?我们也挺熟的,你跟我试试吧。”

    谢蕴昭怔了怔,才意识到他居然是认真的。她古怪地瞧着石无患,缓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石无患,原来是猎艳猎到我头上了?看来不是皮痒,是白日做梦了。走,斗法台上我光明正大地揍你一顿,保准把你揍醒。”

    “什么猎艳?我每一次情缘都是认真的,哪一次我出轨过?”石无患有点急了。

    “你是没出轨,只是不拒绝情缘以外的人的示好而已。”谢蕴昭鄙夷道。

    “好,我保证,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绝不会多看别人一眼。”他神色变得严肃,乃至伸出一只手指着天上,“要是你不信,我以道心起誓,三清在上、道君为证,若……”

    “停停停!”

    谢蕴昭终于意识到他真的是认真的——比单纯的猎艳、换个情缘更认真。修士不能随便发誓,尤其是道心誓。若是违反道心誓,未来必然会有灭顶之灾。

    石无患锲而不舍:“那你答应了?”

    “我答应个鬼。”谢蕴昭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好吧,算我错,对不起我应该刚才就说清楚。我和师兄非常好,我一点不想换个情缘。换句话说,我只喜欢师兄,不喜欢你。”

    他怔了怔,缓缓问:“所以……你们和好了?”

    她还没说话,就见他急急扭过头,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掩饰不住神情中的狼狈。

    她没吭声。事实上,她也不大清楚这时该说什么好。该嘲笑一句“你也有今天?大快人心”——但由她来说这句话,似乎也有些过分。

    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好。

    谢蕴昭转了身,继续优哉游哉地往天枢走去,身边是乘着微风纷纷扬扬的花瓣雨。

    “谁当真?知道你是个花心渣渣,我也就这次大人大量,不揍你了。”

    三月阳光微醺,雪白花雨更醉人。她走出了梨花树的范围,又经过一棵她更喜欢的樱桃树。有细小的青色果实藏在了颓靡的花蕊后,再过一月,便会有满树艳红。

    “谢蕴昭。”

    “……”

    “喂,谢蕴昭。哪天你真的分手了,跟我说一声吧。”

    她回过头:“不会有那一天。”

    他停在原地,就在那棵雪白的梨树下。满树的雪白,还有花白落在他身上;没有笑容,那张脸也就褪去了轻浮的、油腻的东西,变得清爽,甚至带了几分清冷。

    有一个比刹那更短的错觉——站在那里的不是从凡世跋涉而来的轻浮少年,而是别的什么人。谢蕴昭感到一丝困惑,但那困惑像沾染了春日的困乏,懒懒地沉去了不知道哪里。

    那明明就是石无患。也许失恋的人总是会异常一些。

    异常……

    谢蕴昭微微挑眉:“你什么时候和光中阶了?”

    他笑了一下,那笑里竟然也没有任何轻浮之意,反而像梨花花瓣落在水面,浅浅一丝涟漪。

    他反问:“那你什么时候和光圆满了?”

    “你看出来了?你的境界比我低,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听说的。”

    他伸手接住一片梨花花瓣。

    “谢蕴昭,我要跟着师父去群仙会了。”

    “你师父……掌门师叔?群仙会?那不是……”

    “对,仙道盟百年一度的聚会,各门派的领袖都齐聚一堂。两月后,在东海与虚海的交界处——须弥山上举行。地点特殊,迢迢难达,故而三日后就要启程。”他淡淡说,“听说卫师兄也会去。”

    谢蕴昭静静地看着他。

    他再次笑了笑。

    “卫师兄没有告诉你?也对,他那样的大修士,总是有很多事不方便告诉别人,连心爱的师妹也不例外。”

    起了一阵风,吹得花瓣翻飞成雨。梨花的花瓣与樱桃花的花瓣混在一起,辨不分明。

    谢蕴昭说:“如果你是想挑拨我和师兄,恭喜你,你失败了。”

    “这么说,他同你说过?”

    “只是你比他先一步告诉我而已。”

    “那别的事,他也都跟你说了?”

    “你真是无聊。被拒绝而已,要不要这么阴阳怪气?”谢蕴昭叹了口气,“我们如何都不关你的事。好了你可以闭嘴走人了,别像碎嘴的小老头一样说个不停。”

    他却说:“谢蕴昭,你总是这么有趣。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同你相比。”

    ……这人可能已经是神经病了。

    对待神经病,便要干脆利落,一字搞定:

    “滚。”

    她懒得再理,架起太阿剑,穿破缠绵花雨,顷刻摆脱了神经病的纠缠。

    在那片被她留下的花雨中……

    少年抬起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白莲花的虚影浮现又消失,正如他眼中的道人重新闭目。

    ——我到底……是谁……

    ……

    呼啦——

    这是微梦洞府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院中有白衣青年坐在石桌边,正支着下颔,对着几个瓷碗出神。碗中分别都有白白的凝固物,上面洒了一些透明的桂花糖。

    “师兄。”

    他周身百无聊赖的状态被打破,连微笑也陡然生动起来。

    “师妹,你莫要生我气。”他叹息道,“我才知掌门师叔要我同去须弥山参加群仙会。推脱不得,实在没法。今年的新鲜樱桃摘不了,只能先试着做些普通酥酪……食言而肥,也不知能否得到师妹谅解。”

    厨房里,冯延康伸出个头,气咻咻说:“这小子把我去年藏的糖桂花翻出来了!还做坏了几碗,暴殄天物!”

