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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羞得满脸通红,洁白的脖颈上也似乎染上了一层红霞,忙扑上去和楚天舒嬉闹成一团,待看到教主正贼眉鼠眼的打量着自己的胸前,还不住的点头,不禁“啊”的一声蹲在墙角,纤纤素指捂住火热的脸颊,任楚天舒怎么生拉硬拽,都不肯起来。
“好了,好了,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楚天舒假装生气板起脸来。
这一招果然奏效,白雨桐立马抬起头来,再也不敢撒娇了。
楚天舒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本性,拉着白雨桐的小手挤眉弄眼道:“玉女大人,咱们开始双修吧!你知不知道有一招叫做“毒龙探舌”的?唉,我还从没有练过呢!只不过观摩过,的确是武林绝学,深不可测啊!那家伙,一般的肺活量根本练不了!”
“什么毒龙探舌,我没有听说过!”白雨桐俏脸红红的,小声嘟囔道:“教主说的是不是“月夜吹箫”?”
“都一样,都一样!”楚教主口水都流了半尺长,脸上的肌肉都笑僵了。没想到这一招还有这么雅的名字,唉,现在才知道,我们天门教,其实挺讲究浪漫的!
白雨桐笑着白了楚天舒一眼,跪在床头,缓缓的探过身去……
玉女的两腮深深的凹陷下去,鲜红的小嘴都成了O型,轻轻的前后移动着,吧嗒声不绝于耳。楚天舒轻轻的哼了一声,双手扶住白雨桐的后脑勺,狠狠的按了下去。“呜——”……
“咳,咳,咳——你这个坏蛋,想呛死我啊——”……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舒刚起床,便看见徐岩和许云峰躲在门口偷笑,一见他和白雨桐出来了,二人忙挤眉弄眼的上前请安道:“参见教主,昨晚您睡得可好啊?”
“好,好的没话说,真是**短暂啊!”楚天舒眉飞色舞道。
许云峰竖了竖大拇指煽风点火道:“那是,那是,咱教主的本事可不盖的,只要是个母的,就没有搞不定的!”
三人又一同龌龊的哈哈大笑,白雨桐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伸到楚天舒背后狠狠的掐着他的腰间嫩肉。
这两个家伙那是故意来看玉女的笑话的,太不厚道了!楚天舒在心中大大的鄙视了他们一番,玉女昨晚可是什么也没做,只是练练口舌而已,俺可是正经人!
诸事交代完毕,四人告别王伦,往榕城方向行去。
七八日后,蓉城外出现了四个疲惫的身影,座下的骏马不停的甩着尾巴喘着热气。
“教主,前面就是榕城了,我们到家了!”徐岩抹了一把热汗,扭头对楚天舒道。
楚天舒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许云峰抖了抖胸前被汗水打湿的衣衫,骂骂咧咧道:“都他娘的九月了,怎么还这么热,来场台风解解署也好啊!老子回去后要睡个三天三夜,再吃个一塌糊涂!这一个月净在马背上过了!”
楚天舒呵呵笑道:“徐大哥,你们二人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顺便告诉右护法我回来了,让他准备准备!我和雨桐先去这城中转一转,顺便熟悉一下环境,哦,除了右护法,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要先来次暗访!”
“是——”
“领命——”
徐许二人对楚天舒微一抱拳,打马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雨桐,你对这城中的情况很熟么?”楚天舒望着二人的身影,突然问了一句。
“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不过城中的人却极少认识我,爹爹从小就把我看的很严,要溜出去玩,也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白雨桐甜甜一笑道。
这小妮子原来也这么调皮,也不知道将来老子的儿子是像他爹呢还是像他娘呢?
楚天舒拉着白雨桐缓缓向城门走去。城中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川流不息,楚天舒东瞧瞧西看看,饶有兴趣的观赏着。白雨桐见他傻乎乎的样子不禁掩唇轻笑道:“也算你幸运,今天初五,乃是榕城赶大集的日子,放在平日可没有这么热闹!”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看到这种安定繁华的景象,楚天舒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北方战火纷飞,山东倭人横行,建业的官场又是一片黑暗,在此处能遇到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对楚天舒这种心系天下的人来说就是莫大的心安!
二人沿着大街慢悠悠的走着,见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楚天舒本来就是要暗自摸清蓉城的情况的,便拉着白雨桐凑上前去,只见一位精壮的男子正苦苦的哀求着一个茶铺的胖老板,胖老板对他却不理不睬,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旁边围观的群众对此议论纷纷。”这个老板怎么这样?把价格压得这么低?还让不让人家活了?况且人家的孩子有病,正急等着钱用,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怎么也得帮上一帮啊!”旁边的一个围观者显然为那精壮的汉子打抱不平。
“切!”另一个围观者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这是天门教的规定,你既想不被人欺负,又想吃香的喝辣的,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怎么说都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天门教的教主来了,也肯定会帮他一把的!毕竟都是自家人,地位低也是人啊!”
楚天舒在一旁听着两人议论,大概明白了个一二三,这个汉子和茶铺都和天门教有点儿关系,汉子有急事需要钱,要到店铺里卖茶,老板就借机把价钱压得很低,纯属窝里斗。这是楚天舒不能容忍的,先不说别的,就凭胖老板趁人之危这一条就令楚天舒火冒三丈,他娘的,一看你那肥的都睁不开眼睛的猪头模样,就知道你吸榨多少百姓的血汗钱!
楚天舒拉了拉白雨桐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貌似和咱们圣教有关啊!”
白雨桐点点头道:“在榕城之中有好多都是咱们圣教的产业,大多都由教内头领的亲信经营,其中的确有很多仗势欺人的败类,但是这几年教内大事不断,哪还有人管这些!这个卖茶的人应该属于圣教的奴隶!”
“奴隶?”楚天舒皱了皱眉头,“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看来教内还的确挺乱的啊!”
白雨桐无奈一笑道:‘别看是当奴隶,有多少人想做还不成呢!排队的都排到南天门了!”
见楚天舒吃惊的样子,白雨桐展颜一笑接着道:“因为我圣教是国教,大楚律法中就有个规定,谁肯卖身于圣教,就可以免去国家的赋税,只需向圣教缴纳即可,我们的赋税比国家的少了大半呢!现在国家不安定,只要属于教内中人,就没有人敢欺负!所以人们都争先恐后的卖身于我们。但是他们的农产品必须卖给我们,否则就会被处死!我敢肯定,这汉子就是我们圣教的奴隶!”
汗!这都是些什么狗屁法律!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楚天舒愤愤不平的推开人群挤到前面,一把把那胖老板从椅子上抓起来,恶狠狠道:“你这不是欺负人么?怎么说都是圣教之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不止卖这个价钱啊!”
胖老板被楚天舒突然冲过来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主,马上反应过来,推开楚天舒,整了整衣衫,傲然道:“这是你该管的事情么?惹火了老子,他一分钱也得不到,告诉你,我可是许堂主手下的人,只要我吭一声,定然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许云峰?!这小子难道是吃屎长大的?怎么净做这些烂事!他娘的老子都跟着他丢人!
白雨桐一看楚天舒的脸色不好,赶紧站出来要亮身份,楚天舒急忙拦住了他,老子凭着教主的身份上女人可以理解,要是打抱不平也要大喊一声我是教主,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胖老板,你是许云峰的部下?听说你们的许堂主一向疾恶如仇啊,你这样欺负人要是让他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做!听说他脾气火爆,一生气就爱杀人,都和切菜似的!”楚天舒换了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对着胖老板嘻嘻哈哈道。
胖老板也只是许云峰的一个普通部下而已,本想用这个火药筒子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竟然被楚天舒将了一军,的确,这件事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他非得掉一层皮不可。胖老板不禁冷汗簌簌流下,教内严禁利用职权中饱私囊的,虽然很多首领对此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只要有人一起哄,还是会被严肃处理的!
见楚天舒不依不饶,胖老板立马软了下来,但仍然拉不下面子,哼哼道:“好了,今天算是我给这位公子个面子,喏,这是二十两,拿去吧!”胖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给那壮汉,转身进了店铺,他可再也不想惹眼前这位活阎王,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壮汉接过银票,激动的满脸通红,嘴唇不停的嗫嚅着,急忙走到楚天舒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多谢公子大恩,犬子终于有救了!”
