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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最后又看了一眼小宇。
“你们领结婚证了,那顾家的其它人知道吗?”她其实是想问顾夜恒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顾夜恒回答道,“我跟季溪都是成年人了,结婚这种事没有必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可是……”
“没关系的。”季溪笑着对老院长说道,“反正生米也煮成了熟饭,不答应也得答应。”
“那小宇知道了吗?”老院长弯下腰看着小宇。
在来的路上季溪就把自己跟顾夜恒的结婚的事情告诉了小宇,小宇一开始并不清楚结婚意味着什么,最后还是顾夜恒告诉他,以前他就是他的爸爸,因为他是他妈妈的老公。
“以后你跟其它小朋友介绍爸爸的时候一定要说你的爸爸叫顾夜恒。”顾夜恒还不忘叮嘱一下儿子。
“我知道。”听老院长问自己知不知道,小宇十分得意地说道,“就是小宇有爸爸了。”
“对,对,对。”老院长温和地摸了摸小宇的小脑袋,“小宇真聪明。”
正说话间,秋果儿跟简碌推门进来。
小宇一见秋果儿连忙奔过去喊道,“干妈,我有爸爸了。”说着,他开心地指着顾夜恒。
像献宝似的。
“什么情况?”秋果儿跟简碌面面相觑。
顾夜恒把结婚证拿出来亮给两人看,他的神情也像献宝似的。
简碌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连忙接过来打开查看。
上面写的名字亦然是顾夜恒跟季溪,他们领了结婚证?
偷户口本这种事真的这么有用?
老板果然是老板,这种事情上都能运筹帷幄。
“那您结婚的事情告诉夫人跟老爷子了吗?”不出所以然,简碌也这么问。
顾夜恒看了一眼季溪,这个问题刚才老院长问了一次,他回答了,现在简碌又问,他怕自己再坚持刚才的回答会让季溪心里不好想。
传统意义上来讲,结婚是需要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的母亲并不会给予祝福,至于顾老爷子肯定也会不满意。
当然,他是不在乎的,一直以来他都不会把顾老爷子与云慕锦的意见当回事,因为人生是他自己的,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不损害别人的利益。
但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不在乎就行了,最主要的是季溪在不在乎,他不能以他的想法给她下定义。
所以这次简碌问他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季溪。
顾夜恒的这一眼季溪自然明了,她想也是时候向顾夜恒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她略有些骄傲地从简碌手上拿回结婚证,笑着代顾夜恒回答道,“顾夜恒的妈妈对我一直都有存见,我跟顾夜恒结婚要是通知她跟顾老爷子那我们这结婚证恐怕是领不上了,所以我们是偷偷结的婚。不,准确地来说是我逼顾夜恒跟我结婚的,你看他的脖子,就是我逼迫他的证据。”
季溪这么一说,简碌连忙去看顾夜恒的脖子,果然,顾夜恒耳后脖颈处有一条十厘米长的红印。
“顾总,真的是季溪逼迫您的?”季溪的这套说词简碌肯定不相信。
但顾夜恒脖颈处的这条抓痕倒是可疑。
他想深究一下。
秋果儿倒是不在意这些明面上的说词,两个人结婚证都领了,谁逼迫谁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季溪将来的打算。
“姐,你们结婚证都领了,那以后是什么打算?是顾夜恒留在安城还是你跟着他回帝都?”
这个问题……季溪暂时没有多想,因为她跟顾夜恒只是把结婚证领了,而领这个结婚证主要原因是小宇的户口问题。
所以……
“我们保持现有的状态,我在安城经营我的公司,顾夜恒处理自己的事务。“季溪说这话时也看了顾夜恒一眼,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好的婚姻并不是谁依附谁,而是两个人在生活上互相关心,在事业上互相进步,谁都不要当谁的附属品。”
季溪心里清楚云慕锦之所以对她百般不上眼,还不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透明。
所以女人的自尊更多的是来自于自强与自立。
再说了她都向云慕锦要了五千万,再不自强也太说不过去了。
简碌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他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小声嘀咕道,“那顾总跟季溪岂不是要两地分居?”
“我都不着急你倒着起急来了。”顾夜恒见自己的这个秘书如此为自己操心倒是先笑了起来,他揶揄道,“简秘书,我觉得你现在该操心的是自己的终生大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嗯,因为我现在有资格。”
……
季溪这婚结的有些急,秋果儿一时也没什么东西好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是上次院里没有遭那场大火,我之前锈的那幅花好月圆的十字锈倒是可以拿出来做份贺礼。”
临安孤儿院遭大火的事情季溪是知道的,那还是三年前的事,那场大火起的突然烧得也蹊跷,其它地方都没有烧,只是把老院长办公室里的档案柜给烧了。
秋果儿说的那幅十字锈当时就放在档案柜的柜顶上。
确实也可惜。
但真正可惜的是临安孤儿院收留的这些孩子所有的档案在这场大火中烧成了灰烬。
不过孤儿院的这些孩子大多数都已经长大成人,后来送过来的孩子也都十来岁了,如果真有人想到孤儿院来认亲,说个大概的时间跟这个年龄范围内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
所以,档案的烧毁并没有对孤儿院造成什么影响。
只是觉得可惜而已,因为那些都是老院长付出的心血,日后拿出来翻看翻看也是一个念想。
秋果儿说这些本是无心,但顾夜恒听在耳朵里就留了意。
“孤儿院还失过火?”他问秋果儿。
秋果儿点点头,“是,三年多前吧,也就是季溪来安城给她妈妈上坟的前后,老院长办公室突然就失火了,铁皮柜里的档案烧了一个精光。”
“财产没受什么损失吧?”顾夜恒又问。
“就把档案给烧了,其它东西还好。说来也神奇,”秋果儿神秘地说道,“那天我们孤儿院里所有人都到街上做义捐活动,孤儿院没有人,而那档案柜附近也没有什么火源,那火起的奇怪,灭的也奇怪。”
“事后你们没有报警吗?”
“回来的时候火已经灭了,办公室里的其它东西也没有受损失,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我锈的那副十字锈,院长说报了警反而不好,到时候消防部门过来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要求整改,又得花钱。”
老院长见秋果儿这么说,怕顾夜恒跟季溪会误会连忙解释道,“我们孤儿院很重视的安全的,虽说这里的房子旧了一点,但是出门之前都会检查,不管是饮水机还是空调电源都会断掉。”
这些季溪能作证,孤儿院日常开销有限,所以在用水用电方面很是注意,安全方面也是考虑周到,厨房这种用火重地是单独一间离孩子们的生活区很远。
顾夜恒听两人这么说,心里隐隐地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刚才跟季溪过来到老院长的办公室去拜访院长时,顾夜恒也看到这位六旬老人并不会用电脑,所以临安孤儿院这些年收养的孩子建立的档案全靠手写。
什么都没烧只烧了档案柜里的档案,难道是有人不想让人调查临安孤儿院的档案所以纵火把档案全部给烧了?
一定有这种可能。
那么会是谁呢?
顾夜恒想到陈豪说的那些信息。
魏清玉跟另外女人生了一个孩子后来送到临安孤儿院。
依魏清玉的身份在外面养个女人生个孩子并不需要做这么大的动作,不仅把孩子送到孤儿院还怕东窗事发多年后把孤儿院的档案给烧了。
他这么做,理由只有一个,生下他孩子的女人不是一般人。
顾夜恒想到了一个人。
——夏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