    他歉然道:“从未做过,确实生疏……师妹?”

    她冲过去,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大概因为有师父在,他脸微微泛出一丝红,但也搂住她,温声道:“看来我是得到谅解了?”

    谢蕴昭没回答,只笑眯眯说:“刚才有人与我表白心迹了。”

    他眼眸微眯,也不问,只略略一想,便勾出一丝冷笑:“石无患是不是?我早知道他不怀好意。”

    虽然没说更多,那神情却相当于放狠话:迟早搞他。

    这当然是谢蕴昭自己翻译的。

    她问:“你怎么不问我什么回答?”

    “师妹必然拒绝他了,这岂非理所当然?”他顿了顿,犹豫道,“是拒绝了吧?”

    她忍了又忍,还是笑起来。

    桌上的桂花酥酪将四周都熏出一丝甜意,谢蕴昭吃了一口,发现酥酪比她想的还甜。她往常是吃不了这么甜的。

    “如何?”

    “太……”她拖长声音,在他假作镇定、实则紧张的目光里,再度笑出来,“太刚刚好了,师兄你真是个厨房天才,以后都让你烹饪好啦!”

    他也笑了,声音愉悦:“求之不得。”

    ……

    同样也是这一天……

    灵兽苑。

    “溯长老……你还记不记得天一珠?”

    佘小川忐忑地抬起头。

    阳光落在他银蓝的长发上。他低头看来,墨绿的眼眸温柔得近乎柔弱。

    “天一珠?两年前我托小川从宝库中带出过一颗。出什么事了吗?”

    “就是,就是……”她吞吞吐吐,“溯长老的天一珠……还在不在呀?”

    他轻轻笑了,声音也纤柔温暖;“那是用来炼丹的,所以……”

    她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仰慕的、依赖的长老望着她,目光像能看透一切。

    “傻孩子。”他忽然拍了拍她的头,转手托出一颗闪烁异彩的珍珠,“瞧,在这儿。炼丹的药材还未齐备,迟迟没能炼好。”

    她蓦地松了口气。

    “怎么了?”溯流光注视着她,又问了一遍。

    “没有……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她傻笑几声。

    “嗯,那就去玩吧。”

    他注视着那孩子跑远,注视着她快乐地与灵兽苑中的灵兽们嬉笑玩耍。湖面被风吹出的涟漪一阵又一阵,倒映出的蓝天白云也出现一阵又一阵的波动。

    而这真正的天地……又何时会改换呢?

    一道气息出现在他身后。

    “溯道友。”

    “卫道友。”

    “一万粒天一珠中,才能产出一颗天一玄珠。以普通天一珠为引,吸收被恶意扭曲的愿力,最后集中在天一玄珠中,是谓‘血莲子’。溯道友可有补充?”

    “自然有。卫道友几年中不仅安分守己,还兢兢业业做戒律堂鹰犬,如此敬业,令人佩服。只不知……卫道友是否决意放弃大业,甚至与我等为敌?”

    “溯道友在说什么蠢话。”

    溯流光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怀中的血莲子就被一股幽暗的力量裹挟而出——以他的修为,竟然都无法阻止。

    “你……!”

    又有什么东西——被打入了他的后心。

    溯流光微微瞪大了眼,秀美柔弱的面容扭曲一瞬。

    “嘘,安静,溯道友。”

    那人温润俊丽的面容、优雅出尘的举止,落在他眼中却如同狰狞恶鬼。连微笑也是恶鬼的笑容。

    “这是你梦寐以求的魔种,能够帮助你完全获得魔族的力量……你不是渴望已久?白莲会给不了你,我能给你。”

    溯流光根本无力抗拒那外来的幽暗之力。他喉头滚动,半晌才讽笑:“是魔种……却会让我的身家性命完全掌握在少魔君手中,永世不得翻身!”

    魔种——原本就是魔族中的皇族培育和控制下属的手段。

    但这流落在外的少魔君,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他想不通。

    “卫枕流,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真的要放弃吗?那些不公,那些罪恶,你不是也同样愤慨?”他无可奈何,只能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卫枕流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人们会对自己的好友所做的那样。

    “我原本是有些想法,但后来我也跟你说了,我没什么想法了,只要你们不招惹到我师妹头上。”他慢条斯理地、微微地笑着,“可惜,你和你背后的人……似乎并不将我放在眼中。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辛苦一二自己,免得师妹再受累了。”

    “你……你忘了自己的经历?忘了这辰极岛的肮脏?你自己的痛苦,你背后族群的痛苦,还有你那些同类……”他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一个女人……呃啊!”

    剧烈到难以形容的痛苦——幽暗的力量烧成火,一瞬间几乎让他以为自己会在原地被活活烧死。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时间只过去一息,而他也只是僵在原地。

    “你的废话太多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从容雅致,如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我说了——嘘。”

    “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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