楚天舒急忙扶起他,呵呵一笑道:“这位大哥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做人的准则,不知大哥尊姓大名,貌似大哥是那个啥!”
楚天舒歉意一笑,毕竟人家的奴隶身份不好说出口。
壮汉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就是圣教的奴隶,不过我不是来圣教苟安的,而是希望有机会抗金的!我自幼熟读兵法勤练武艺,为的就是厮杀疆场收复失地!哎,也没想到会落到这个下场!我叫岳飞!”
岳飞?!楚天舒顿时一阵发懵!老子怎么总是遇到名人,这个世界真他娘的够乱的,改天让他和陈真见一面,大家一起喝几杯,你一句久仰我一声失敬,也算老子完成了一个历史奇迹吧!不过以前偷背过他的词,也不知道岳将军介不介意?
楚天舒急忙打了个哈哈道:“岳大哥不要灰心,咱们肯定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凭您这一身的本事,要是不弄个一官半职的,我就把裤衩套在头上当帽子!”
岳飞听他说得有趣,也不禁哈哈大笑,这个公子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倒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二人又闲聊几句,便分道扬镳,各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楚天舒和白雨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虽然周围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但安逸休闲的感觉仿佛又让楚天舒回到了大学时代附近的步行街,不过当时自己还是个十四五岁的懵懂少年,每年的光棍节从不落下,用那些师姐的话来说,自己还是的生瓜蛋子,嫩的很!不过少年班辅导员的话楚天舒还是记忆犹新的,清华是你们成功成才成人的地方,不是你们成双成对成家的地方,楚天舒也经常以这句话自勉,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子可是绩优股,还怕卖不出去?不过看着身旁叽叽喳喳欢声笑语的白雨桐,楚天舒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学长对“爱情”的执着犹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每年开学时,甭管什么货色的学妹,单身学长们总像绿头苍蝇般给你送去热情洋溢的一条龙服务,代价是一个月的电话性骚扰,甚至出现每日付酬千元租女友的广告,的确很性福啊!
噼啪的鞭炮声打断了楚天舒的思绪,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不远处围了好大的一群人,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啧啧声不绝于耳,眼中满是羡慕。楚天舒踮起脚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大红色的台子,周围端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人,但神色不一而足。白雨桐比楚天舒矮了一个脑袋,什么也看不到,急忙抱住楚天舒的胳膊道:“天舒,是什么啊,快说说,要不咱们去看看吧!”白雨桐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教主不发话,她是不敢擅自行动的,但到底是个十**岁的年纪,动不动也忍不住会撒娇。
楚天舒无奈一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人把婚姻比作围城,单单陪老婆逛街这一条就够一大批老爷们受的,不过我还好,老婆百依百顺,怎么也得心疼一次这个小丫头吧?男人嘛!
二人挤进人群中,白雨桐兴致勃勃的拉着楚天舒的手冲在前头,但刚看到前面的情况,白雨桐脸色一变,又急忙退了回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往前走?”楚天舒疑惑的问道。
白雨桐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围在脸上,一边轻轻道:“前面坐着的是榕城的知府郭士仁,好像还有几个教内的首领,貌似是许堂主的部下,不过他们都认识我,刚才教主遇到岳飞都不愿意暴露身份,我不想给教主惹麻烦,所以先要掩饰一下身份!”
楚天舒一听有教内中人,顿时来了兴致,在别人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时,是最容易看清一个人的真实面目的,实际上从刚才胖老板的事情上,楚天舒就已经察觉到教内似乎不是很清廉,这样的不对怎能期望他们打胜仗,到时候说不定被收买的比战死的都多!
待白雨桐蒙好面纱,楚天舒和她缓缓的走到人群前,默默的观察着场中的一切。只见场中是一座搭起的高台,台上盖着大红的地毯,四角挂着大红的灯笼,连场内四下忙活的下人们也是穿红戴绿,一改平日里的青衣小帽打扮,乍一看甚是喜庆。
这时,坐在正中央的一个老者站起来发话了,那老者身体微微发胖,胡子和头发都已经发白,但依然是红光满面,面色极善,微微一笑,就像是没有剃度的弥勒佛,这种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非常有安全感的。
那老者向四周围观的群众拱了拱手笑道:“在下郭士仁感谢乡亲们今天前来捧场,场内四周的桌子上摆满了酒水和点心,大家可以自由品尝,千万不要客气!今天是犬子的大婚之日,在下便在此搭台,来一次赛诗大会,一来庆贺一下犬子成家立业,二来嘛,我大楚天下太平,国家繁荣昌盛,本官也想与民同乐一番!”
大楚天下太平,国家繁荣昌盛?楚天舒差点吐血,匈奴金朝和倭人就差掘你家祖坟了,你他娘的还在这里与民同乐?听了他前几句楚天舒也没有在意,无非是市长大人的公子大婚,排场大一点儿而已,多收一些红包而已。这在他那个时代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这个郭士仁最后的几句话,却让楚天舒大为恼火,这种大楚的蠹虫比那些乱臣贼子更可恨,祸起萧墙从来都是防不胜防的!
白雨桐见楚天舒冷冷的盯着郭士仁,也对他的心思猜出了**不离十,便在一旁轻轻道:“郭士仁为官近十年,搜刮的民财不知道有多少,虽然在我们圣教的地盘上,但是他是朝廷的命官,我们也不好怎么样。郭士仁经常来拉拢爹爹,爹爹以圣教大业为主,从来都不理他,他只好从次一级的首领下手,爹爹也管不过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有这种败类在我们的心脏处,难免不会出乱子,还是早点儿除掉为好!”
这小妮子想借刀杀人啊,居然想利用老公了?良心大大的坏啊!就不怕老公我把你惩罚的撕床单?楚天舒看着白雨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白雨桐一看楚天舒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已经被教主看出来了,不免俏脸一红。忙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下面我就说一说这赛诗大会的规则!”郭士仁清了清嗓子道,“
题目由我们在座的几位圣教首领和学政大人出,任何人不分老幼不辨男女都可以参加。题目有对联和诗词两种,犬子和我的几个门生也会参加,凡是能胜过他们的,在下将奉上白银千两,若不能,那就罚酒一杯!”郭士仁呵呵笑道,模样甚是慈祥,说完挥了挥手,下人们便端上来几个盖着红帕子的端盘,掀开一看,众人顿时嘴巴都张成了O型,盘子上全是白花花的现银!
好大的手笔啊,老子还从没有这么奢侈过呢!楚天舒鄙视的看着郭士仁,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在这里瞎显摆,你就不怕半夜鬼叫门?
经过郭士仁一介绍,台上坐着的几个人一一站起来向围观的人群抱拳作揖,其中有几个就是天门教的首领,白雨桐悄悄的给楚天舒介绍了一番。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啊,中层干部最容易**!这几个家伙原来是来当考官了!楚天舒暗自记下几个人的名字和面孔,冷笑不已。
不过其中有个人引起了楚天舒的注意,那个人也是一身戎装,但白雨桐却未说他是教中之人,而且他的神色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对郭士仁谄媚,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大碗喝酒!
“当——”一声锣响使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道:“赛诗大会现在开始,先请学政大人出题!”
话音刚落,一个干瘦的老头儿便站出来,对着郭士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来对众人道:“那老夫就算抛砖引玉了,我的题目是一副对联,我的上联是红梅吐芳喜成连理!”说完学政偷偷斜着眼睛看了一下郭士仁,只见郭士仁心满意足的点着头,乐得合不拢嘴,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这是一个喜庆的婚宴之联,这个老头明显是在讨上司的欢心,楚天舒颇为不齿,暗骂了一声,马屁精!
众人一见学政大人都出题了,哪还有心思理会那些背后的沟沟坎坎,都静下来想着下联,毕竟一千两银子不是少数,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常有的!
楚天舒早已经把其中的猫腻看的清清楚楚,像郭士仁这种贪官污吏怎么舍得下血本,无非就是让他的“犬子”和门生对上对子,这样既不丢失银子,又能大大的出次风头,哼,老子偏偏不能让你如愿!
“学政大人,我有一对,请先生指教!”楚天舒抬头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正是身着喜装胸前戴着大红花的新郎官!
果然不出我所料,都他娘的不是好鸟!楚天舒更加坚定了自己砸场子的决心。
一见知府大人的公子站出来了,那群马屁精赶紧撅着屁股谄笑道:“郭公子请讲,请讲!”
