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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允许两人之间隔有半分空隙。
脸上的神情却很温柔委屈:“臣冷,求殿下赏点暖热给臣吧。”
抱他摸他的动作也越发温柔轻和:“殿下知道么,殿下离开焰莲宫后臣没有阖过一天眼。”
“冷,到处都冷,殿下可怜可怜臣,嗯?”
殷淮身体散发着比以前更冰冷的气息,仿佛一条冷血的蛇缠在身上,冷硬得齐轻舟脊背颤栗,他心里怕着恨着殷淮,嘴巴却不听使唤:“是冰蛊发作了么?”话一出口就马上又后悔了。
不,不,殷淮惯会揣玩人心的,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殷淮一喜,齐轻舟这些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讲话,他往对方的肩窝里埋了埋脸:“嗯,臣去长欢殿的第一天就发作了,好冷,比当年被罚跪那场大雪还冷。”
“可是殿下就是不肯见臣,臣只有等下去。”
齐轻舟心里清晰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看了许久那张漂亮的脸,才低低地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殷淮摸了摸他的脸,凤眼露出很少有的真挚:“说爱慕殿下的话都是真的。”
齐轻舟垂下眼帘:“可你这样软禁我,强迫我,我怎么相信你?”
殷淮问:“那殿下如何才能信臣?”
齐轻舟道:“那你让我出去,能像以前一样自由,别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殷淮手一顿,良久后,低笑叹气,语带嘲讽:“这才是殿下今晚突然关心臣的目的吧?”
"殿下还想去哪里?留在臣身边不好吗?"
齐轻舟皱眉:“现在我去哪里也要报备了么?"外祖父听闻了他和殷淮的一些传闻很是担心,他必须回国公府一趟。
“殿下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出去好了。“殷淮不欲再谈这个话题,眉眼冷下来,”很晚了,睡吧。”
齐轻舟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从高高的空中又重重跌回地面,摔了个破碎,心有不甘地挣了挣:“那你放开我吧。“
殷淮的手臂更紧,固执道:“臣抱着殿下睡。”
齐轻舟不耐烦小声说:“我又不是你暖床的工具,你抱着我睡不着。”
殷淮身体一僵,幽黑凤眼骤然聚起狂风暴雨,捏住齐轻舟的下巴,轻轻慢慢,一字一句:“殿下再说一遍!”
齐轻舟被捏痛得脸皱起来,愈加委屈:“难道不是么?我现在和那些暖床的禁娈都什么区别?”
不能出去,没有自由,是哭是笑全凭主子心情。
殷淮忽而淡淡笑开了:“殿下就是这么想的么?”
齐轻舟说:“你就是这么做的。”
殷淮也满心疲倦:“是,没有区别,那殿下就好好伺候臣,殿下让臣睡个安稳觉,您那二位在牢狱里的表兄也能睡个好觉。”
“早上徐一搬运的那些刑器殿下不是看到了么?想知道是给谁准备的吗?”
齐轻舟瞬时目露凶光,像只被击中致命伤的小兽,鼻翼翕动。
四目对峙半刻,齐轻舟一言不发,忿忿背过身去。
殷淮久久凝视他的背影,直到对方累得睡过去,才把人轻轻转回来,重新抱回自己怀里,紧紧地。
黑暗中,殷淮摸到一脸冰冷的泪水,心下一痛,眉心皱起,怎么连在梦中也哭成这个样子。
他心底一慌,双臂着急在齐轻舟纤细的腰肢上收得更紧,倾身覆上去,交颈相卧,发丝相缠,明明贴合得如此严密,不分彼此,可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空这样慌,抱得再近再紧的人好像离得越来越远。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