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臃肿的婆娘嘴巴哑了火,似乎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泼辣,她仗着自己本钱雄厚,上前一拥将少妇推到在地,呸的唾在少妇脸上。
    “呸!
    一个下贱胚子,也不知道你那儿子是不是跟你一起卖,毕竟你儿子也长得不错。”
    她试图用最恶毒的话语讽刺少妇。
    两人正吵吵的时候,七八个衣着寒酸、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也走了过来,指责道:“就是这个狐媚子,老六最近都不回房了,打得鱼也给了这个婊子。”
    少妇脸色得意,拍了拍臀上的灰尘,正想和这几个妇人再骂几句,对峙几句,也算乏味山村里不多的精神修养。
    而且就凭她们几人的本事,还不是她的对手,日子就是这样过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笆篱后面闪出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小男孩身影。
    男孩长得眉清目秀,颇似年轻少妇。
    少妇硬生生止住了嘴,闷哼一声,却也不想在儿子面前丢大脸,她脸上露笑道:“你六叔昨夜留了一条鱼,娘这就给你做去,你是想吃清蒸鱼,还是醋溜的?”
    男孩扭扭捏捏,懵懂的清澈眼神抬头看了一眼少妇,又急忙低下头,踌躇道:“娘,我听二虎他们说,你...偷人了?对不对,他们说今后还要光顾你的生意。”
    少妇眼神黯淡了下来,笑容从嘴角隐没,她脸色一板,从地上捡了一个鸡毛掸子,作势欲打,道:“老娘打死你,你听谁说的胡话。”
    “可你就是偷人了,是也不是?”
    男孩不惧不抗,努力昂起头直视少妇,清澈的眸子透露出不屈,眼睛亦蒙上了一层雾水。
    几个村里婆姨见状有些不妙,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就急急的走开。
    那个二虎的娘亲甚至放了一句狠话,“二虎这个兔崽子,你还想和你老子玩一个女人,把老娘当成了什么。”
    “是!”
    少妇娇躯一颤,鸡毛掸子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她咬牙含泪道:“我不偷人,能将你养成这么大?村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我就是不愿,一个漂亮的女人没个男人怎么能熬下去。
    谁都能说你娘偷人,就你不准说。”
    “可你到底是偷人了!”
    男孩忽的低下了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小刀,趁着少妇惊怒的时候,直插胸口,连插了十几下才松手,像是发泄愤怒。
    “你就是偷人了。”
    男孩涕泗横流,声音呜咽,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哭道:“你偷人了,你让我怎么活,二虎、大熊甚至还偷偷摸过我的屁股,他们笑我,笑我是个龟儿奴,他们笑话我啊。”
    少妇活生生的一口气也没吭,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亲生儿子能下手,只瞪大眼睛好生瞧着宝贵儿子,手举了举,又瘫软在血泊之中。
    男孩撒完了气,将银色小刀一扔,这才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然后向村子外面跑去,跑得很快,跑到村子里最荒僻的地方。
    海浪翻滚,孤立的礁石上,有一丰神俊逸的道士背影。
    道士似是听到声音,缓缓转过了头,他平静说道:“徒儿,你来了,可否斩断了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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