那郭公子缓缓踱了几步,摇头晃脑道:“红梅吐芳喜成连理,我的下联是,碧草发芽洞房花烛!”
呸,这是什么狗屁对联,楚天舒胃中一阵翻腾,差点儿吐出来。这厮还真是个淫才啊,大白天的都不忘洞房花烛,我还以为只有老子会白日渲淫呢!白雨桐也不禁掩唇轻笑,大楚的才子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众人皆是不齿,这种狗屁不通的对子也只有字数上不多不少了!但大家慑于知府的淫威,再加上为了那一千两银子,都没有做声。
不过台上的几个评委的反应可就不一样了,个个都像被蝎子蛰了屁股似的,“噌”的跳起来,玩命的鼓着掌,杀猪般的叫好!左一个文曲星下凡,右一个状元之才,直把那郭公子夸得是天下无双人间少有!楚天舒恶心不已,估计那姓郭的说你是堆屎,你也得欢呼雀跃道,公子高才,在下现在才发现简直像极了!
楚天舒一看机会来了,上前一步道:“郭公子果然高才,在下楚三佩服不已!但是今天乃是公子的大婚之日,别人的祝福才最有意义嘛!在下有一联,还请各位大人和郭公子指导!”
楚天舒说得很客气,以现在的情形冲上去胡搅蛮缠,不仅给自己惹不少的麻烦,连围观的百姓都会不待见自己,大喜的日子还是要以德服人为上策!先赚上几千两银子再说!
众人一见有人出来叫板了,顿时来了兴致,交头接耳,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连“犬子”的场子都敢踩,不怕被咬上一口么?不过人家的话说得很客气,还是为郭少爷道喜来的,于情于理都没有什么过错,如果姓郭的还要找茬,那可就真的不是人了!
“这位公子请讲,本官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公子的祝福表示感激!”郭士仁突然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对楚天舒笑呵呵的言道。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见楚天舒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又有如此胆量与气魄,顿时警觉起来,不过现在情况还不明了,他不好贸然出手,还在静观其变。
“郭大人客气了,对联只是娱乐而已,最重要的是今天乃郭公子大喜之日,在下奉上一联,也只是应了大人刚才的那句话,与民同乐!”楚天舒只是微微抱了一下拳,不卑不亢,顿时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接着缓缓踱了几步,开口笑道:“红梅吐芳喜成连理,那我就祝郭公子夫妻绿柳含笑永结同心!”
妙啊!人群中开始寂静之极,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个下联比起郭公子刚才的不知强了多少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果真有两把刷子!毫无疑问,这道题的赏金非楚三莫属。白雨桐也忍不住展颜一笑,轻轻道:“教主还会对对子,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啊,还以为你只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嘴上虽是责备,脸上却满是笑意,若不是面纱遮住了脸,估计连整齐的编贝都露出来了!
“那是,想当年我在大学的时候,可是响当当的文学社副社长,多少人缠着我让我帮他们写情诗,好几百一首呢!”楚天舒得意洋洋道。
“大学?那是什么地方?”白雨桐一脸疑惑的问道。
靠!又说漏嘴了!楚天舒急忙擦了一把冷汗道:“没事,就是普通的学堂,我习惯这么叫而已!”
台上的几个考官的脸都气绿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浑小子,这不是诚心拆我们的台么?本来一场众星捧月的大戏,却被一片飘来的乌云搅了局。
众人的脸色楚天舒都一一看在眼里,只是闭口不言,现在接到烫手山芋的可是郭士仁。白雨桐一见这形势立马钻到人群中起哄,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大声叫嚷着“给钱给钱!”,郭士仁冷冷的扫了一眼乱哄哄的人群,脸上阴晴不定,待见到楚天舒正打量着自己,忽然开口笑道:“楚公子果然高才,来啊,银子快快奉上!”早有下人端上了盛满银子的盘子,楚天舒也不客气,略一抱拳,便大大咧咧的收下了,围观的众人顿时又是一阵骚动,鄙视的,羡慕的,嫉妒的,神色不一而足。
果然是老狐狸,会咬人的狗不叫,郭士仁的表现让楚天舒对他的警惕又增加了几分。楚天舒笑呵呵的接过银两,不要白不要,接着道:“知府大人果然言出必行,楚三佩服不已!但今天乃是令郎大喜的日子,知府大人又有与民同乐之心,不如我们就增加一些彩头,好好的热闹一番如何?”楚天舒微微一笑,把刚赢来的一千两银子又放回到桌子上,接着言道:“在下就把这一千两银子作为赛诗大会的彩头,不过我有个要求,下面的题目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若是有哪位才子胜过了郭公子以及大人您的门生,还有在下我的话,咱们一人出一千两作为奖赏,若是小民我不幸拔得头筹的话,不好意思,就请大人您继续掏腰包了!”
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本来看到楚天舒赢了银子,众人便跃跃欲试,哪知这位楚公子又加重了砝码,如果自己侥幸赢了一场,那就有两千两银子进入腰包啊,巨额的奖赏让众人顿时失去了理智,几个心急的已经拼命挤到前面喊道:“快出题,快出题!”
郭士仁没想到楚天舒会出这么一招,以前总是别人跟着他的思路走,今天楚天舒的表现竟让他发愣了好几回。不过人家表面并没有别的意思,初衷甚至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要把婚礼办得更热闹一些。但是郭士仁总有一些不妙的感觉,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总有使不出力气的感觉,仿佛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过看着眼前哇哇乱叫的人群,郭士仁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对下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捏了一把汗,不过在今天这种日子不论别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得硬着头皮死扛!
郭士仁给旁边的几个首领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会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众人一抱拳指着桌子上的酒坛子道:“在下出于行伍,乃是天门教的首领之一,粗人一个,不善言辞,既然让我出题,那就请大家做个以酒为题材的诗吧!”
这次试题的难度明显加大了,原来郭士仁只打算用几个对子糊弄一下围观的百姓,让儿子出点风头而已,但不料从哪里冒出个专业人士,而且对这个赛诗大会异常的感兴趣,他不得不慎重行事了!
众人皆低头沉思,这时郭士仁的一个门生忽然站起来道:“小生作了一首饮酒诗,请各位指教!”说完却有意的瞟了一眼楚天舒,缓缓吟道:“行行日将夕,荒村古冢无人迹。朦胧荆棘一鸟飞,屡唱提壶酤酒吃。古人不达酒不足,遗恨精灵传此曲。寄言当代诸少年,平生且尽杯中渌。”
此诗一出口,众人一片叫好声!果然是科班出身,比郭士仁的犬子强了不知多少倍!楚天舒也不禁鼓起掌来。
那门生一吟完,马上紧张的看着楚天舒,见他都在为自己鼓掌,不禁松了一口气,旋即鄙视的看了楚天舒一眼,下巴微微一翘,傲慢之色溢于言表,不要以为你蒙上了一个对联,就可以在这里大呼小叫,作诗还是要真本事的!
本来楚天舒还是有点儿佩服这个门生的,开始时也报以热烈的掌声,但一见他那嚣张的神态,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妈的,淫了几句破诗你就以为自己是文状元?
众人一见知府大人的门生出口便是佳句,知道这两千两银子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刚才几个叫嚣的厉害的也变成了哑巴,但大家的目光却不约而同的聚集到楚天舒的身上,看看他到底怎么个做法!
楚天舒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道:“这位才子果然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楚三佩服!”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的恩师是谁?这里是你这种凡夫俗子乱讲话的地方吗?我劝你赶紧见好就收吧,我可以跟恩师说说情,那一千两银子便算是赏给你了,和你这种人计较,恁地辱没了身份!”那门生手指一抖,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纸扇,像模像样的轻摇了几下,对楚天舒的蔑视一览无余。
楚天舒也不理会,呵呵笑道:“做人莫要太轻狂,话一出口可就是泼出去的水,兄台就不怕给知府大人摸黑?在下也做了一首小诗,请大家多多指教!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楚天舒微笑的瞟了一眼郭士仁,一脸的轻松自在。毫无疑问这一场他又赢了!妈的,老子就不信王右丞的名作还比不上你一个小小的书生?
围观人群一片寂静,片刻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妙啊,今天才知道果然有文曲星下凡这一说,同样的字为啥人家说出来就是佳句,到了咱口中就狗屁不通了呢?怪不得人家敢和知府叫板,这他娘的叫实力!几个瞎起哄的又在一旁扯着嗓子喊“给钱给钱!”郭士仁一脸无奈,挥挥手示意下人奉上银两,却听台上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切’声!
