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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都不知道,还真是无从下手了。
“你如何断定,墨家会在春闱考场做手脚?”若是判断错误,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就他的损失不算,怕还会打草惊蛇。
听的这话,林霜语知道,他会出手相帮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如面上看的这般有把握。
“因为墨家也知道,祖父当年藏了林家之女。”
“明白了。”
易九兮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再次看向对方,“你很了解当朝墨相?”按说,这两人,应是没有交集才对,可从她的字里行间,隐隐有一张特别奇怪的感觉。
“并不,只是设身处地分析一番罢了,就如闲王说的,我不能断定,所以,依然存在风险。”
她了解墨亦宏,但也不了解,她会好好重新认识一番的,一点点的。
墨亦宏主持本次春闱,要动手脚的确简单,也的确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凉机,三个孙儿,林老太爷不可能不管。
只是,他更惊讶于她的反映,好个聪慧敏思的女人。
“有些风险,总是避免不开的。”她到是挺顾及林家的。
老太爷定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会是老太爷让她来找的。
“有劳闲王,闲王可能告诉霜语,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霜语也好寻摸个方向。”知道是什么,她才能在心中估量估量价值。
看来,那东西,她现在还是不能去看,还的等等,墨家的人,说不定已经盯上了。
不过,今日来这,她到不担心,这闲王的人若是连墨家的人都搞不定,那她还真的考虑考虑了。
这女人,还真是只狐狸。
她是当真不知,还是试探虚实?“你既是紫家后人,若是找到东西,又如何肯给本王,本王怎么寻思一下,觉得本王这比交易,风险太大。”
“我虽是紫家后人,可也明白,这世上有些东西是自己能拿的,有些东西,却是没法承受的,所以,还的看什么东西,早些知道,不正好免了闲王的风险?”
如今,她一无所有,别说墨家,就是眼前这落魄的闲王,哪一个,她都挡不住,但是,她可以闭嘴,可以让那东西永远不见天日。
所以,还是值得对方冒险不是?
听她这话,到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过,那东西,她拿着,也却是没大用,但却是紫家世代相传的宝贝。
易九兮犹豫片刻,已经有了决断,“兵书。”
兵书?那盒子里装的除了信,难道还有兵书?便是紫家世代相传的那本?
难怪!可也不对啊,眼前这人要这卷兵书可能还说的过去,墨家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兵书?
怎么,墨家还想从戎不成?
“攻伐之道?”
靠近两步,易九兮凑近低头,像是想看的更清楚些,“你果然是紫家后人,这兵书,据本王所知,除了紫家人,没人知道。”
突然的靠近,让林霜语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可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好歹是皇子,礼义廉耻呢?
她颜色再如何不入他的眼,好歹总还是女子...
只能不甘示弱的望回去,“那闲王殿下又是如何得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过,这本传闻中的兵书,当真有这么大的价值?
所谓兵法谋略,擅者的确各有千秋,但还不至于真的能凭借一本兵书就让人带兵如神,战无不胜吧,那都不叫兵书要叫法宝了。
“自然是...本王为何要告知于你?”微微退后,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到识破他的身份,再到现在,这小妮子对自己的态度,从未变过。
就连墨亦宏,当朝相爷,名字也是脱口而出,她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她似乎对皇家,对权贵,没有半分敬畏或者说畏惧。
即便行礼,看似标准,可一举一动甚是随意。
好歹也是当过太子的,竟是个泼皮,呼了口气,以后,对此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妙,这人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主。
这京都未来的储位之争,恐怕是好戏连台。
不过与她无关,她的目的,现在只有一个。
“若闲王没什么吩咐,霜语便先行告退了。”约莫,祖父也该回去了,恐怕是白跑一趟,二房进京这么久,就是二房自己不贴上去,墨亦宏也会找机会让二房贴上去。
不过,墨亦宏可能料错了一点,那就是祖父的打算。
祖父回京,意不在朝堂。
“本王怎么觉得,这话反了,该是本王说一声,林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这人...好生计较。
“闲王说笑,霜语不敢。”那是不是可以走了?可对方一动不动,实在...
“本王觉得,这宅子是不是小了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本王这也算是到你府上了,下次,总该有杯清茶吧?”
还闲聊上了,见对方环顾打量,林霜语也索性跟着打量起来,其实,她买这宅子,不过是个烟雾弹,为了她来取东西方便罢了。
就是普通百姓的小院子,哪里能有什么特别的,可对百姓来说,即便再简陋狭小,入门便能一目了然,那也是家。
家便是归处,而她早已无归处。
“到是霜语怠慢王爷了,还未多谢王爷所赠。”
“你...”你喜欢便好,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有些不妥,“不必客气,这宅子不贵。”
林霜语没有接话,只是笑笑,的确,这宅子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对很多普通百姓来说,是家。
小小的院子,简单两三间屋舍,有亲人相依,有欢声笑语,有家长里短,有柴米油盐,有人间烟火,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却是有些人羡慕不来的。
打量完,回首不经意间,目光再次在一人身上停留。
人就站在面前,轻笑凝望着空宅,却让人觉得那么遥远,触不可及,仿佛,她只是置身事外的看客。
莫非,这宅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看不到?
“宅子贵与不贵,只看与什么人居而已,霜语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收回目光,行礼,转身而去,一眼都未曾停留。
与什么人居吗?
摸着下巴,看着踏门而出的背影,不知,刚才她脸上那抹笑,可是想到了相与之同居在此的人?
“主子!她出府就有尾巴,路上被小双引开了。”
“嗯,查清楚,林府周围,安排些人。”
“是!”
走动两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把隔壁的宅子也买下来。”
“是,不知主子打算作何用?”是否需要布置,问清楚好办事。
“作...问这么多,走吧。”
不知...比邻而居,是否也是她口中的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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