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响起急骤的马蹄声。
    蹄声震地而来,似有千军万马,行驶在静寂的街道上。
    众人大为惊疑,一起转头望去,只见一支穿着暗黑色皮甲,背挎铁弓,腰佩弯刀,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蒙古骑兵,从大街一头黑压压地涌过来,足有两、三千之众,头上铁盔鲜亮,还缀着红缨。
    驸马惊呼道:“怯薜军!
    难道是皇上回来了?”
    骑兵迅速逼近,当先一人穿着皮甲,身材魁梧,古铜色的皮肤,一双厉目带着隐隐的怒色,很快驰到府门前,方才带住马缰,怒喝道:“是何人在此包围状元府,意图不轨?”
    驸马见不是皇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道:“原来是阿罕啊。
    张好古刺杀皇亲,犯下死罪,本驸马正准备抓他回去问罪。”
    皇甫驭风迅速上前道:“阿罕大人,不要听信驸马一派胡言,张好古奉公守法,怎会刺杀皇亲,分明是此人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阿罕道:“皇上临走前颁下旨意,命属下维护大都安全,保护朝中大臣,若有谁敢拥军作乱,一律拿下,不必请旨。
    几位大人带领军队,守在状元府前,莫非想趁机作乱,图谋不轨不成。”
    皇甫驭风很快答道:“绝无此事,即有皇上旨意在前,微臣等马上告退。”
    说完便带着李正风和一干禁卫军很快离了状元府,往军营驰去。”
    驸马心中惊疑,站在原地不动。
    阿罕转脸望着他道:“驸马还不带龙卫军回营,莫非想抗旨不成?如若再不退下,就别怪阿罕翻脸无情了。”
    驸马见他身后怯薜军人数众多,且一个个拔刀在手,虎视着他,犹豫再三,不敢再呆下去,只得道:“好,明日我便给皇上写奏折,一定要治张好古、李正风这群汉官的罪。”
    说完怒气冲冲地带着摩下侍卫和龙卫军,纵马往军营驰去。
    皇甫驭风带着李正风驰回军营,将军士安置好,这才纵马回来。
    李正风在马上回头看着皇甫驭风拱手道:“多谢老将军相助。”
    皇甫将军微微一笑:“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去见张大人,一起商量向皇上递奏折之事。”
    李正风大喜道:“她没事就好,我这就前去。”
    两个人一起驱马向张好古府上驰去。
    我刚从将军府回到自己府中,蒙古人便从墙外纵身进来,把宝剑递到我手中,不待我答谢,转身飞快地走了,我见明珠剑失而复得,心中大为喜悦,回手把它佩在腰间,这时府门外响起一片嘈杂之声,李全奔过来向我拱手道:“大人,大事不好,驸马带领龙卫军包围了府第。”
    我忙奔到府门前,从门缝向外看,见皇甫驭风和李正风在那里和驸马争执,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后来见阿罕率领怯薜军赶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等大军离去。
    我便叫李全打开府门,自己站在府门外等候,过了好一会,方见皇甫驭风和李正风纵马回来,见他们安然无恙,大为高兴,忙将两人让到我的内书房,叫小兰上了茶,便挥手要她退出去,起身把门关紧,请两人坐了,自己上前一步,拜倒在地道:“今日多谢两位将军相救,此种恩情,好古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皇甫驭风微微一笑,安然受了我一拜,李正风慌忙起身,把我扶起来道:“张大人万万不可如此,折煞我了。”
    说完便拉着我一起坐在椅上,对我道:“好古怎得会伤了驸马,快告诉我,我们也好向皇上上折。”
    我看着他们叹道:“那驸马与我结怨已久,这次我又杀了他的侄子,他对我怀恨在心,所以联合龙卫将军,带了许多侍卫前来,欲待取我性命,我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手伤了他。
    幸亏皇上派了大内侍卫暗中保护我,将我救了出来,否则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皇甫驭风闻言眉头微皱,低声道:“原来如此,只是那阔里吉思肯定会上折向皇上诬告你,你可想好了什么措辞为自己辩护。”
    我皱眉思索了一阵道:“只须将实情道出便可,皇上英明,又有两个大内侍卫和两位将军为我做证,想来不会治我的罪,只是皇上如今不在大都,一切都只有等他回来,再作打算。”
    李正风笑道:“你放心,我们回去也马上写奏折,为你辩护,只是皇上为何会派大内侍卫保护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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