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的落在楚天舒的耳朵里,楚天舒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在独自喝闷酒的那人!有人对自己如此不屑,楚天舒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人刚才对郭士仁并不是奴颜婢膝,楚天舒对他多少有些好感。
“这位壮士,不知对在下的诗词有何意见,敬请指教,在下楚三洗耳恭听!”楚天舒走上前去彬彬有礼道。
那人膀大腰粗,一脸的古铜色肌肤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头发已略有花白,但不苟言笑的神情让楚天舒还是有些别扭,见他又是将一大烈酒倒入口中,和喝白开水似的,楚天舒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人绝非等闲之辈,但似乎性格上有点儿问题,让他给人的感觉便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还知道阳关?会吟几句破诗了不起么?年轻人,世界大的很,真正的阳关是什么样子,你连做梦都不会知道的!”那人冷冷的哼了一句,头也不抬道,根本没有把楚天舒当回事。
楚天舒也不生气,区区几句话,他便可以断定,眼前这人的经历绝不简单,越有本事的人就越有性格,就比如说我吧!老子还就喜欢怪才!
“哦?愿闻高见!这位大哥貌似有着不凡的阅历啊!”楚天舒呵呵笑道,对这种顺毛驴你就得好言好语,一句话不对他的心思他就给你尥蹶子!
那人见楚天舒对自己甚是恭敬,脸色顿时好看了些,缓缓道:“阳关乃是我大楚与匈奴交战的一个重要边塞,我大楚羸弱,战争连年不断,每年有多少儿郎战死在那里啊,青山处处埋忠骨,岂是几句破诗能够概括的?老子和兄弟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换回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孙子整天与民同乐,与你娘个头啊!”那人越说越激动,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因为打了一次败仗就被赶到这里软禁,十万打一万,谁他娘的有种去试试?我的一万弟兄一个都没有剩下啊,他们都是站着死的没有一个孬种!谁要是再敢辱骂他们,我就操他祖宗!”那人气得双眼发红,似是一只发怒的豹子,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大口狂饮了一会儿,甩手摔碎在地上。
众人吓得不敢作声,面面相觑,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活阎王?那人冲着楚天舒哇哇乱叫,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脸,仿佛惹了他的不是别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而楚天舒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平静的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白雨桐见他对教主指着鼻子大骂,语言粗俗不堪,不禁柳眉倒竖,就要冲上来教训他一番,楚天舒急忙给她打了个眼色,叫她原地呆着不要动!
“李将军,请你说话注意场合,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况且你还是个阶下囚!你的兄弟死了多少我不管,你们吃了几次败仗,我也不关心!谁要是今天坏了我的兴致,甭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皇上派的钦差大臣,也休想过老子这一关!在这榕城,我就是天子!”郭士仁见李将军在喜宴上撒酒疯,不禁恼羞成怒,刚才的气一齐发向李将军!连满嘴的大不敬之语都丝毫不在乎!
原来这人是个将军,难怪有些火爆脾气,和老子颇有点儿相似啊!别人都崇拜什么儒将,那纯属扯淡,军人要没点儿血性,上了战场,在那种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氛围中,还不早尿裤子了?
楚天舒现在才理解他为什么对阳关有如此大的反应,心中也不免涌出一股同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端着赢来的两千两银子送到他面前正色道:“李将军,你说得对,以前我的确没有发言权,但是我楚三今天在这里对天发誓,英雄的血不会白流,你身上的每一处刀疤箭痕都是荣誉的勋章,匈奴欠下的血债都要给老子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这两千两银子你就帮我捎给阵亡弟兄们的家属吧,毕竟活着的人还是要吃饭的,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吧!”楚天舒对面前的李将军有着一股深深的认同感,不为别的,就为军人的身份!
郭士仁见楚天舒似乎对李将军不一般的亲近,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厉声喝道:“李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够客气了,既然有人愿意与你作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来啊,把他给我拿下!”话音一落,几个膀大腰粗的侍卫便向楚天舒他们围了上来。
原来这就是令胡人闻风丧胆的飞将军李广,难怪有如此气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楚天舒顿时热血澎湃。见几个侍卫靠近,冷冷一笑,正要出手,却觉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扭头一看,李广对自己正色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对这种鸟人我都不屑于与他说话!你要是为我好,就到战场上为我多杀你个匈奴!”说完一把将楚天舒拉到身后,面对侍卫圆眼一瞪,暴喝一声,侍卫们吓得顿时后退几步。楚天舒可不客气,上前一脚踹在为首侍卫的小腹上,那人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哼都没哼一声,便不动了。李广见状哈哈大笑道:“一群狐假虎威的软蛋,都他娘的是草包,郭士仁,你养了一群废物啊!哈哈哈——”说完李广大笑着拂袖而去。
楚天舒对白雨桐打了个眼色,白雨桐会意的点了点头,悄悄退了下去。
见郭士仁气得脸色发白,楚天舒心中好笑,上前抱拳嬉皮笑脸道:“知府大人,你不是自称是这榕城的天子么?怎么连我这么一个小民都奈何不了?你这皇帝当得可够窝囊的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就等着被人收尸吧!估计这喜宴也要变成丧宴了!哦,对了,你不是喜欢对对子么?那小民就送你一联,操你祖宗一千八百代,杀你全家上下五千年!怎么,你闲我没文采?那就来个绝的,阎王未点生死簿,此子来自何处?玉帝怒闻苟残声,将你踢出人间!哈哈——”楚天舒说完不经意的朝人群的角落里瞟了一眼,转身哈哈大笑着离去,留下气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的郭士仁干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一看主角都走了,也就一哄而散,虽然没有挣到一千两银子,但却看了一场好戏,能把这个活阎王知府教训一顿,大家心里也都出了一口恶气。
楚天舒急行了一阵子,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停下身来冷冷道:“出来吧,这么跟着你不觉得很辛苦么?”
话音一落,胡同的拐角处站出来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估计有六旬年纪,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额头上的皱纹也有好几层,但是眯着的小眼睛却神采奕奕,一看便是精明强干城府极深攻于心计之人。那年轻的则是人高马大,估计三十岁左右,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力相当雄厚。楚天舒也是凭这一点在人群中发现他们的,见他们一路上跟着自己,楚天舒便来到了这个小胡同,看看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那老头缓缓走上前来笑道:“楚三,楚公子,老夫姓杨名凌,这位是老夫的家奴高明!今日我观楚公子才华气魄皆非凡人可比,就想和公子交个朋友!请公子勿要误会!”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跟踪我,你跟我说交朋友?你当我是饭馆里卖包子的小二么?
楚天舒顿时恼火不已,哼哼道:“对不起,我一向喜好恬淡的生活,不愿结交朋友,老先生请回吧!”
“不是的,不是的!”老头儿急忙摆手,讪讪笑道,“既然公子喜欢快言快语,那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今天惹了郭士仁,就不怕他报复么?”
又来了,这一招老子对付关大小姐时早就用过了,你还在我面前瞎显摆!见老头儿在一旁满脸奸笑,似乎就要得逞一般,楚天舒鄙视的看了老头儿一眼,唉,都是出来混的,怎么也得捧个场撒!楚天舒装作一脸惊骇的样子道:“不会吧?他可是朝廷命官啊,怎么会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呢?这可是死罪啊!”
“朝廷命官?死罪?他犯下的死罪还少么?”老头儿冷冷的哼了一句,满脸杀气道,“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他的祭日!”
老头要对郭士仁动手?看来盯上这一条鱼的猫还不止一只啊!楚天舒没有打断他的话,现在可是套出点东西的最好时机!
“今天我观你似乎与李广建立了些交情,所以想请你做个中间人!李广在前线吃了败仗,被贬到此地领榕城步兵都指挥使,只有领兵权没有调兵权!而调兵权就在郭士仁的手中!”老头顿了一顿,看着楚天舒的神色。
“你是要李广干掉郭士仁?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皇上一道圣旨把兵权交给李广,或者免去郭士仁的职不就行了么?干嘛这么麻烦呢?哦,你是什么人?怎么要做这些事?莫非你要借助李广的兵马谋反?老头儿,我跟你讲哈,你这种做法不够厚道啊,李广他也挺不容易的,被罢官了不说,被你这么一捣鼓,他的命恐怕也没了!”楚天舒凭直觉断定这个老头应该不是自己的对头,便打起了哈哈。不管怎么说先摆出一副保皇党的面孔试试再说,这种态度任何时候都不会出错,在外人看来只是谨慎罢了。
果然,老头儿神秘一笑,从衣角里掏出一卷黄色的丝锦,在楚天舒眼前晃了一下,又赶紧塞入怀中。“圣旨?”楚天舒一脸惊讶,这大楚的圣旨他是见过的,自己临走前杜宇还给自己看过呢!
“是密旨!”老头儿得意一笑,环顾了一下四周,凑上前来在楚天舒耳边轻轻道:“我是皇上的钦差!就是来收拾郭士仁的!”
靠!又是一个钦差?老子也是啊!我们到底谁大啊?这大楚的钦差大臣怎么和市场的大白菜似的到处都是?
既然是为皇帝老儿办事的,那我刚才说的话又如何解释?楚天舒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老头儿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道:“要是简单的君臣关系,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现在大楚境内的势力多得很,做什么事都得掩人耳目啊!知道皇上为什么派李广来此么?就是因为他的臭脾气,料定他们必然不和!”
“借刀杀人?”楚天舒瞬间反应过来。
老头儿点点头:“郭士仁背后也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不容小觑啊!皇上这样做就是避免与正主发生冲突!”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皇上这么谨慎,老子现在还没反啊!楚天舒脑子里急速的运转着,仍然理不出头绪。
见楚天舒沉思,老头儿微微一笑,凑上前来,抖了抖手中的圣旨压低声音道:“怎么样?想不想看看?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保准你看了还想看!”
晕!楚天舒瞅了一眼满嘴淫笑的老头儿,怎么像是向青少年兜售盗版碟的小贩?
“那你为什么不拿着圣旨去直接找李广?”楚天舒疑惑的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道:“我身份特殊,很容易暴露的,所以才找你作为第三者,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日!原来这老头儿想拿我当枪使!忽然楚天舒脑中激光一闪顿时脸色惨白道:“事成之后皇上的替罪羊是谁?否则怎么向郭士仁背后的那个大人物交代?不会是——”
“嘘——”老头儿急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心,不是你,是李广,再怎么说,这事情总得有人担着吧?谁让他打了大败仗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我,我也是皇帝老儿的钦差!可是这样用完了就杀也太残忍了吧?说不定你现在也在打我的主意吧?楚天舒对老头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了。不过李广人还不错,虽然性子粗了点儿,老子说什么也得帮上一帮,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到时候给他几万兵马杀的胡狗哭爹喊娘,让皇帝老儿看看什么叫水平!
“杨先生,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似乎没有对我说出全部理由啊!难道就因为郭士仁是那个大人物的亲信就要杀了他?榕城知府,芝麻大的官儿,这个理由似乎太牵强了吧?”楚天舒尽量去多了解些信息。这老头与他素未谋面就敢以大事相托,定然是留有后手的,能说的他是不会避讳的,就看楚天舒能不能问到了!
“这个——唉,怎么说呢?其实皇上的意思是让榕城成为天门教的一片净土,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听说天门教内挺乱的,莫非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呸!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什么叫自相残杀?这分明是老皇帝给我机会处理家务事好不好?
“那好吧,杨先生说什么时候动手?”楚天舒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便开始问正事了。
“眼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七天后我会派高明在此处等你!”杨凌正色道。
与杨凌商议完后,楚天舒悄悄回到赛诗大会的地方,人群早已经散去,楚天舒在一棵大树后见到了白雨桐。
“怎么样了?安排好了没有?”楚天舒急忙问道。
“嗯,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只是李将军的宅子附近出现了一些陌生人,似乎也是保护他的!”白雨桐皱了皱眉头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告诉咱们的人不要与他们起冲突就行了!”楚天舒吩咐道。他知道这一定是杨凌安排的,有双保险看来李广安全不是问题了。
见天色不早,二人便向天门教的总坛行去。
总坛位于天门山上,还未到山脚下,楚天舒便远远的看到山坡上一片彩旗飘飘,五步一个灯盏,十步一个火红的灯笼,在傍晚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更令楚天舒吃惊的是从山脚到山顶的台阶上,全部铺着红地毯。山脚下早已经站着一大批人,正在焦急的等着谁。
“雨桐,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今天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么?”楚天舒只在电视上皇帝出行时见过如此大的排场,一见这阵势还着实有点儿吃惊。
白雨桐展颜一笑道:“天舒,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他们可是都在迎接我们尊贵的教主您啊!咯咯——”
我?楚天舒顿时晕了!不会吧?怎么搞得和皇帝的登基大典似的!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向那群人走去,白雨桐伸出胳膊挽在楚天舒的臂弯上,幸福的一笑,向等待的众人努了努嘴。
待二人离自己还有物流丈的距离,那群人忽然纷纷双膝跪倒,躬下身来,额头触地,一人喊道:“天门教右护法白铮率我圣教格堂堂主和首领恭迎教主圣驾,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铮一喊完,其余等人也跟着高呼:“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舒傻了!老子到底是教主还是皇帝啊?老皇帝,这可不能怨俺不厚道啊?被人拿枪指着脑袋让俺去嫖娼,不脱裤子也不行啊!
楚天舒急忙上前扶起白铮,这可是老丈人,再这么下去是要折寿的!楚天舒讪讪笑道:“大家都起来吧,那个啥,我不在乎这些虚礼,以后大家到了战场对着胡人的脑袋玩命的砍,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见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起来,楚天舒急忙上前一一扶起,大家才胆战心惊的站起身来。以前的历代教主都比皇帝拽,今天遇到这么民主的,众人还非常不习惯,太阳打北面出来了?
白雨桐蹦蹦跳跳的跑到白铮面前撒娇道:“爹爹,我就说过嘛,教主最好了,你们这样他肯定不会习惯的!”
说完又跑回楚天舒身旁依偎在他的肩头,时不时的抬头送上一个灿烂的微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白铮对着女儿无奈一笑,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对楚天舒白铮可不敢怠慢,急忙转身指着身后的一顶豪华的轿子道:“请教主登轿!”
楚天舒定睛一看,说那是轿子倒不如说是浮动的寝宫,足有五十平米大小,四周共有二十四人抬轿,而且都是妙龄女子!五彩缤纷的苏州丝锦从轿顶垂下,轻轻的遮挡在轿子的四周,微风拂过,里面的丝绸锦被若隐若现。他娘的,这就是老子的床么?要是和玉女在里面翻天倒海,外面站着二十几个靓妞听床,这会是怎么一种感觉呢?想想都流鼻血啊!
“白护法,你看,我一个大老爷们,让一群小妹妹抬轿子,那个啥,说出去不好听啊!还是算了吧!”楚天舒“为难”道。
“这个,请教住恕罪,属下不能从命,教规中就是这么要求的!”白铮坚定的摇头道。
原来是这样啊,这教规是谁写的啊?真他娘的太有才了!即然这样老子就不能再推脱了,怎么说咱也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是吧?楚天舒很“通情达理”的想到。
楚天舒半推半就的坐上轿子,恬不知耻的对着二十四名抬轿的少女打哈哈道:“那个啥,有劳各位姐姐妹妹了!”说完又对白雨桐挥挥手,示意她也上来。白雨桐看了白铮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欣喜的跑上前去,乖乖的坐在楚天舒面前。
楚教主趴在柔软的轿子中,一边享受这玉女润滑的小手轻轻的为自己按摩,一边问道:“雨桐,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建军的计划徐大哥他们都跟右护法说了么?右护法怎么看的?”
白雨桐“咯咯”一笑,轻轻在楚天舒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道:“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呢?你是教主,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哪还敢有自己的看法?对我使坏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君子?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
“君子?这个职业可不适应我,要是我有那么高尚的话,早就找刀疤刘单挑去了!”楚天舒在白雨桐润滑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又把脑袋埋在她的酥胸中拱了拱,哼哼道:“老婆,我们好久都没有那个啥了,要不今晚咱们就玩个游戏?这次可不是月夜吹箫,叫做老汉推车,要不就来个蚂蚁上树?观音坐莲也行啊,以前只看过没习过,据说难度很大,不过你也知道,老公我一向刻苦好学,历“精”千辛万苦也在所不惜,咱就是奔着一代宗师去的!”
白雨桐见他越来越不像话,竟然要去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急忙推开他的魔爪,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嗲声嗲气道:“莫要作怪,待会儿还要下轿子呢,叫人看见了怎么办?还不羞死个人了!”
靠!老子是精虫上脑了?怎么一躺在床上就“性”奋?差点儿忘了这就算是登基大典吧!看来我还真有点儿昏君的潜质啊!
不一会儿轿子停了下来,一个为首的侍女轻轻掀开轿子的纱帐,对楚天舒恭敬道:“圣殿到了,请教主移驾!”
楚天舒探出脑袋一看,一排器宇轩昂的宫殿矗立在自己面前,宫殿汇集了大楚各地的建筑风格,自由婉转的亭台园林风格有之,雍容华贵的皇宫府衙风格亦有之,整个天门山顶几乎被铲平,放眼一看甚是辽阔,光是大殿前的一块空地,就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这历代的教主还真他娘的会享受啊!
楚天舒和白雨桐走出轿子,缓缓的朝大殿走去,众人紧紧的跟随其后,谁也不敢吭一声。到了大殿,楚天舒只见正前方的平台上坐落着一个金碧辉煌的椅子,上面铺着上好的丝绸坐垫,一条大红地毯从椅子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大殿门口,只有一米来宽。楚天舒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位置,也就不在推辞,整了整衣襟便拉着白雨桐向前走去,总瓢把子嘛,就得有个派!
白雨桐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缓缓走到地毯旁边的通道上,示意楚天舒自己只能走这边,地毯除了教主之外谁都不能碰。
日!规矩还真多啊!楚天舒无奈一笑,只好只身一人走向金椅子,坐在上面,白雨桐站在他的身边。
众人一见教主落座了,马上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齐齐跪倒在地,对楚天舒顶礼膜拜道:“参见教主,祝教主洪福齐天,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连身边的白雨桐也缓缓跪下,娇声喊道,模样甚是虔诚。
楚天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怎么搞得和东方不败似的?于是急忙道:“都起来吧,这种口号以后都不要再喊了!”
众人见教主发话了,又急忙齐声喊道:“教主英明,属下明白!”
还真是无可救药了!楚天舒白眼一翻,这是不是都背好了来糊弄老子的?要把这群梦游的家伙训练成正常人,老子还真有点儿头疼!
众人都站起身来,但却都低着头,没有一个敢说话的,谁知道这新任的教主是不是个驴脾气?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被拖出去“卡擦”了,那可划不来!
大家都默不做声,等着第一个替死鬼被点到,然后大家再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倒霉。只有许云峰全没当一回事,露出一副“我和教主很铁”的样子,得意洋洋的望着众人。除了楚天舒和白雨桐,他还是唯一一个敢抬头的人!
楚天舒将众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再看到许云峰尾巴都快翘到天上的嚣张模样,心中不禁好笑,小子,人狂没有好事,猪狂没有好天,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右护法,徐岩徐堂主所说的建军方案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楚天舒终于开口说话了。
“吁——”众人不约而同的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叫到我,不过人家右护法有女儿保着,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女儿呢?众人无一例外的都向白铮投去嫉妒和羡慕的目光。
白铮站在左列第一位,向右跨了一步出列道:“禀教主,建军的事情我已经在着手安排了,一共五军,每军三万人!编制都是按照教主的意思组织的!预计三天后就可以完成!”
白铮办事干净利落,为人又沉着老练,果然不愧右护法的地位。
“很好,”楚天舒拍拍白雨桐的小手,似是说给她听的,白雨桐展颜一笑,心领神会。
楚天舒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领第一军,其余四军的首领暂时由右护法,玉女,徐堂主和许堂主各领一军吧!”
话音一落,大厅里顿时一片喧哗,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他们四个人已经有了很高的地位,但是教主的行为显然表现了对他们的新任,都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有的已经后悔不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给这四位多送点礼呢!最得意的当属许云峰了,当下扯开嗓子讲起了教主的整军之策,,好不容易让老子逮住一回出风头的机会,可要好好的显摆一次!
“许云峰出列!”楚天舒忽然大声喊道,把窃窃私语的众人吓了一跳。楚天舒也觉得好笑,出列这个词用的习惯了,还真不好改口!众人惊讶的是教主在大殿里喊人一般都是叫职称的,这样直呼其名的倒是少见,几个敏感的已经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教主的脸黑的像木炭,许堂主八成没有好果子吃了!
许云峰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以为教主又要封赏呢!心中不由的感慨,教主就是厚道啊!于是大大咧咧的出列道:“第五军军长许云峰参见教主!”
靠!这小子还真是的愣头青啊!楚天舒脸色一黑道:“许云峰,听说你的几个部下和郭士仁来往密切啊!难道你不知道教内的规矩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话音一落,许云峰便如挨了当头一棒,支支唔唔道:“教主,这怎么可能?我治军一向很严的啊!”
许云峰还有点儿不服气,不过他身后的三个将领已经是冷汗簌簌流下,今天一见到教主的面,他们就知道捅了大篓子了,真是点儿背的时候喝杯凉水都塞牙,这新来的教主还有兴致参加什么赛诗大会,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几个人一开始都战战兢兢,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教主忘了这件事。可他竟然当众提起,问的还是自己的阎王上司,许云峰挨了训,自己还会有好果子吃?干脆直接抹脖子自行了断算了!
楚天舒给白雨桐打了个眼色,白雨桐上前就将那三人揪了出来,对许云峰冷冷道:“五军长,你自己问问吧!”
许云峰一看那三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肯定错不了了,便苦着脸对白雨桐轻轻道:“玉女大人,这事我不知道啊,咱们都出去一个多月了,我哪有心思管这些啊!教主对你那么好,你就帮我说说情吧!”
白雨桐一想也对,看着许云峰吃瘪的样子,也不禁心中直乐,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大家更像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就点了点头,还不忘补上一句:“以后可不要再麻痹大意了,让天舒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许云峰一听玉女直呼教主的名字就知道这事没问题,当下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白雨桐回到楚天舒身边正欲开口,楚天舒拉着她的手调笑道:“怎么,我的玉女大人要来当说客了?”
白雨桐顿时脸红过耳,教主怎么什么都知道,嘟着小嘴道:“大家毕竟是朋友嘛!许堂主对教主忠心着呢!寻找教主他可是立过大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的!你的任务就是服侍好教主!”楚天舒捏了捏白雨桐晶莹如玉的小脸蛋儿笑道。
楚天舒扭过头来,扫视了一眼殿下的众人,开口道:“大家都退下吧,五军长和玉女留下!”本来楚天舒想喊一次“退朝”过过瘾,后来一想这做法太装B了,也就忍住了没开口。
待众人都离去,偌大的大殿里只剩下楚天舒三人,外面三个惹事的首领不敢离去,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朝这边张望着。楚天舒笑着对白雨桐道:“雨桐,你去找右护法,让他给我准备一些火药和铁丝,还有一块空旷地,我明天要做点儿东西!”白雨桐点点头,见教主似乎对许云峰有话说,便乖乖的离去了。
楚天舒在大殿里缓缓踱了几步,许云峰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一声也不敢吭。楚天舒忽然转过身来问道:“小许,你的部下和郭士仁很熟么?”
许云峰本来等着一顿狂风暴雨,没想到教主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似乎还很平静,以前总是称自己许堂主,今天却改口叫小许,虽然有点儿别扭,但听起来着实亲近了许多。
“禀教主,在找到您之前,教内的教众乱成一锅粥,除了右护法和玉女的部下还算有些讲究,其他人都是朝秦暮楚,哪个堂口的伙食好就往哪里跑,我只对自己的几个亲信高级将领比较熟,这几个首领天知道原来跟谁混!不过他们中三人有一个和我比较熟,因为,额,因为他是我小舅子!”许云峰抹了一把冷汗讪讪道。
靠!这种歪风邪气在哪里都是一样啊!难怪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活阎王都吓得面如土色,分明是裙带关系害死人嘛!楚天舒同情的拍拍许云峰的肩膀,呵呵笑道:“小舅子好啊,许堂主,交给你个任务,对他们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什么辣椒水啊,老虎凳啊,就是掰他们的嘴也要弄到郭士仁背后的主子是谁!然后搞一张他们的罪状明日当堂宣读,哦,不要写得太重,只要能用上教中的行刑大刀就行!唉,做人要厚道啊!我他娘的越来越善良了!”
许云峰的冷汗又簌簌流下,这还算厚道善良的话,老子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他支支唔唔半天才小声哼哼道:“这个,教主,如果他们不招呢?咱们一冲动把他们都卡擦了,想知道的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拉倒吧,不就是为了你的小舅子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谋远虑了,怕是被你老婆扒层皮吧?做男人做成你这样的也真够窝囊的,你看我的玉女小乖乖,在我面前就和小猫似的,你怎么也不知道向榜样学习!楚天舒把许云峰大大的鄙视了一番,打了个哈哈道:“怎么会呢,你看那几个软蛋还在那里看咱们呢!只要严刑拷打一番下来,他们都只有三个字“我都说!”反正你看着办吧,表现的好,就让他们去炊事班喂猪!”
“是,是,多谢教主!”许云峰喜出望外急忙点头,然后逃命似的溜了出去,生怕教主有突然改变了主意。
楚天舒无奈一笑,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啊,对待这种嗜血的拼命三郎你只能把他放在前线上,让他去厮杀,平日里给些小恩小惠让他感恩感恩再感恩,这种人到死都不会叛变!没有熊兵,只有熊将!
楚天舒独自在大殿里沉思了一会儿,白雨桐推门而入,手里端着几个小菜笑道:“天舒,当上了教主就忘了吃饭了么?教内的烂摊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啊,吃了饭早早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楚天舒从沉思中醒来,在桌子旁一屁股坐下来,端起饭碗猛扒几口,对着白雨桐微微一笑含糊不清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给老公我好好的打理一下家业,害得老公我差点儿忙吐血!罚你天天给我按摩,就做个胸推好了!”
白雨桐也缓缓坐在他身旁,不停的给他夹菜,听他故意打趣自己,不禁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纤纤素指轻轻戳了他脑袋一下嗔道:“就会使坏,饭菜也堵不住你的嘴,许堂主是个小阎王,你就是个大阎王,唉,我们圣教有一个就够折腾的了,又来了一个,这可如何是好啊!”白雨桐嘴上虽是嗔怪,脸上却满是笑意,不停的拿出丝巾为楚天舒擦去嘴角的油渍,温柔之极。
酒足饭饱,白雨桐带楚天舒来到后院的寝宫,这寝宫和前排的大殿完全是两种风格,大殿器宇轩昂,而寝宫却装扮的古色古香,院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五步一灯盏,十步一琉璃,温馨之极。楚天舒饶有兴趣的四下观看着,这在前世也完全算得上别墅级别的,啧啧,教主的待遇果然不一般啊!
二人来到庭院中间的一个精致的房间,白雨桐拉着楚天舒推门而入,嫣然一笑道:“以后这里便是教主的寝宫了,怎么样,还缺什么,我让下人给你添置!”
“不用了,不用了!”楚天舒急忙摆摆手,看着房间内的锦被玉床,轻柔的纱帐随着微风轻轻拂动,上面的一串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这是天门山顶最好的房间,冬暖夏凉,楚天舒站在屋内一会儿,就感觉浑身说不出的清爽。这可比以前执行任务时睡干草堆舒服多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就请教主好好休息吧,雨桐告退!”白雨桐缓缓福了一福,正欲转身退下。
楚天舒急忙拉了他一把道:“怎么要走?你不陪我睡觉啊?”旋即发现这话说的太直白,让人听了还以为自己性饥渴呢!于是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那个啥,你看,我都习惯了,一个人睡不着啊!”楚天舒来到这个世界上,满肚子的愁苦无处发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说说话的枕边人,这些日子来已经习惯了与白雨桐的同榻而眠。
白雨桐顿时俏脸一红,教主整天净说些羞人的话,还好没人听见。不禁低着头轻轻道:“这是在教中,不比外面那般随便,教主宠幸哪个女子必须登记造册,以便以后女子有了身孕可以查证是不是教主的骨肉,所以今天教主要奴婢侍寝,要让宫中的下人宣召!”
日!原来是怕给老子戴绿帽子啊!不知是哪个教主立的这个破规矩,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龙腾功还是修炼的不到家啊!楚天舒上前从后面环住白雨桐的柳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摩擦着她柔顺黑亮的秀发,对着她晶莹如玉的小耳朵吹了一口仙气,陶醉似的用力吸了一口玉女身上的处子之香,打趣道:“我的雨桐小乖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谁也不能把我的小宝贝的心抢走!要什么下人宣召,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嗯,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就得陪我睡!”楚天舒在白雨桐的俏脸上“吧嗒”亲了一口,委屈的像个孩子,竟撒起娇来!
“冤家!”白雨桐温柔一笑,朝楚天舒在自己小腹上作怪的魔爪上轻轻拍了一下,无奈的“嗯”了一声。这便是楚天舒泡妞的高明之处,激起白雨桐的柔性和母性,女人都有喜欢付出爱的性格。
楚天舒躺在床上,舒服的摆成一个“大”字,大声道:“人生啊,人生,真他娘的太美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当然最后一句只有他自己能懂。
白雨桐缓缓的坐在床头,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透过半透明的丝锦,灯光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如洗了牛奶般晶亮顺滑,纤细修长的**垂在地上,晶莹洁白的小脚有节奏的轻轻叩击着床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
楚天舒忍不住骚性大发,向后挪了挪,枕在白雨桐柔软的大腿上,歪着脑袋在玉女的酥胸上拱了拱道:“雨桐,给你出个测试题哈,你可得老实回答,只说第一感觉!”
“嗯,天舒你说吧,我听着呢!”白雨桐展颜一笑,搂着楚天舒的肩膀,双手拨开一个荔枝,放在他的嘴中,待他把核吐在自己手上,又掏出丝巾为他擦擦嘴角。
“让你在猫和狗中选一个,你愿意选择哪一个?记住,只说你的第一感觉!”楚天舒笑道。
“嗯,我选小狗,猫太懒了,就和你一样,咯咯——”白雨桐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看着楚天舒笑道,“你选什么呢,不许赖皮,也要说第一感觉!”
楚天舒拉着白雨桐的小手呵呵一笑道:“我和你正好相反,我选猫!”
“为什么?”白雨桐疑惑不解的问道,“哦,我明白了,你们都是懒蛋,咯咯,你上辈子不是是只大花猫吧?喵——,咯咯——”白雨桐故意捏着鼻子学了声猫叫,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胸前玉兔一阵急跳,又把楚教主弹得神魂颠倒口干舌燥。
“才不是呢,我选猫是因为你,因为我的雨桐小宝贝儿和小猫一样乖,我最喜欢我的小乖乖了!”楚天舒的嘴上似是抹了蜂蜜,自己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床,天啊,这种话真是出自老子之口么?要是让以前的战友知道老子还擅长这一手,那他们还不得笑掉大牙?看来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老子一个纯洁无暇的好少年就这么变成如今的花花公子!楚天舒心中很是为自己“惋惜”!
但是这种话对白雨桐却相当受用,玉女大人一听便笑得合不拢嘴,咯咯笑道:“我哪有教主说得那么好,不过雨桐最听天舒的话了,天舒让雨桐干什么,雨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其实楚天舒说得也只是前世看到的一个心理测试题,如果一个人喜欢狗,就说明他渴望爱别人,而喜欢猫的则是喜欢得到爱。楚天舒这种发情的大公蜂自然愿意接受白雨桐的满腔热忱!
楚教主轻轻掀起白雨桐的褶裙,粗糙的大手缓缓伸向中间的芳草地,白雨桐正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轻轻为楚天舒揉着太阳穴,哪里会想到楚天舒一言不发便将魔爪探向了自己的最隐秘处。于是当下涨红了脸,慌忙按住楚天舒作怪的大手,嗔道:“教主——你——”
话还未说完便觉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热魔掌再次骤然来袭,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白雨桐轻“啊”一声,身体顿时绷紧,柔软中而又带着丰满的臀部顿时带给楚天舒一种异样火热刺激的感觉。
白雨桐还未从这种突然的刺激中反应过来,忽然又觉楚天舒的另一只魔爪缓缓抚进自己亵衣内,转眼间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两只玉兔呼之欲出。
“啊——…教主……”在楚天舒诡异的笑容中,白雨桐火热的一声轻呼,浑身如烧红了般,在楚天舒耳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莺啼般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娇喘:“请……请……教主……宠……爱……奴……哦。”
短短几个字便似是最好的催化剂,白雨桐受虐中火热而又渴望的眼神,玉女血般鲜艳的红唇,熊熊烈火燃烧在教主的胸膛,楚天舒虎吼一声,霸道的向前一挺,二人便完成了大自然中最完美的契合。
龙腾真气本来就是霸道无比的炎龙心诀,加上楚天舒强壮的体制,让专为教主修炼谁备的玉女竟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两个人一同到达极乐的时候,白雨桐集中起最后的一丝清醒在楚天舒耳边叫道:“请教主双修。”
楚天舒立即强忍住爆发的快感,默运龙腾诀。一阵清谅的气息立即从二人胶合之处慢慢传入自己体内,凤鸣诀在禹言体内终于和龙腾真气汇合在一起,几十年未曾相遇的两股真气慢慢融合,那种即将爆发的快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恬静的心态,就像是回到了母亲地怀抱般温暖地感觉。
楚天舒慢慢的放松了身心,似乎忘记了所有一切,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最纯真的呼吸和最深度地睡眠着。白雨桐见他缓缓入定,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默念凤鸣诀,吸收着龙腾真气残存的精华。不大一会儿便也如楚天舒般深深地入定了。
楚教主轻轻掀起白雨桐的褶裙,粗糙的大手缓缓伸向中间的芳草地,白雨桐正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轻轻为楚天舒揉着太阳穴,哪里会想到楚天舒一言不发便将魔爪探向了自己的最隐秘处。于是当下涨红了脸,慌忙按住楚天舒作怪的大手,嗔道:“教主——你——”
话还未说完便觉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热魔掌再次骤然来袭,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白雨桐轻“啊”一声,身体顿时绷紧,柔软中而又带着丰满的臀部顿时带给楚天舒一种异样火热刺激的感觉。
白雨桐还未从这种突然的刺激中反应过来,忽然又觉楚天舒的另一只魔爪缓缓抚进自己亵衣内,转眼间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两只玉兔呼之欲出。
“啊——…教主……”在楚天舒诡异的笑容中,白雨桐火热的一声轻呼,浑身如烧红了般,在楚天舒耳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莺啼般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娇喘:“请……请……教主……宠……爱……奴……哦。”
短短几个字便似是最好的催化剂,白雨桐受虐中火热而又渴望的眼神,玉女血般鲜艳的红唇,熊熊烈火燃烧在教主的胸膛,楚天舒虎吼一声,霸道的向前一挺,二人便完成了大自然中最完美的契合。
龙腾真气本来就是霸道无比的炎龙心诀,加上楚天舒强壮的体制,让专为教主修炼谁备的玉女竟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两个人一同到达极乐的时候,白雨桐集中起最后的一丝清醒在楚天舒耳边叫道:“请教主双修。”
楚天舒立即强忍住爆发的快感,默运龙腾诀。一阵清谅的气息立即从二人胶合之处慢慢传入自己体内,凤鸣诀在禹言体内终于和龙腾真气汇合在一起,几十年未曾相遇的两股真气慢慢融合,那种即将爆发的快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恬静的心态,就像是回到了母亲地怀抱般温暖地感觉。
楚天舒慢慢的放松了身心,似乎忘记了所有一切,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最纯真的呼吸和最深度地睡眠着。白雨桐见他缓缓入定,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默念凤鸣诀,吸收着龙腾真气残存的精华。不大一会儿便也如楚天舒般深深地入定了。
清晨起来楚天舒瞅见身旁的白雨桐还在甜甜的梦中,洁白的藕臂紧紧的环绕在自己的胳膊上,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被褥的一角已经被掀开,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酥胸,上面还残存这昨夜被楚天舒蹂躏的痕迹。楚教主在玉女的樱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正欲悄悄起身,白雨桐忙从身后环住他的虎腰,娇声道:“还早呢,教主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奴婢都被教主折腾散架了!”
楚天舒扭头捏了捏白雨桐光洁润滑的小脸蛋儿笑道:“昨天谁还说我懒着?今天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大懒虫在这里呀!快起来,我还让白护法为我准备了一些东西呢,待会儿让他看见了看你羞不羞!”
白雨桐听后俏脸一红,小拳头在楚天舒的后背上轻轻打了一下,娇嗔道:“都怪你,都是你害的,让爹爹看见还不羞死个人了!你在爹爹面前可不许瞎说,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着白雨桐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又服侍楚天舒穿衣服。
“早晚的事嘛,害什么羞!你看,我从来都不会脸红!白护法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在陪我练功,这可是教规里明文规定的啊!瞧瞧,怎么又脸红了,唉,我跟你说的可是正事!”楚天舒一边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一边唾沫横飞道。
二人用过早饭后,便来到前排的大殿,白铮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见二人走过来忙上前行礼道:“参见教主,参见玉女!”
老爸给女儿请安,封建礼教害死人啊!楚天舒也无可奈何,急忙扶起白铮道:“老泰山不必多礼,咱都是一家人,以后私下里直接叫我天舒好了!”
白铮一听教主称自己老泰山,忙抬起头来细细的瞅了一眼身旁的白雨桐,哪里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忙躬身道:“属下不敢,教主名讳岂是一般人可以称呼的,玉女只是尽到她的责任而已,教内无父女只有君臣!希望教主不要为难属下!”
白铮说得毕恭毕敬,一脸的虔诚,楚天舒心中苦笑,这个老爹果真比女儿懂规矩啊,不过似乎有点儿过头了!
白雨桐一听白铮的话,脸刷的一下红了,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爹爹一眼。从小爹爹就教育自己要为教主留住清白的身子,如今虽然是完全符合爹爹的意思,但白雨桐还是条件反射的有些惴惴不安。
楚天舒笑着拉了一下她,对白铮道:“我请右护法准备的东西都弄齐了么?另外给我准备一个空旷的场地!我要为将士们做点儿东西,这年头上战场光凭大刀和蛮力可不行!哦,还有,军队训练和改编就麻烦白护法多费点儿心了,在奴隶中有个叫岳飞的,你把他提拔起来看看到底是否可用!雨桐今天就给你做助手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中午别忘了送饭就行了!”
白铮一抱拳,找了个士兵带着楚天舒去事先准备好的空旷地,便拉着白雨桐领命去了。
楚天舒的实验室设在半山腰,三面环树,郁郁葱葱的一片,前方便是榕城方向,一眼可以望见几公里外的地方,迎面吹来的山风让楚天舒顿觉神清气爽,对白铮的细心周到还是很满意的。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诺贝尔奖,老子向来低调,这种做开山鼻祖的事情向来不适合我。
楚天舒在实验室中不停的写写算算,完后又小心的把计算好的火药包在做好的铁壳子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白雨桐赶紧把手中的一切工作都交给白铮,端起茶水点心撒腿就像楚天舒这边跑来,留下白铮在一旁摇头苦笑,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白雨桐还未走近楚天舒的小屋,突然听到屋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剧的咳嗽。白雨桐顿时心中一紧,脸色煞白,把盘子一丢,飞快的向屋后跑去,忽然从烟尘中窜出一个人影,白雨桐定睛一看,正是楚天舒。楚教主满面尘灰烟火色,除了眼睛和牙齿是干净的,全身上下几乎和丐帮弟子无异,却是一脸的兴奋,一见到白雨桐就激动的大叫道:“成功了,老子终于成功了!”也不顾白雨桐一脸的疑惑,忙抱起她转了几圈,又在玉女洁白的俏脸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白雨桐轻轻推开他,皱了一下秀眉,苦口婆心道:“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小心,你现在是堂堂的教主,一人身系全教的安危,若有个闪失叫我——我们怎么办?这火药是随随便便玩的东西么?整天总是为你提心吊胆的!你这个冤家,真是要把我气死啊!呜——”玉女说到动情处,又忍不住滴滴珠泪滑过玉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这次我还真要给你个惊喜!”楚天舒把白雨桐揽在怀里,小声安慰道。玉女急忙掏出丝巾为他轻轻擦拭脸上的烟灰。
“先不要管我,赶快把咱们教内的能工巧匠都找来!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告诉他们我要给他们看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见白雨桐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不想离开,楚天舒无奈一笑道:“我答应你,在你来之前,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总可以了吧?”白雨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